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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予安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父亲刚被抓进去,自己又受寒发了烧,冯安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不过对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就没再坚持。吃过了晚饭,蒋予安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让冯安吃了,叫他先回房休息,自己留在客厅收拾残局。冯安下午在蒋予安车上睡了一觉,这时精神正好。回房以后换了轻便柔软的家居服,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没觉出困倦,又无事可做,便心想不如去洗澡。就在这时,房门忽然从外推开,蒋予安走了进来,看冯安手里拿了衣服,便问道:“你要去洗澡?”冯安点点头。蒋予安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药刚吃下去,热度还没开始退,便和他商量道:“发热的时候就不要洗了吧,明天早上再洗。”冯安不太情愿,总觉得不洗澡躺到床上有点脏,说:“我就冲一下,很快的。”蒋予安手从他衣服下摆里伸进去,在他后背上摸了摸,说:“又没有出汗。”冯安瞬间手脚都僵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脸从耳根开始渐渐红起来。蒋予安这动作做的自然,因为以前也这么照看过弟弟,当时并没有多想什么,现在察觉到冯安的僵硬,才意识到不妥,有些尴尬的想要把手收回来。冯安离他很近的站着,本来脸红红的低着头,然而蒋予安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无意间擦过他的侧腰,却是让他忽然有些痛苦的哼了一声。于是蒋予安那只手要收不收,隔着薄薄的一层空气,又停留在了他的腰际。“有伤?”他问,然后不等冯安回答,已经把冯安睡衣下摆撩了起来。冯安腰上有一片青紫淤痕。蒋予安皱起眉毛:“怎么回事?”睡衣被这样撩起来,腰部皮肤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即便是在有暖气的房间里也有些冷了。冯安打了个颤,下意识的更贴近了蒋予安一点,小声回答他道:“撞了一下。”“你多大了?”蒋予安不满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冯安觉得委屈,仰起头看他:“不是我自己撞的,是他推我……”说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又住嘴收了口,重新把头低下去。蒋予安眉头皱的更紧,追问道:“谁推你?今天的警察?”冯安埋着头:“不是警察,是……我爸爸。”那是除夕那天弄出来的。他和冯家广发生争执,冯家广狠狠推了他一把,他脚下不稳,撞到了后面的柜子拐角上。蒋予安楞了一下,随即许久没有说话。他把冯安的睡衣放下来,隔着一层布料,用手掌覆住了那片淤青。“家里没有化瘀的药油。”他说,另一只手绕到冯安后背,将他轻轻向前推了一下,按到自己怀里。冯安脸颊贴上蒋予安的胸膛,发了一会儿怔,才敢慢慢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搂住了蒋予安:“不用涂药的,过几天就好了。”“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蒋予安抱着他。冯安蹭着他点头,用力眨了眨眼睛,没有出声。蒋予安又抱了他一会儿,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松开了手:“想洗澡就去洗吧,温度调高一点,当心别再受凉了。”冯安站到花洒下面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晕。他不知道是水温真的调的太热了,还是自己在发烧,亦或者是因为蒋予安刚才抱了他。洗完澡,他站在镜子前面,侧过身去看腰上的淤痕。镜子上蒙了一层水雾,成像模糊,其实很难看清具体伤势,只是腰肢上落了一片不规则的青紫色块。冯安冯安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蒋予安还在自己房间里,脸忽然又红了起来。蒋予安已经换了家居服,此时正靠在床头半躺半坐。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视线从手里的记事本里抬起来,落到了站在门口的冯安脸上。“你脸怎么这么红?”他一下子合上手里的本子,彻底坐起来,蹙起眉头向冯安招手:“温度没降下去吗?”冯安心虚地走到床边站住了,任由蒋予安将手贴到自己额头上,讷讷道:“刚才洗澡水太热了吧……”蒋予安不太放心,让他上床躺着,又拿来体温计给他量了一次,幸好温度并没有涨上去,似乎真的只是洗澡时被水汽蒸到了。冯安盖着被子,看了一眼床上落着的记事本,神情疑惑,问蒋予安:“蒋先生还不休息吗?”蒋予安将体温计收回到小盒子里,重新又上了床,靠坐在冯安身侧:“我看着你,等你睡了我再走。”冯安心里挺开心的,可是又不好意思,觉得这样太耽误蒋予安时间,于是委婉曲折的想劝蒋予安走:“……可是我现在还不怎么困呢。”蒋予安神情平静的将记事本拿回手里,翻开封面说:“那就躺着养养精神,反正我现在也不想睡。”听闻此言,冯安老老实实的躺平了,果然是开始养精蓄锐,不过蓄了没多久,又忍不住开口道:“你是在工作吗?”蒋予安看他一眼,姿态慵懒的又翻过一页:“算是吧。”冯安小声感叹道:“这么忙啊……”蒋予安轻轻笑了一下:“工作的确是做不完的,不过有时候事情其实都是自己找的……”余音袅袅之际,他话音忽然一转,又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