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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原来危险离自己这样近,甚至到了触手可及。
他的一句话让她瞬时僵直起来,周身冰冷恍如坠至冰窖,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夜电闪雷鸣之际,耳畔那声犹如鬼魅般的声音,他说:“被我抓住,我让你生不如死!”
衣衫破碎的声音响彻寂静,眼角那滴晶莹泪闪烁着光芒,拼命挣扎后变成任命,任命后变成绝望,嘴里那句“我不是,我是阿毓,我不是你找的人。”最后成了泡沫,语气清淡,却揪人心弦。
风依旧,月依旧,人却变了。
她双手抱膝蜷缩在冰冷的墙角,周身颤抖着,眼泪簌簌滴落,一夜间,仿佛什么都变了,她怎么会想到,那个整日跟在身后唤着“姐姐”的小女孩会如此对待她,她想不通,也懒得去想。
玉宁不知如何寻到她,当她抱着萧雅大声哭喊的时候,萧雅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听到玉宁说:“姐姐别怕,我来了,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姐姐别怕……”此时这一遍又一遍的“姐姐”却宛若咒语,她忽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玉宁,她说:“不要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之后,又发生了两件事,玉宁出嫁了,做了十三的嫡福晋,萧雅怀孕了。
她甚至不知道,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她要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打掉孩子。那个不受欢迎承受着诅咒而来的孩子。
那一夜,她喝了红花熬成的汤药,不知是分量过大还是药剂不足,总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永生未忘。
黑暗、黯然、恐惧、空虚、神经、幻觉……
那段日子,她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
她阿玛却也不放过他,选秀在即,待选之人却又如此般消沉,终有一日,紧闭的房门被打开,她阿玛手执马鞭便朝着她身上抽,衣袖崩裂手臂瞬时出现一道血痕,接连几下,她却依旧毫无反应,只是眼神空洞,神情呆滞,她阿玛一声巨吼,道:“野种!如若此次需要你进宫,我断不会留你命至今!”说着便俯身去撕扯着萧雅的衣裙,衣衫破碎的声音变成了勾起记忆的魔音,她使出全身的气力推开她,一声嘶叫,宛如啼血般痛苦,手中紧握着的匕首对着他,忽地冷声一笑,宛如鬼魅,道:“阿玛好兴致,皇上的女人也敢碰!”
他瞬间冷声一笑,扔掉方才撕扯下来的衣衫碎布,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女儿,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试图搞出何等花样,来人!给小姐沐浴更衣!”
转身瞬间,泪流满面。
她转过身拿起棉被遮盖住暴露的地方,整个身体蜷缩在棉被中,室内静悄悄的,好像方才一切皆未曾发生过,室外走进来的女婢手上端着衣裙首饰,里间屏风后浴桶中热气夹杂着花香,床榻上蜷缩在那微微颤抖的她,闭上双眼,溢出一滴晶莹。
番外之萧雅2
昏暗的天空乌云密布,风起云卷,乌云翻滚暗流涌动,骤起之风吹乱柳枝,轰隆隆巨响雷鸣震彻天地,应声而来的雨滴愈渐急促,打落在琉璃瓦上乒乓作响,雨水沿着房檐流下,形成雨线,不见间断。
暗空一道闪电,惊起,转瞬即逝的闪光。
室内异常昏暗,雷声打破诡异地寂静,闪电一闪而过的亮光照亮室内一瞬,屋内床榻上端坐着一个女子,借着闪电,却是萧雅。只见她神情恍惚,眼神空洞,脸色惨白,嘴唇却异常嫣红,许是胭脂涂得过多,盛装以待,却没有一丝喜气。
轰隆隆……
萧雅猛地抬起眼,原本空洞眸子里却多了一分凌厉,少了一丝稚气与无助,多了一丝憎恨与决绝,她攥紧拳头,冲到窗前扯下厚重窗帘,又推开窗扇,硕大雨滴随风飘入,冰凉雨滴打落在脸上,衣衫上。
推开房门走入雨中,雷声愈发强势,震耳欲聋,萧雅仰着头任雨水浸透衣裙,霎时,脸上浓妆被雨水冲刷干净,露出原本略微妩媚的容颜,似芙蓉花艳丽却透着分温雅。
“没有人可以再欺负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声音脱了稚气隐含了浓郁的鬼魅,忽地大笑出来,她心里想着:阿姐,你们在哪?雷声震彻,亲人何方?
岫云寺里香火鼎盛,寺内禅意幽深,古寺松林密布,小径通幽处,铜铃声清脆陶冶情操,烦乱心绪略微平稳。
萧雅走在岫云寺小径石路上,两侧松树挺立高低措置,一株矮矮的松树映入眼帘,熟悉的景物勾起埋藏在脑海中记忆,烟雾缭绕间,仿佛又看到两个身影,他们之间谈笑声嬉闹声,还有那熟悉的容颜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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