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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战之意,第三镇的人心里都是清楚,打下庐州之后,第三镇在短时间内算是没有大仗可打了,非得北方战事尘埃落定后,大军一直南下时,这才会主动攻击皖南,若是不然,除非有天赐良机方可动兵。然而天赐良机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在短时间内若是想打大仗,还是转镇向北才有机会。
左宝贵的心思聂士成当然也是明白,当下不觉暗中白了此人一眼,心中暗骂左宝贵这厮奸滑。心里有如此大事却不同自己商量。当下却也是不甘人后。立刻也向张华轩回道:“标下也愿意,或山东。或河南,打僧王还是胜保,标下绝不会给大帅丢脸!”
两人如此请战,张华轩看在眼里自然欢喜,左宝贵勇武精明而不失厚道,聂士成聪明干练,骨子里却也有股子蛮劲,所用得当,自然也是良将之选。
他心中赞赏,嘴上却是向这两人道:“稍安勿燥,两位之任用,自有营务处来做区处,今日我见两位,不必谈及于此。”
左宝贵与聂士成岂能愿意如此就做罢?身为武将,自然愿意到有战事的地方去,越是兵凶战危,反而越是引动这些军汉去厮杀,想想未来一年内甚或是两三年内都要呆在庐州不动,当真是闷出鸟儿来,此时能见着大帅,如此良机不来争上一争,那也岂不是再蠢不过?
当下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躬身,俱道:“恳请大帅恩准,标下等到得前方,绝不会给大帅丢脸。”
张华轩今日召见他们,确实有想见见这两个史上名将忠臣地突发冲动,不过总的来说,对这两人甚至是第三镇的人员分配,这几天来营务处已经商量了很多次,费尽周章这才确定了下来,而且为主帅者,对营管一级军官地任免也未必要事必躬亲,否则,岂不是成了人主与臣下争权之举,那是满夷建奴方会如此,张华轩自然不屑为之。
他正在为难,旁边却是有人搭腔接话道:“大帅欣赏尔等,自是尔等福气,还不该谨言慎行,不给大帅丢脸?岂有当着大帅之面强求调动的道理?”
这话一出,左宝贵倒还罢了,聂士成殊不是好脾气的人,眼角一跳,看向说话那人,便欲还嘴,只是眼光一扫,自己倒先软了一截。
原来淮军以文人掌管军务,一切军官调动,任免,军事做战计划,俱是营务处来管,至于粮草调配与军队驻扎才是政务处的首尾,而此时开腔训斥这两个年轻悍将的人,却是一个进士出身,论起凶悍劲头来却比很多大将勇将都还要彪悍几分的署理营务处的丁宝桢。
一见是此君,左聂二人顿时哑火,要知道丁宝桢掌握营务处,等闲军事调配人员升迁调动,俱是此人掌管,张华轩虽然是一军主帅,有时候也会让着此人三分,毕竟淮军现在要扩编至十万众,淮军事务繁多,丁宝桢能言敢干,能力甚强,若是惹得这贵州佬儿一怒之下撂了挑子,到时候却上哪里寻更合适地人选来相助管理淮军之士?也亏得此人脾气甚是火暴倔强,而且为人甚有手腕,也并非是一味的强横,所以淮军上下这几年来被他管的甚是服气,便是一镇总镇,遇到丁宝桢也需得十分客气,如聂士成与左宝贵这样的一营管带,平时想见丁宝桢都是千难万难,更不要说敢于丁宝桢顶牛犟嘴了。
只是他两人服软,丁宝桢却是不打算放过这二人。当下又是冷着脸开腔道:“左宝贵当为良将,不过格局尚小,其实以你资历,团长也做得了,至今不过一管带,岂不是以武勇而得名,却又以武勇而害名?为将者,非武勇不能激励士卒,然而到了一定地步后,就不能以武勇自传,不然,始终不能改格局太小之弊!”
他见左宝贵要答腔辩解,却是不肯给对方这个机会,当下又接着道:“我知道你当年同僚多有还任棚长的,甚至任普通军士的也不乏其人。不过你左某人却不是那种笨人蠢人,不少,讲武堂不曾去,堂里的讲义却读了不少吧?现下地总镇中,有不少当初和你同级地,男儿大丈夫,宁不愧乎?左冠廷你不必辩,淮军少人才,总镇一方的人才更少,你想偷懒只做武夫,只愿将千人,我却不能遂你之愿。海州重地,有海港和水师,现下又大兴土木,建炮台,修城市便宜通商,这等重要地界,淮军主力镇守有些浪费,然而又不能等闲视之,所以要在海州建内镇,以淮军一营,内卫四营一并镇守,若有事,所有海州执械的官府中人,并归内镇总兵节制。你是老行伍了,资历够,腹中学识也不差,便是差,到讲武堂学上三月也尽够用了,今晚回去好生歇息,后日便到讲武堂报道,三月后,去海州做内镇总兵官。”
这内镇一事,却是营务处与政务处,再加内卫系统一并协调后的新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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