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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早早的就做好出门的准备了,她不想心机太重,也不愿在周边的人身上使点小手段,那样她就跟这个肮脏世界纠缠不清了,但是她需要一个修离开的理由,需要一个解释一切的原因,修的事情对她而言只是个契机,让她看清这里应该没人真正相信过她,而且隐瞒了她很多,她不问就不会有答案,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是故意让琳儿感到不安的,她从一开始就在心里猜测琳儿对中国人疑心重的问题,再加上琳儿从不提起父母,所以这是个所有人都缄口不提的秘密,琳儿比较亲近的就是阿龙,无奈之下必然会向他求助,阿龙如果够敏感的话,一定会阻止她去把事实查出来,因为她赌事实涉及到很多人,她在逼阿龙做选择,是要保全琳儿的秘密还是修的秘密。
她看了看镜子里眼睛浮肿的自己,拍一拍脸颊,还是决定顶着这幅鬼样子去见人,她大老远就看见可以用精致来形容的苏风信子坐在露台咖啡馆的贵宾座,幽芷也毫不客气的就坐在她对面,看着信子用手指反复划过精美陶瓷咖啡杯边缘,沉寂的气氛倒让她错以为坐在对面的是苏锡信,不禁感叹人果然是会变的,信子倒是没她哥哥那么有耐心地说:“为什么来上海?”
“找你请我喝咖啡啊。”幽芷嘻嘻哈哈的样子倒真像几年前的样子。
“我没时间跟你闲耗。”说着就想起身离开。
“我刚才在想,你怎么就成了出国留学回来的海归了呢?还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精英,现在看看,说话还真像。”说着,幽芷就顺手拿起咖啡小酌了一口。
“你威胁我?哈哈哈,你还真是老样子,死不悔改,说吧,你要干什么?敲诈我?还是——”信子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双手环胸地说,“毁了我?”
信子的话让她触摸到了这个世界,果然不堪入目,所有人都是,自己也是,她听到信子说:“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苏风信子了,我告诉你,你把目前的情况搞清楚,我哥哥的的文韵出版社和苍穹出版社是亦敌亦友的局面,如果你我是相识已久的姐妹,然后再上演祸起萧墙的戏码,结果怎样,你比我清楚。所以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不知道信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感觉身上越发冷了,寒冷的就像在雪地里过冬一样,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寒冷也是这样的让人畏惧,又让人难以抵抗,她的嘴唇都冷的发白,颤巍巍地发出声音:“出来吧。”
应声出来的男子把皮衣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想拂掉,却被人硬是按在肩上说:“披着吧,天气转凉了。”
“阿龙,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了吧。”是的,她是故意约了阿龙在同一地点,利用信子解了他在聚会上察觉出来的不对劲,告知了她跟信子的过往,毕竟通过其他人的嘴说出来的话比较有说服力,同时她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让他放心把事情说清楚。解释她和苏风信子的关系是他答应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情的条件,但是她选了在其他人看来最极端的方式去解释。
“你想知道修的事情?”
“你想告诉我修的事情?”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可笑的人,她没有选择想要了解的事情的权利,但是却拼命的要去了解,或许是高傲不允许她一直被愚弄。
“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爆发了,你对这些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阿龙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跟她谈论工作以外的事,见她不回答,试探地说:“因为修?”
她还是不语,但是他心里有了答案,是啊,放弃一个人,至少要有个理由说服自己,不是吗?
她回到空荡荡的家里,环视一圈,她知道琳儿不在,因为那丫头怕黑,在家的话不会不开灯,她记得打雷的时候,琳儿会抱着她睡,而且总是被闪电吓得发抖。
她拖着疲倦的身体进了房间,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脑袋回想着阿龙的话,脑袋还原着当年的场景:
那一年,沐辰才十九岁,而沐槿二十一岁,父亲去世,沐槿接手家族企业。
“槿儿,以后公司就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你父亲会为你这个女儿感到欣慰的,对了,这是沐修,伯父收养的义子,你帮着伯父多锻炼锻炼他,不能让他只会摄影啊。”
“修,我也喜欢摄影,你教教我啊。”
“好。”
那一年,沐槿二十三岁,她订婚了。
“修,辰不太对劲,他不怎么理会我,而且变的孤僻。这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他接手公司呢?”
“我查到他最近跟黑帮走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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