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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一愣,心中若有所思。对于这样一个从未见过的传说中的人物来说,她已暗生情愫。在此之外,还有忐忑与不安。毕竟在这乱世,任何一个因素都有可能让他们俩千里相隔。
王允万万没有想到貂蝉并没有任何反对之意,立即拿出马夫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并道:“你让义父佩戴在身边的玉佩,义父已经代你做主送给马夫作为定情之物了。而这香囊则是他送给你的定情之物。”
貂蝉缓缓地伸出手接过香囊,一股沁人的香味飘入她的心中,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香囊,只见其中竟是一缕用红绳系着的青丝。
当着义父的面,她也不好将那缕青丝拿出来,只得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既然义父已经将女儿许配给那马夫,女儿再无多言。”
王允见她既忐忑又娇羞的样子,笑道:“好!有你这样的义女,老夫即使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貂蝉听他这么说,立马生气道:“义父难道忍心丢下我们几个不管吗?”
王允道:“开句玩笑,开句玩笑。从今往后,义父可能会更忙,你要好好照顾他们兄弟几个。”
貂蝉知道他还有大事要办,而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便多问,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很懂事地点点头,然后照顾好义父的几个儿子。
话说自从王允被献帝荣升司徒之后,王府当真是门庭若市,黑夜如昼。
王允也一反平日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姿态,大开王府前门,凡是前来道贺之人,他一律待如座上宾。
一日,太尉黄琬、尚书郑公业来到王府,俱言王允太过张扬一事。
王允抚须笑道:“二位不必多虑。这次老夫九死一生从西凉归来,面对圣上的封赏,老夫理应张扬,如果还是像之前一样如履薄冰的话,定会引起董贼的怀疑,他必定会怀疑老夫和马腾、马夫等人暗自勾结,如此一来,我等大事难成矣。”
黄琬摇了摇头道:“但是这样每日接受百官恭贺,未免张扬太甚了!”
王允道:“如此董贼方能不疑。关于此事,二位勿要多说,一切后果皆由老夫承担。”
郑公业道:“也罢,王司徒,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办吧。只是不知保举杨瓒和举荐士孙瑞之事,王司徒打算何时在圣上面前说起?”
王允笑道:“时不我待,明日早朝我等就向圣上提此事。现在李催、郭汜等大败反被董贼重用,我等大可借此事保荐杨瓒和士孙瑞二人,培植地方势力。董贼虽然一意孤行,但是他应该明白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话毕,黄琬和郑公业并无异言,便各自回府。
翌日早朝,姗姗来迟的董卓腰挂宝刀,飞扬跋扈地走到朝堂中间道:“马腾自从出征之后,每日通报战事,到目前为止,他既没战败,也没战胜,大家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郑公业道:“马腾驰骋沙场多年,领兵打仗很有自己的一套,想必他是在伺机而动。羌胡一直是我大汉北面祸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马腾大军此次和羌胡之战必定旷日持久,还请董相莫急。”
时中郎将,都亭侯吕布站在一侧,听到郑公业这么说后,立马道:“区区羌胡,不足挂齿。布以为那马腾是在故意拖延,蒙蔽圣上!”
汉献帝见苗头不好,赶紧道:“此事待派人去查实情况之后再议。”
董卓哈哈大笑道:“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日后再议,各位臣工还有什么要启禀圣上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就早点散了,本相这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叫了好一会儿了。”
群臣们面对董卓这样的话,没人敢笑,皆是面面相觑。
待董卓托着笨重的身体转过身来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王允突然出列道:“还请董相留步!”
董卓转过身来,瞄了王允一眼道:“王司徒不赶紧回家招待四方来客,喊本相做什么?”
王允笑道:“让董相见笑了。”
董卓有些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快说,快说。”
王允道:“启禀圣上,杨瓒和士孙瑞勇猛异常,屡立战功,理应受到提拔,臣愿保举羌校尉杨瓒为左将军,举荐执金吾士孙瑞担任南阳太守,还请圣上恩准。”
对于这事,汉献帝哪里敢做主,他看了看董卓。
董卓走到王允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对王允道:“杨瓒和士孙瑞是何人?他们俩有战功?怎么本相一点也不知道?”
王允早已料到董卓会有这种反应,连忙道:“正在赶往耀州的李催和郭汜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