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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喝完水之后,云鹰已经安然入睡。站在床边看着云鹰,马夫总感觉自己内心中似乎有万千匹脱缰之马在狂奔。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把控不住了,他索性冲出云鹰的房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由于担心云鹰夜里还会要喝水,清醒之后的马夫索性就趴在云鹰房间的桌子上睡了起来。
待他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往他身上披衣服时,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听到这甜甜的声音之后,马夫抬头望见了有些娇羞的云鹰。
马夫颇为内疚地道:“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让姑娘喝这么多酒的。”
云鹰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道:“都这么熟了,你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别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我听着感觉古怪。另外,愿赌服输,我可从不食言的,所以你也不必要内疚。”
马夫闻此言,不知怎的,顿时心情大好,笑道:“好!云鹰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鹰道:“岂敢让马太守佩服。敢问太守大人,现在天已大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莫非是继续找庞将军下棋?”
马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这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一起去遛遛马?”
云鹰起身,先于马夫走出了房间。马夫见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心知她已经默许,遂连忙让下人们备马。
当马夫看到下人牵来两匹高头大马之后,马夫不觉心头一颤,自从上次安夷战败之后,他就再也不知道见过血驰,更不知道它现在是死是活。
“怎么?又想起来你的血驰宝马了?”
看着这么善解人意的云鹰,马夫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个好办,交给我吧。作为你的贴身护卫,帮你寻马也是我分内之事。”
马夫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去寻血驰,但是对于她的实力,他可从来没有轻视过,遂笑道:“大恩不言谢。”
马夫说完这话后,那云鹰早已纵身上马,回眸对他道:“如果你要是有这个闲心的话,留在今后慢慢谢吧,走吧,下棋上打个平手,在这赛马上我定可以赢你!”
马夫莞尔一笑,纵身上马,大喊两声,那马竟如离弦的飞箭一样向大门前奔去。但是刚到门口之后,马夫就勒住了马,毕竟人来人往的,万一伤到平民,他这个太守不但难辞其咎,恐怕还要臭名远扬了。
那云鹰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这么多顾及,在马夫的一连呼喊下,她依然驾着马狂奔在人群中,她所过之处,皆是混乱一片。
马夫怕她闯祸,连忙跟在后面。
刚出武威城,马夫就迎头碰到了正巡察回城的庞德。
庞德在马上道:“马太守好兴致,这是到哪里去?”
马夫笑道:“整日待在城里挺闷的,打算到城外赛赛马,舒展一下筋骨,不然整个人都发霉了。”
庞德道:“好!那我就不打扰太守的雅兴了,还望马太守早去早回。”
马夫马上作揖拜别之后,庞德向身边的几个骑兵使了个脸色,那几个骑兵当然知道庞德此是何意,连忙策马远远地跟随着马夫和云鹰二人。
马夫在不经意回头的时候看到了那几个骑兵,遂笑着对云鹰道:“我这待遇还真够高的,走到那里都有这么多护卫跟着,想出事都很难。”
云鹰慢悠悠地驾着马道:“知足常乐。你就别自添烦恼了。”
“那你为何从来不笑?”逮住这样的机会,马夫自然是不会放过。
云鹰回眸望了他一眼:“你给我一个让我笑的理由。”
马夫一愣,还从来没有人向他问这样的问题,他深思熟虑了以后,一脸严肃地对云鹰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短短数十载,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日子都照样得过,所以未若笑口常开,笑一笑,十年少嘛。”
云鹰似乎对他这话丝毫没有感觉,面无表情地道:“我不笑并不代表我不开心。笑了也未必代表我开心。既然笑与不笑都不能代表什么,我又何必要按你说的做呢?”
马夫颇为无奈地说道:“看你整日面无表情的,又时常给人十分冷的感觉,我猜想你之前一定受过什么伤害。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打开这个心结。”
云鹰瞪了他一眼道:“我能有什么伤心事!如果没有本事让我笑的话,休要乱说。”
马夫还没被这样活活地鄙视过,他努力地搜寻者自己脑海中的笑话,可谓为薄红颜一笑,殚精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