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2/4 页)
的桎梏,立在了离赵权半丈之外。
赵权躬身捂着心口,禁不住大咳了几声,浓黑的眉拧在一处,俊脸微微扭曲,好似极痛苦的模样,长亭心中一“噔”,手暗暗握紧,她忽的想起自己离去那夜一剑刺中的就是赵权胸*口处,方才她虽是只用了一分内力,本以为伤不了他,却未思及赵权本就受了伤,便是一分内力也可能重伤到他。
她心中一窒,张了张嘴,却未说出口,只盯着躬身捂着心口的赵权,有些手足无措,她并非是故意的……
片刻后,却见赵权手缝中渗出一缕鲜血,她心头莫名一痛,更觉歉然,只讷讷开口唤了声:“赵权……”
赵权躬着身,似是恍若未闻,只沉沉地喘着粗气,待心口那处剧痛缓过之后,方缓缓抬眸看向面前那人。
焦衡在旁又惊又急地喊道:“殿下!你没事吧?!”
赵权阴沉着脸,眉间有似寒霜,一双眸子如渊似海,又好似隐含风雷,只沉沉地盯着长亭,抬手示意,只听他寒声道:“叫他们退下!”
焦衡面色犹疑,觑了一眼赵权,再看了一眼长亭,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退了下去。
长亭不知为何,心中好似乱麻,只是一双眼睛却盯着赵权肩上和胸*口上的鲜血,赵权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袍子,更衬得那血殷红刺眼,长亭仿佛又回到当夜,赵权手抓住剑,死也不肯放她走的狠厉决然似乎就在眼前。
她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刺向他的箭镞,那上面涂有剧毒,她就那般干脆利落地刺向了他,长亭盯着他的肩头,衣襟破裂处,隐隐可见肉色已开始发黑。
长亭心中一窒,莫名有些害怕,有些急道:“你中毒了,还不快服解药!”说罢目光转落在赵权面上,却见他面色苍白,一双极浓烈的眉此刻微微皱在一处,黝黑似渊的眸子映着昏黄的光,却好似夺了万千星辰光华,只灼灼地看着她,却好似有千言万语蕴含其中,叫人心悸不已。
四目相对。
赵权亦望着面前之人,她一身素衣如同初见,只立在自己半丈之外,头上全无钗饰,却越发凸显她一头青丝乌黑水亮,她的面纱被自己扯落一旁,此刻白着一张脸,一双眸子盈盈似有秋水,此刻似惊似怯,欲语还休地望着他,配着她那双天然秾丽的眉,好似月下芙蓉一般娇美清丽,全无雕饰。
赵权的胸*口很痛,却又好似酸胀不堪,他沉沉地望着长亭,不过一月多未见,竟晃似经年,他辗转反侧、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他多想似方才那般将她狠狠揉进怀中,揉进自己的骨血,叫她再也不离自己分毫!
赵权头脑发昏,脚下禁不得也踉跄了一下,他侧眸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想起这原是她方才所刺,又思及她的话,不禁冷冷一笑,讥讽道:“解药?没有解药!”
长亭见他站立不稳,本是苍白的脸色此刻已开始泛乌,想是那毒过于霸道所致,心下不由大急,急声追问:“你怎会没有解药?!”
赵权嗤笑一声,寒声道:“你是在替本王着急还是在替聂云程着急?”
长亭微一错楞,却有些语塞,别开眼,顿了顿方问道:“你怎知师兄中毒了?”
赵权强忍不适,面色却十分从容,若非他脸色发青,谁能看出他中了毒?只见他剑眉一扬,甚为笃定道:“此处行馆上半夜方来了刺客,叫本王的人围杀殆尽,只有两人逃走,一人还中了箭,下半夜你就敢孤身闯进来逼要解药,除了聂云程谁能令你如此?想必中箭之人是他无疑了,本王可有说错?”
长亭心中大骇,竟叫他猜得不离分毫,赵权此人心计城府太深,实在是个可怕的对手,自己如何与他相抗,震骇之下,只垂下眉目,面色闪烁。
第112章
赵权沉沉地盯着她; 忽的又极轻地笑了,长亭抬眸看去,他却眉头一挑,道:“你仍是经验不足; 本王方才所言皆是在诈你,你虽未回答本王; 可你的种种作态已让本王知晓聂云程果然就是夜闯行馆之人!”
长亭心下一凛; 他既是诈她却偏偏又要说出来,分明就是戏弄之意; 不禁怒目道:“你既知是师兄; 定要置他于死地吗?”
赵权嘴角勾起; 似乎笑得有些轻蔑,又好似在笑话她天真,只听他道:“他既已是周国叛将,又投靠燕军,自然就是本王的敌人; 更何况他狼子野心; 攀上燕国兵马大元帅襄王,又与祁王勾结刺杀我朝和谈使者,意欲破坏本次两国和谈; 妄掀战火; 本王不过守株待兔; 布下守卫; 他竟亲自来刺杀陈甫; 成王败寇,他负伤中毒,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