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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招式古拙; 却似蕴含无穷气劲,那人被长亭抓着手臂,只觉长亭劲气似如缕缕丝线,又好似无数钢针,缠得他手臂麻痛; 却是挣脱不能; 而攻向他胸*口的一掌,看似绵软无力,气劲却好似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住; 明明在挣扎; 却像梦呓一般送上前去; 被长亭印了实在。
好在长亭非是要取他性命; 一掌印实之后; 却是以气劲制服他体内反抗之力,待他不能反抗之际,反身将他锁住,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箭簇,长亭想也未想,利落地刺了下去,那人闷哼一声,肩上登时汨汨流血。
那人虽身量高大,长亭功力恢复之后,制住他却不费吹灰之力,长亭干脆地拔出箭镞,冷声在那人耳后道:“此箭镞上的毒乃你所赠,交出解药,否则你也会没命!”
那人身体一僵,还未说话,却听房门“砰”一声被踢开,一人当前跃了进来,后方侍卫喝喊道:“有刺客!”
当先那人化作一团黑影,以极快的身法朝长亭扑来,掌风响起,原是极刚烈的一掌,长亭夷然不惧,纤手以快至看不清的速度连画几圆,掌影翻飞之下,竟好似有无数的手掌在舞动。
却见一只纤手冲破那些掌影,似柔实刚,似缓实快,竟是与来人一掌印,气劲相交下,只听见“砰”地爆发出极强的撞击声,长亭一步未退,硬接了来人一掌。
只是那人劲气刚猛,她亦被反震之力震得气血翻腾,却也暗幸,若是自己退了,那人定会乘胜追击,后面又涌进那么多侍卫,她或者可以逃脱,却势必再难控制陈甫,外间有重兵把守,她若要逃,恐怕也会被箭网覆盖,唯一之路便是控制住此人,稳守此屋中。
来人被长亭劲气震得连连后退几步,他面色震惊,本想以雷霆万钧之势迫退长亭,己方人多,既可救人,亦可趁势将长亭拿下,怎料此人如此强悍,她不知如何竟已劲气布呈数个圆形旋涡,将他的劲气分散抽离,然后硬接他一掌,不退半步,只这份功力与迎敌之策便已远在他之上,他大骇之下却不乱章法,只沉声喝道:“围起来,捉拿刺客!”
长亭乍听之下,只觉此人声音如此耳熟,心中惊异,待火光映照进来,长亭方看清那人的脸,不由得面色大变,脱口道:“焦校尉?”
焦校尉一听,竟是个女子的声音,却耳熟至此,霍然朝长亭望去,果然是女子身形,虽用黑布蒙了脸,可以他对长亭不可说的心思,又怎会分辨不出眼前女子就是长亭?
他错愕之下,亦脱口而出,“江姑娘?!是你?”
长亭面色惊疑不定,脑中闪过数个念头,她控在身前的人身量高大,手臂健壮有力,隔着衣物亦能感受到此人肌肉均衡有力,绝非文官身形,因长亭锁住他的手臂,两人靠得极近,长亭此时才注意到从他身上透出一股似麝非麝味道,却是她极熟悉的那人身上的味道。
长亭登时又惊又骇,倏然抬头朝面前的人看去,想起那夜逃离晋王府的惨烈,那人不顾一切的手段魄力,让她心中亦升起惊惧,手上却是一松,只往后疾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莫要再与此人有任何瓜葛,否则以他的性子,便是玉石俱焚也会将她留下。
却不料身前之人似是早料到她会跑,手上一不受制,反手一抓之下,只将长亭面纱扯了下来,长亭一惊,只有些错楞地望着他,他反应亦是快,另一手再抓去,竟是猛地扼住了长亭的手腕,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捏碎一般!
只听那人沉怒开口:“怎么?既来刺杀本王,还想跑?!”音色低沉,好似金玉之质,令人闻之心寒,这人不是赵权又是谁?
长亭心如擂鼓,知道此人软硬不吃,连死都不怕,心如乱麻下,竟也未出手将他制住,只低声喝道:“赵权,放开我!”
赵权心跳得又急又快,再见长亭本是狂喜,却又因方才之事抑制不住满心的怒火,丝毫未思及其他,扼住她的手使劲一拽,将她扯至自己面前,手臂似烙铁般猛地将长亭纤腰桎梏住。
长亭大惊之下,想也未想,反手便是一掌朝赵权拍去,赵权却不闪不避,只寒着一双眼睛瞪着长亭,长亭又惊又怒,腰上那人的手臂却好似要将她揉进体内一般,只生生地往他腰腹上按,长亭一咬牙,手上劲力微减,一掌拍在了赵权胸*口。
“唔”一声,赵权吃痛出声,长亭手腕一翻,并指轻点赵权手臂,劲气如钢针刺入,赵权手上一软,哪里还能再扼住长亭,长亭纤腰一扭,借着反震之力便挣开了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