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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宁感慨:情浓如此,不管错在谁,男孩必定都是认错的那个。恋爱,还是要在年少轻狂时才有香甜和甘洌的味道。说什么初恋时不懂爱情,待到你懂了,已经升华成干涩的理论了,掺杂太多理智物质的考量,失掉了萌动的心境和起伏忐忑的情潮。
她不就是这样?就算楚端没有诚意地对她钩钩手指,她也会抛弃谈婚论嫁的翟远林跟他跑掉。翟远林却永远都是西装革履、面目冷静的形象,千年不变。他此刻毫无疑问是在忙他此生最重要、最钟情的事业。翟远林的心里真的有她吗?而她明知道自己心里没有他,还要和他结婚?
满目阳光瞬间变得刺眼,仿佛要灼伤人的眼睛。橱窗的玻璃上可以看到名叫景宁的女人的投影,如果以陌生人的眼光仔细打量端详:这个女人真的很老了吗?比窗外那对大孩子般的小恋人老出去十岁了吗?
景宁被自己不经意的一问问明白了:这不是她要的婚礼,不是她要的婚姻,更不是她想面对的后半生。她要的,是能触动她心的男人,是两情相悦的欢喜、无怨无悔的付出,而不是和不相干的男人订套餐、转婚纱店。
像是跳出了庐山,景宁清醒地认识到——翟远林不是她的良人,他和她之间只是配合和友谊。
景宁站起来,对小林说:“我还约了人,咱们走吧。”
景宁突然要走,小林以为是自己让“老板娘”没兴致了,赔着笑自我检讨,“套餐还没订,要不就这套最贵的吧。我刚才是瞎讲价,宁姐你别生气,翟总说花多少钱都行”
“不关钱的事,你回公司上班吧。”
“上班?”小林愣了。
“你去忙正事。”景宁已经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了,“你转告翟总,是我让你回去上班忙正事的。”
这一刻,小林觉得这位清淡温和的“宁姐”同翟总的气度风格真是一样一样的——不苟言笑、不辨喜怒。
景宁回到公司已经是下班以后,在停车场里遇到了武匀。他在车边站着,手里拿着文件夹转着玩,看不出是刚来还是要走。经过几次相处,她和武匀已经很熟悉了,因为不是通过工作相识,所以交情的性质被划分到私交的朋友范围内。景宁顺口跟他打招呼,“要走啊?”
武匀对她指指远处的电梯门,提醒道:“坏了。”
景宁步伐快,一时刹不住疾行的脚步,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郁闷地皱了眉,“怎么这个时间坏了,你是在等吗?”
武匀点点头,认真地说:“在修呢,一个小时前说半小时就修好。”
这话说得很有趣,但景宁现在烦躁且郁闷,笑不出来,对他闲闲的态度也很是看不惯,便说:“看来你不着急,我爬楼梯上去。”
武匀不是很赞同地看景宁的高跟鞋,“我总想着一分钟以后就修好了。万一你爬上十五楼的时候正好看见我乘着电梯上去,千万别后悔。”
景宁被他逗笑了,想想自己此时有些暴躁的样子,确实不如他从容。但她还是不想像他一样傻等,“难道你要一直等下去?”
“不然怎么办?电梯坏了。”武匀束手无策地摊开手。他穿着端正的职业正装,斯文的眼镜又为他的气质增添了诚恳,然而看在景宁眼里全是狡猾的伪装。她不禁想到:自己的上司或者手下如果也这么偷懒耍赖,她还真是没有办法。
武匀和景宁闲聊,“别着急,心急上火不如稍微等一下。对了,这个时间你回来干什么?你们公司的两层楼都已经锁了。”
景宁无奈地叹气,学着他的样子在自己的车前半站半靠着,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面对面。景宁说:“去和看楼层的大伯聊聊天。”
武匀呵呵地笑了,对她的从善如流满眼赞赏。
景宁问:“笑什么,你刚才不就是这么说话的?”
“我是累得脑死亡了,来这里透透气。”武匀说。
景宁这才看清他一脸倦意,头发微微地凌乱着,而他的车也还是没修,想来他刚才说偷懒的话也都是在调剂,其实他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
“你眼睛怎么是红的?”武匀问。
“和你一个原因。”景宁想也不想地说。
“和你说话很有趣。”
“因为我很配合你嘛。”
“咱们要不正常点说话吧。”
“刚才的你不正常吗?”
武匀呵呵地笑了,站直身,“好了,走吧,上楼。”
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两位物业的管理人员,远远地就对他们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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