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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熬通宵。”韩帅满怀厚望地拍拍景宁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多谢多谢。”景宁笑笑,对于这样的敏感的、未辨真假的消息,她兜圈子打太极,“上头选人用人有他们的考虑部署,咱们除了服从就是服从。你最了解我,我傻,你又不是不知道!”
韩帅也笑了,“装吧你就。不过也是,女人嫁得好远强于男人干得好。翟远林是有钱有派头的有产者,蓝筹潜力股,嫁了他你还管什么升不升职的,当太太享福就对了。不过呢,恋爱谈得太久就没意思了,新鲜劲儿过了以后男人很容易被别的女人撬走。你速战速决吧,哥哥这是提醒你。”
景宁面无表情,“已经下班了,午饭我请你,吃什么?”
韩帅笑得灿烂,似乎巴巴地就要点头了,一张嘴却拒绝得毫不犹豫,“别!你没时间。我怕被老婆误会——咱俩单独吃饭,公司里又有绯闻,不好不好。”
景宁点点头,“对老婆忠诚的恋家男人我最喜欢,你走吧。”
韩帅好笑地瞅她一眼,忍不住又强调,“宁子,那事,真是你的机会,得天独厚的机会。若是老卫当了部长,你是第一个被修理掉的。”
景宁好笑,“别瞎说,修理我干吗?谁当头也得有手下吧,我这样的手下挺好的。”
景宁把韩帅的话彻底当成了流言,扔到一边。
周末,翟远林的助理小林直接来找景宁去婚庆公司订套餐。景宁觉得自己完全被打回原形了,那一棒子是蒸发的楚端和翟远林共同抡下来的。随即她头就大了:和翟远林之间的事情何去何从她一直逃避着,没有细想,而小林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不停地擦着被毒太阳晒出的满头汗,她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去”。
小林看到她皱紧的眉头,知道自己有点冒昧,满脸堆笑,一副自己着实不容易的样子,解释说:“时间紧迫,再定不下来只怕婚礼日子得往后拖,翟总打回电话让我务必今天把事情定下来。”
景宁给翟远林打电话,不想那部私人手机又是历桦接的,说翟总在开紧要的会,景宁若是有事她可以稍后转达。
景宁忽然有个念头:还是历桦更适合翟远林,起码工作的时候两人能见到,而翟远林只要清醒着就是在工作。何况历桦对他的暗恋痴迷藏都藏不住。在历桦的事情上,景宁一直都看不懂翟远林,他明知道历桦的心思,怎么就能六七年间一直做出不知情的样子?还是公私分得太清了?总之他的修为令她敬畏,他的态度更有些高深莫测。
景宁有些想借题发挥玩拖延的意思,对小林说:“等我和他联系了再说吧。”
小林苦恼地挠头,“宁姐您就走吧,我也忙得脚打后脑勺,以后就没时间了。其他的事情都好说,您和翟总再联系吧,啊?”
景宁叹口气,“好,先订了再说吧。”
正是爱困顿的午时,满心不情愿的小林还得陪着未来的老板娘坐在婚庆公司临街橱窗的接待席里。然而“老板娘”似乎比他还不情愿,一直心不在焉地沉默着,只是看着橱窗里成簇的火红玫瑰发呆。
婚庆店里永远是温馨喜气,阳光斑驳细碎地洒在眼前、身上,也照在铁艺花架和星星点点的米兰、满天星上。橱窗里成簇的玫瑰、百合、铃兰花多了阳光的光华,氤氲迷蒙。做接待的女孩子被擅长砍价的小林折腾到崩溃,“求求你了,先生,真的不能再降了,真的只能是这个折扣了。”
一直旁观价格战的景宁也忍不住笑了。女孩子对景宁说:“小姐,我们店从来没打过折,给你们优惠已经破例了。你男朋友讲价太厉害了,太会持家了。”
“他是我朋友。”景宁忙纠正,但还是看到小林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女孩子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弄错了。”
这误会虽小,却弄得所有人都兴致索然。景宁不怪这个女孩子冒失,反而打心眼里对她表示理解:到这里来的男女有几对不是要结婚的正主呢?只怕人们还会以为她和小林是姐弟恋。
终究意兴阑珊了,她看向窗外。林荫道里有对小情侣像是吵了架,男孩子连说带比画围着女孩转,急出一头汗;女孩躲闪着不看他一脸恼怒的样子,却渐渐消了气,期期艾艾地开始啜泣。男孩变成了软语安慰,高高的个子低着头、驼着背,殷勤地给女孩递纸巾、擦眼泪。两人几句话就和好如初,情谊融融,窃窃私语,埋怨着、宽慰着对方。盛夏的阳光星星点点的,铺满整个世界,一对年轻美好的身影被阳光闪烁得模糊朦胧,像绘本画册里的人物一般清浅,幸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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