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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爬了满地的蜈蚣,一只只往我脚底上窜,让我忽略了有双手臂,正粗鲁的把我扳过身来──我一张眼一回神,闷油瓶又堵住了我的嘴唇,他这次吻得很用力,像是在叫我什麽都不要想。
可是我办不到,虽然我的唇舌都跟他缠在一起,纠结了将近一分钟,混乱的就跟我的脑神经一样──直到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推开他,从他嘴里抽出一大口氧气跟一串唾液,推开他的下一秒,我却很快又伸手将他搂住,搂得牢牢的、紧紧的,巴不得立刻成为他身体里的一部份。
我把头靠在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上,气一直喘、沼水的气味塞满了整片肺叶;闷油瓶也察觉出我不对劲,他先是直挺挺站著,就这麽让我抱著,经过好一会儿,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抚摸我的背脊,很轻很轻,就像哄小孩那样。
他还是好端端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在这个只有我跟他的空间里,我应该要感到欣慰才对。但是为什麽我有种预感,好像马上有什麽东西要来捣毁这一切,包括在我臂弯里的他,如此鲜明的形象,也很快就会被四分五裂。
“…你在瀑布掐死的那蛇,是条野鸡脖子。” 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一跳,我没有哭,但嗓音却沙哑不已。
只听闷油瓶 “嗯” 了一句,彷佛刚才我只是告诉他,气象报告明天会下雨。
他不会不晓得杀死蛇王的险恶度,那是种挑衅,所有你想像得到的蛇子蛇孙,都会为复仇倾巢而出。我确定他晓得。
我吴邪不是迷信之辈,但是眼下,我们踏足的就是人家的地盘,阿宁的死只是个序幕,由不得我们不服。
“我不会让你死。”
闷油瓶此话一出,我整个脑门就炸开了,我抬起头狠狠的瞪向他,他什麽意思?他明明清楚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给了一个活命的承诺,承诺里却不包括他自己──这算什麽,这算什麽?我吊起两只眼球质问他,第一次觉得不害怕跟他四目交接,我甚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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