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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被染黑了一块,真不敢想像,这样的毒害在他体内肆虐过一定时间,究竟会怎麽样?
这样的恐慌驱动著我,我很快把脸凑回闷油瓶身前,继续吸吮出下一口毒血。
注1。 用口直接替中了蛇毒的人吸取毒血时,必定要确定急救者口腔中没有伤口,例如口疮、破皮、蛀牙洞…等。要不吸入的毒素,极可能入侵到吸取毒血的人体体内,造成二度伤害。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6
闷油瓶是个会怕痛的人吗?就过往的经验看来,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虽然我相信,举凡是人类,对痛总是有一定的敏感感,只是也许闷油瓶的痛觉神经,刚好不长在他身上罢了。
过程中我好几次抬头看他,那只瓶口的眼皮,始终保持著半眯状态,只有两排搭在眼眶上的长睫毛,偶尔会颤动几下;问他疼不疼,他也不回答,好像我其实是在替一个跟他没干系的人处理伤口,出了我满头大汗,他却老神在在。
当我把注意力转回毛巾上,这下可好,它看上去都快像一条从水沟底捞起来的抹布了!一口口从我嘴里蹭过去的污血,开始由黑转褐,就是迟不见它原本该有的鲜红色。看来事情没我想像中那麽乐观,毒素不只囤积在皮肤表面,说不定已经渗透到神经了。
我重重 “啧” 了一声──果然治疗的时机还是拖晚了麽。
虽然,我也很努力不要太悲观,想他一身恶灵退散的宝血,对上这麽条邪门的龟孙蛇,跟普通人一样丧失抵抗能力,却也不是不可能,最坏的情况,搞不好半边的肩膀都要报废掉。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低气压波及,闷油瓶这会儿倒是舍得睁眼了,他先把目光扫过来,停留在那块沾满血渍的毛巾上,接著看向我。
我这才想到该收起我的苦瓜脸,肩膀成肉泥的人,是他不是我,我在这儿空消极有个屁用?未料闷油瓶二话不说,手一伸,把毛巾从我面前抽走,我连错扼都没能赶上,他再一甩手,毛巾随即呈抛物线,往正後方的池面飞去。
他娘的搞什麽鬼?!我正准备开骂,闷油瓶却抵了根手指在我嘴前,”嘘。”
从墓道里训练出来的反应机制,就是他一说安静,最好连呼吸都暂时停止;
我憋著一口气,透过闷油瓶的指尖看他,那双富含深意的黑色瞳孔,在我视线里无限放大,我一时间解读不出它想传达的讯息,究竟是,”我没事,不用担心”,或是“伤口没救,你别再白费力气了”?
事实证明,这两句都不是他想讲的话。闷油瓶见我乖乖闭嘴,便收起他的食指,改伸出大拇指,把我半边的下嘴唇,往外翻拨开来。
我知道,我的嘴角肯定还沾了些没擦乾净的血渍,而他貌似看它们很不顺眼;他指尖使力,在我的唇面抹过一圈之後,又打量了我一阵,看上去仍不满意。
他乾脆从岩石上直起腰杆,一手框正我的下颚,接著把他自己的脸,朝我挨了过来──我本来还原地僵硬了一下,但,当他的嘴唇碰到我的嘴,舌头也伸进来时,我整个人却又放松了。
虽然,眼前闷油瓶这番举动,称不上是吻我,他只是用舌尖在我口腔里巡逻,把黏附在我齿门、以及齿缝间的血沫,一个不剩的挑出来,连同苦味,一并被他舔刮得乾乾净净。
我却还是忍不住闭起了眼睛,因为他也闭著。我的手,先扶上他的肩、再来绕过他的背,心里不知咋想的竟是:这几天下来,我一直很收敛,半根土烟的卷皮儿都没沾到,如今这样被他抱著吻著,倒也心安理得。
接吻真的是一帖催命符,我为了,能保持著理智走完全程,一直把属於魔鬼城那晚的记忆给封进冷冻袋,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象;
现在,这个吻却在袋口戳了记破洞,所有压缩已久的情绪一股脑儿涌出,让我一头栽了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
──直到闷油瓶在我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我的脑门才像被人猛敲了一棍,一看,原来是我不小心掐到他的伤口了。
我的手跟触电一样缩回来,直说抱歉,闷油瓶却一把扣住我,”吴邪,没事。”
他看著我的眼睛,再次对我强调这一点。
你没事、老子我可有事,我咬牙切齿的想,你他妈的逞强能当饭吃吗!
就算摊在眼前的现实是,我对他的伤、对我们所处的险境,对我眼见所及的一切,我其实全都束手无策,他除了逞强外,还能有什麽其它的选择?
这样的觉悟瞬间击垮了我,一种不知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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