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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个理由,我需要一个重心,我需要闷油瓶,因为踏著他走过的足迹,我才会走到这里…但是他,他现在又在哪里??
他在哪里?当我的视线焦距,重新聚合在同一个点上时,看见的是潘子在我面前弹打的两根手指,而且看样子,他已重覆这动作好几次了。
从潘子的背後望过去,我辩识出,眼下我们似乎已脱离了刚才的瀑布,身处在另一块平坦的石台,石台周围仍然有沼水围绕,但屁股下坐落的地面,感觉起来是凉爽乾燥的。我甚至没有印象我是怎麽跟著他们找到这儿来。
神智还有一半在外游盪,我能有限察觉到的只有:刚才扛在我身上的重量,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而我一直在关注的身影,同样也遍寻不著。
我茫茫然丢出一句,小哥呢?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4
不知从何处闯进视野的胖子,立马敲我脑门上就是一掌,说,我又不是灌了半斤茅台,怎麽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小哥不是才从你身上领走了阿宁,往後边儿的沼地去了麽?
我心说靠,我还真像是喝醉了被人巴一爪子,半点知觉也没有。
潘子跟胖子见我这德性,只当是被死人的情节给吓傻了,也不勉强我,径自就著身上仅有的装备,就地铺装打点了起来;
我閒在原地发慌不是个办法,便也坐过去,加减帮著升炉火、清食粮。
由於之前始终处在兵荒马乱的状态,直到现在,我才惊觉到潘子身上被蛇咬伤的伤口,很是严重,血流了不少,那牙口的细密度都快跟针毡儿有拼了!
潘子摇手道这也没什麽,倒是小哥的伤,因为硬是从蠎蛇圈紧的蛇身中挣脱出来,口子扯裂的更严重。
我一听,这心就悬到空中一半,胖子还在那里扯风凉话,说很不巧,外伤敷用的药材包都不在咱这儿,问我有没有恰好带上爽肤水?我只差没拿火钳子戳他的嘴,都什麽份上了,还有心情瞎说?
他们俩人见我好像恢复了点常态,言谈便开始轻松起来;一阵胡搞扯淡间,我的心绪越是趋向踏实,就越往某个不在场人士的方位飘去…
潘子建议我们就地歇息一会儿,但在入眠前可以泡泡沼里的水,这里的水中富含盐分,某种程度能达到吸热和降温,缓和雨林间的闷热难耐。
我一听也有理,就说了让他和胖子随意,我到後头去叫回闷油瓶,毕竟,他这脱队脱的也忒久了点。
胖子口中所谓的 ”沼地後方”,也不过就是绕了平台半圈,差别只在前方地势较高,後方地势低,平台的中央又有拱背状突起,形成分隔两地的错觉。
但平台也就这麽儿点大,我从前边走到後边,根本要不了几分钟时间──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我还没全然复归的脑瓜子里,重覆REPEAT的只有几件事;
一、t如果他又搞失踪,怎麽办。
二、t他带著阿宁的尸体避开我们,为的是什麽?
三、……
还没来得及想到第三题,前两题的答案,已经就近搁在我跟前了。
闷油瓶,他正盘著腿坐在沼平面旁,身上的装备则堆在一边,阿宁的身体,则被包裹在装备袋中的睡袋里,只露出到肩部,横躺在他脚前。这样作,想必是为了避免她直接暴露在潮湿沼气中,身体腐败的速度,也会慢一些。
我走到两人身边时,脚步已先放缓,接著,也收起腿坐了下来,坐在他对面。
闷油瓶好像连头也不用抬,就知道是我来了。他低著头,垂著双手,右手里握了块沾水的布巾,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发现到布巾上有褐色的污渍,顺著视线,又去看阿宁,她脖上招咬的位置,只遗留下两个细细的小孔,周遭的血被擦得很乾净,让她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三、你很在意阿宁的死…对吗?
这让我回想起在西沙时,阿宁和我被鬼船抓走,死里逃生再折返回主船上时,闷油瓶不仅当下搭救阿宁的态度,很是积极,在她昏迷之时,也是呵护备至地替她搓手暖血、帮助回醒,虽然,那时他顶著的是张秃子的外皮。
我很努力不把这两件事连去一块儿,也很努力不去揣摩他细细替她擦拭伤口的样子。毕竟,全天下最不厚道的事,就是跟一名已死之人争长论短。
“她一定很不甘心。” 闷油瓶沉沉说了一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每一个字都跟鸣钟一样,在我耳膜里回响。
我有点吃惊的望向他,虽然他看不见我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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