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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初见他年幼,故只教些基本拳脚,大半时间督其念经礼佛,想待他粗具慧根,再剃度他正式投师学艺,不想此子却是学武的奇才,经文背不会几句,拳脚招式却是一教既会,一会既精,与比他年长的弟子交手,有时也能取胜,过了一年,他便请求法初大师尽传其绝学,法初喜他聪明,但见他好胜心太强,恐他艺高德薄,所以总是一再劝他武德兼修,慢慢的齐头并进,扎实来学,但这小弟子却颇不以为然,认为不可墨守成规,应因材施教,若武功学的好,同样能为本寺增光添彩。法初听了也不在意,只当是小孩子发发劳骚而已,便劝道,你年纪还小,等你大些了,我自然会一点一点的教你,学武不可拨苗助长,要循序渐进的学才行,藏经阁中放着那么多的武功秘笈,你若不信,便去试一试,如以你现在的道行就可以参悟那些上乘武学,我情愿认错道歉,自认庸师。当时藏经阁的阁主僧人恰好在场,也跟着打趣侃笑这少年,第二天,谁也不去记这事,偏生这小子就当了真,抱着铺盖要去阁内看书,下定决心不再自找没趣缠着师父教武,自愿在藏经阁中做扫地洒水的杂役。管阁僧人与法初交好,以为这小弟子去的几次,看不懂那些上乘武功秘笈也就罢休不看了,便由的他去,藏经阁中不但有武学书,也有浩如烟海的佛书经典,法初大师也觉得让他入阁看书,习武之余多读些佛经,定会助其上进,而且年青人受些挫折是件好事,乐的让他去,等知难而退时,便能踏踏实实的回头跟自己学艺了。就这样,这个少年弟子在藏经阁中白天干活,早晚看书,一待就是三年,到了第四个年头,才出来重新跟法初学功夫,法初不久就发觉三年不见,这个小弟子拳脚固然精熟,尤其是内力大大的有长进,同样一招换在他的手上,便有断砖裂石之威力,门下十名弟子无一人是他的对手,法初惊异之下,追问这少年如何功夫进步这么快,那少年弟子只道是在藏经阁中依一本古笈所练,法初就让他拿了这本书来看,细细看来,自己却是从所未见,通篇是天竺文,行间杂译着汉文,观其译文,古奥深遂,意境高妙,显是佛家武学,书前序篇以汉文记载是三百年前寺中一位精通竺文的高僧名叫德清上人,他翻阅阁内藏书时,发现此书并译之。但唯有全书最后一页没有译出,不知是什么缘故,这本古笈的名字便叫接引归真神功。”
耿云翔听到这里身子不由触电般的一震,只听百败继续讲道:“法初大师见这也是佛门武学,想是少林功夫博大精深,自己偶有不识也难怪,这么一想,心中疑虑渐消,本想细问此事原委,又怕少年追究起当年赌誓,逼他服输,自己年高德重,怎好向后辈弟子认错?一时顾及面子,左思右想就把这桩事儿压下去了,只以为这少年天资极高,全不疑此书有甚古怪之处,这少年出藏经阁后也绝口不提当年打赌之事,只是一门心思学武,又过了一年,经于觉的自己武功大成,这时才向法初提起当年说的话,认为少林派误人子弟,没有明师可投,自己打算弃门别走。
法初是个老诚的人,被他话语拿住,羞愧之下也无法出言劝阻,眼睁睁看着他打出寺去,直到方丈及长老们追问,法初才不得说出这段缘故。
“耿少侠,现在你可知这少年弟子是谁了吗?”耿云翔惊疑道:“莫非就是晚辈义父?”百败微笑道:“正是,这少年便是后来名扬天下的大圣神君耿嵩!”
耿云翔欲知后文,急切道:“那后来又怎样了?”百败慢慢把目光投向远处,显是沉浸在往事之中,半晌方接着道:“耿神君小小年纪,天资再高,又怎能在短短三四年间练就一身精湛内功?众长老推测,他内力之强多半是得益于那本奇书,于是便由法初领着到藏经阁,翻箱倒柜,终于把这本书找了出来,众高僧一见均是大奇,果然自己也从没见过这书,当下急急翻看,内中有精通天竺文的僧人仔细观阅一遍,不由大惊,告诉诸人此古笈最后未译的那页竟大有来历,上面记述一件鲜为人知的往事:原来此秘笈本是后秦时天竺高僧鸠摩罗什从天竺带到中土,书中所记的这门奇功据传是佛门中的大叛逆调达法师,为了聚敛门徒对抗佛教门正宗,依据狂僧提婆达多所遗的内功心法所创,这门功夫分为九层修练,先易后难,其门徒习之,功力初始增长往往快过正道弟子修炼两三倍,心术不正或不知其真实道理之辈自是奉调达法师若神,故从者甚众,后来邪派被佛门正宗高僧所灭,此秘笈功法也一度失传,千百年后,机缘巧合,这秘笈竟被鸠摩罗什无意间得到。”
耿云翔心中有颇多不解,问道:“这调达法师又是何来历?”不等百败答话,百朽大师沉哼一声道:“那妖人可不是什么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