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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领教他的赌技,岂有此理。可能他真是一个赌棍泼皮,以咱们的身分,不能用泼棍手段对付他,咱们注定了是大输家。回去派几个人盯牢他,必要时不妨动手把他带回。”
“谁知道他躲他何处去了?咱们在这里人地生疏。”
“盯牢那艘船上的人,错不了。”
“对,他会和那些人联络的。向地棍们打听,定有所获。”
两人放弃追寻,失望地离去。
他的住处位于镇国寺南端的一家民宅中,出了财星赌坊向南行。
盯梢的人另有同伴策应,他不得不放弃反击摸底的念头以免一不小心,反而落在对方手中。
他颇感诧异,对方并无急于对付他的意图,有耐心地跟踪,用意何在?
在他的估计中,盯梢的人应该是本地的牛鬼蛇神,在他有计划有步骤的逐步引诱下,蛇鼠必定会出穴探索,提高警觉作保卫生存势力范围的备战行动。
如果查出他是送上门的财神爷,当然表示欢迎;假使发觉他是具有威胁的过江强龙,便会牛鬼蛇神联手对付他了。
他的目的,就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但是,蛇鼠们不是笨蛋,派出盯梢的人,绝不会暴露行藏,人手众多熟悉环境,怎么可能紧盯不舍?
而且这两位仁兄像貌堂堂,气势不凡,根本不是跟监的料,一个下三滥地棍也比他们能干胜任。
无暇进一步探究了,着手进行的事,必须如期进行,意外的情况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这一带是城外一般平民大众的住宅区,接近镇国寺,没有市街,全是曲曲折折的小街小巷,房舍毫无格调地零星散布其间。
住户的宅主,绝大多数天没亮就外出讨生活,老弱妇孺在家照料,很少外出走动,一些顽童在宅外嬉戏,对出现在左近的陌生人毫不在意。
他借住在三进两院大宅,可能是附近最高级的所谓独院,四周栽了些花木,只住了他一个身分不低的年轻人。附近民众根本不理会他是何来路。
有钱可使鬼推磨,他活动十分方便。一日三餐前往不远处的小食店解决,也很少在家逗留,整天由大将军锁把门,前来查问的人也不得其门而入,想找他更非易事,除非昼夜不断在门前守候。
今天他返回住处,左邻右舍有目共睹。
其实左邻右舍根本不过问他的事。
邻居相距皆在三四十步外,对这座四面有花木围绕的大宅内有何事故发生,既听不到声息,也看不见景象,哪有闲工夫理会?甚至连好奇心也没有。
这座独院大宅,是城内某一位大爷级人士,早些年从某一位犯了法的大户手中买来的,此后即租给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暂住。
到底这几年来,换了多少房客,谁也记不清,也懒得过问,换房客的事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他公然进出,表示毫无秘密行踪并不可疑。
如果城内城外出某些事故案件,治安人员如果来查证他的行踪,邻居必定可以为他作证。
要在陌生的地方活动,需要用些心机的。
开了大院门的大锁,他突然站住了。转身回顾,目光瞥了左邻右舍一眼,最后向街尾眺望片刻。
小街有几个人走动,看不出任何异兆。
右邻的门前广场杨树下,几个顽童在玩泥沙。
毫无异状,但他却脸色冷森,虎目中涌起异芒,本能地摸摸藏在大袖内的大肚子剖鱼刀。
他身上从不带兵刃利器,表示他不是一个凭刀剑壮胆的人。
泰然自若掩上院门,绕过绘了四君子的照壁,他又站住了。院子空寂无人,门廊飞起一群受惊的麻雀。
三座厅门紧闭,毫无异状,不可能有人进出,前来窥探的人,也不可能从厅门进出。
身后有声息,他从容不迫转身,目光落在门子住宿的门房,淡淡一笑。
房门拉开了,鱼贯踱出三位青衣大汉。
“阁下沉着镇定的工夫,可圈可点。”为首的三角脸大汉用赞赏的口吻说:“一个人住在这里,确是勇气可嘉,佩服佩服。在下……”
“我知道你。”他抢着说,“步快兼舟快总捕头,翻天覆地王诚。一旦有了头绪,需要劳驾你们协助时,我会去找你。”
“咦!你阁下的话我听不懂。”大汉一怔,口气不对,不像个平凡的人:“街坊已呈报过了,你叫李雄,合法地在本州暂住,已经……”
“已经五天了。”他重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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