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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栖雁往日极少动粗,今日实是郁结于心,见他如此气消了不少,再懒得计较,转身欲走,忽而想到一事,开口喃喃道:“醉了倒也好了。”移目看向那人问道:“我且问你,这酒你却是在哪儿买的?”那人吓傻了,不知她怎问这风马牛不相及之事,莫非还要株连酒肆?直到栖雁不耐催问,他才急急忙忙指了‘李家酒肆’的方向,看着栖雁的背影,几乎要哭了出来,暗泣道:老李,你平日待我不错,我今儿也是身不由己,实在没法子,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招惹这姑奶奶!你…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 * * * * * * * * *砰一声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冰凝惊得从椅子上跳起。随影却安之未动来者的气息他太熟悉了,只是…挑高了眉毛,不觉讶异主子这是怎么了?
秦昕扫了圈屋内,以克制的声音问向冰凝:“你可曾见过她?”“啊?”冰凝一头雾水,不知他究竟在说些什么。随影皱了皱眉,随即道:“属下一直和冰凝姑娘呆在此处,并未见旁人。”忽而领悟了什么,眼微瞠,“您是说郡主?”“郡主?”冰凝也有也明白了过来,急问道:“郡主怎么了?”摇了摇头,秦昕难得露出不确定的神色,适才发现可能有人,细思之下,当世有这般身手不被自己察觉,又知晓这个地方的只怕是……心不由一阵收缩,不痛却比痛更难受,痛尚能发泄,可这闷到窒息确呼之不出的感觉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究竟有没有人,是不是她,她…听了多少,又打算…怎样呢?秦昕眉头紧了紧,对他而言周家和栖雁从来不是一回事,她自己也总是划清了界限不是么?
他以为把自身与家族分开是他们的共识,但……此时却觉得有些不安。对!没有恐慌,只是…只是有些不安。还有…父王说的话可是真?那么……自己从未想过,或者说从来刻意不去想,当年的阴谋会和秦家有关,可有又有如何?
他从来不曾在意秦家怎样的,对他而言不过皆不过工具罢了。懊恼的抚额,头一回,秦昕有些无所适从的无力感。冰凝一旁越看他的神色越是心焦,望向随影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秦昕也不理他们,转身推门而出,他要去吩咐侍卫四处搜寻。虽然也未必有用,若她有心避开的话……走至苑中,却不由驻足。她站在那里,清颜染雪,风华似莲,一身素衣浅浅,令人见之心清神爽。幽幽静静缓步而来,一分孤寂,三分清泠,六分倦意。心被什么紧紧捏住了。秦昕大步上前,细细地凝睇她,低声道:“你来了?”说着便想伸手去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却发现她双手捧着个酒坛。挑眉,诧异。栖雁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刚买的酒,举起坛子轻轻笑道:“嗯,我特来找你共醉一场。”
秦昕迷惑的看着她,他宁愿此刻她冷言冷语,质问谴责,也不要这样…这样平和如初,仿若无事一般。伤在表面即使青紫流血却终不难医,难补,最怕…伤已至深处,外表看来无一丝迹象却是碰不得,摸不着,想治就不易了。“栖雁。”秦昕轻唤道。那一刻,他想揭开这平静的假面,撕开这隔阂,说个清楚,讲个明白,但是……
说什么好呢?能说什么呢?望着那双灵澈的眼,似乎什么都是多余的。“好。”秦昕拿起栖雁手上的酒坛,亦微微笑道:“我陪你醉这一场,只是光这一坛却是不够呢。”一手牵过栖雁,那笑容温柔的让人心疼,“走,我们去酒窖。”栖雁笑着点点头,两个人像孩子一样,牵着手飞奔在月色下,那般美好。
远处的冰凝和随影看着月华照耀下的一双璧人身影,却是蹙起了眉。焦虑,困惑。* * * * * * * * * * * * * * * *从酒窖搬出了一坛坛好酒,朦胧的月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掠过静湖留下圈圈波痕,踏过袅娜多姿摇曳着的梅林,轻轻落在了苑内‘寄海阁’上。“真是好地方啊。”放下手中酒坛,栖雁随意靠着窗口坐下,乌丝淡拂,飘逸飒然。
“嗯。”轻轻应着,秦昕在她身旁坐下,锁视着静雅俊容,思绪悠悠。热切的视线使栖雁如坐针尖,开坛斟满一杯,仰头饮下,酒绕唇齿间,如丝缎之质,细腻融润,似带果味,又嗪花香,入口既有梨甜,又掺橘酸,扑鼻浓浓的酒香偏和这莲之清幽,揉成一段佳酿,熏熏然,沁香入脾。“果然好酒。”栖雁仍不住赞道,一手蓄满,又是一杯。“此乃以数十种花果酿制的百年纯酿。”秦昕看着她不断举杯,摇头叹道:“看来你今日是要决心一醉了,也罢。”说着,也饮下一杯,带着近乎宠溺的神情微笑道:“你想做的事我自然陪你。”
栖雁手一顿,心似也随着停了下,带着迷茫抬起头,看向将霸气和温柔结合得天衣无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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