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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进来一个买茶叶的妇女,正好要这种牌子的茶叶,交了钱就走,瘦猴说:大姐,茶叶上有精子。大姐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呸!臭流氓!瘦猴讲的绘声绘色,大伙笑得人仰马翻,末了,我问:“猴哥,那你还敢去买他的茶叶?”
“可不是嘛!”瘦猴说,“打那以后,我再去买茶叶,立逼着他戴上手套!不冲他的茶叶好,谁买带精子的货色!”
“看来猴哥对茶叶是很有研究的了。”我由衷地赞叹道。我认为凡是能专心品茶的人,性格肯定温和,不象那些狠劲拼酒的粗鲁汉子,动辄下拳头。猴哥听了这话,很是受用,接下来猛吹起他曾经品过的各色名茶,比如铁观音、碧螺春、西湖龙井、天山春毫、天山银毫……
“猴子,照这么说'明察秋毫'你也喝过吧?”老傻不耐烦了。
“傻哥,这明察秋毫不就是三百块一两吗?兄弟我还真没觉得这茶有什么好处!”
“那么,高瞻远瞩这茶呢?”我实在憋不住笑声了,“哈哈!猴哥,高瞻远瞩比明察秋毫可好喝多了……”
“高瞻远瞩?能超过四百一两吗?嘁!”
热闹到半宿,直熬得两眼发涩大家才各自睡去。
“我躺在大铺上呀,忽然我想起了美丽的家乡……”老羊肉的歌声又飘在空荡荡的夜空。
走廊上响起了乒乓的放茅声。天亮了,伙计们纷纷睁开了眼睛。眼里刚聚了一点光,便齐刷刷地射向了窗口,那里才有顶事儿的家伙——饭。集中号就是不一样!除了馒头还是硬邦邦的屎橛子外,咸菜每人多了一块,老虎熊多得溢出了茶缸子。先慢悠悠地就着咸菜喝完了老虎熊,大伙儿便各自掂着馒头躺回坐位,掐着馒头慢慢往嘴里填着,那样子就象吃惯了屎的饿狗在品尝一块肥肉,极度满足……最令人佩服的当属瘦猴了,这家伙有一手独门绝技!但见他,慢吞吞搁嘴里一口馒头,象牛一样的用舌头来回卷着,喉头一上一下咕噜着,忽忽悠悠落到了咽喉地带,就在馒头似落非落之时,只听“吼”地一声,那馒头又回到了嘴里!恰似老牛反刍,这种资源再利用的技术真他妈绝了!如果美国海军陆战队在越南战场那种恶劣的条件下,能掌握这门手艺,还用吃什么树根、虫子之类的恶心东西?退一步讲,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时,人人能有这手绝活儿,还用死那么多革命将士?再退一步讲……不好再退了,再退我就成傻*逼了。
吃罢了饭,大伙又玩起了扑克。我很佩服伙计们的发明创造,在外面的时候,如果玩扑克,除了耍点钱,顶多就是往脸上贴点纸或者钻个桌子什么的。这儿可就了不得啦!一般谁输了先伸出脑袋,让赢了的在眉心间打一个响亮的“琵琶”——就是拿你最有力的那只手,贴在对方的鼻梁上部,再用另一只手扳住这只手的中指,象古代战将拉弓一样,死死地往后拉,然后突然发力,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挨琵琶的伙计一般会象久病的人吃了泰森一拳一样,昏昏沉沉地躺上老半天。这还不算完,等你爬起来,胜利者臭烘烘的毛笔早在那儿等着呐!哪儿也不画,就在你凸起的眉心之间画上一个黑糊糊的鸡*巴,鸡*巴头翘在脑门上,就象杨二郎的第三只眼,两个睾丸就是你发着懵的眼睛。这真是太好玩儿了!起先我很害怕,生怕被老傻脚脖子粗的中指伤了脑浆,耽误我以后做大买卖……后来我发觉,敢情这帮鸟人,牌技还不如我五岁大的侄子!这样,只有我琵琶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琵琶我的份儿了……好在咱瘦骨伶仃的,手上也没什么力气,不然,嘿嘿……当时我很怀念我一个叫朱大指头的朋友,我这朋友的中指比一条驴绳差不了哪儿去!一家伙下去,那还了得?即使这样,挨我琵琶的伙计也躺倒了不少。
屋里哼哼唧唧的声音伴着墨汁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令人苦笑不得。正在玩的不可开交,刘所打开了小窗:“嗨!你们这帮该死的!不是说不让画那玩意儿了吗?再画都给我站走廊上亮家伙去!”
几个脸上顶着不雅之物的家伙,嘿嘿笑着找脸盆洗脸去了。
大门一开,宫小雷抱着铺盖站在了门口:“兄弟们好啊!”
看着他,我有点儿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虚肿得象个泡坏了的阳具,巨大的龟头惨白惨白的歪在臃肿的冠状沟上,稀稀拉拉的胡须搭拉在下巴上,颇似阴毛长错了地方,搞得冠状沟那块脏呼啦的,令人十分不爽。看我瞪着他木呆呆的样子,宫小雷冲我笑了笑:“四哥,看什么呐!我看你都快要变成我了,整个他妈的一个公鸡精!”
我回过神来,上前接过了他的铺盖:“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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