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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通红。
范思哲愣住,他小心地问:“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她的眼泪已簌簌而下,她哽咽着说:“因为昨天晚上我没有把话说明白。”
“昨天晚上?什么话没说明白?”
“昨天下午我在河边看到了一个人。”
范思哲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连续两起无头尸体案件的目击者。她现在的模样和半个月前比起来,有了很大的变化。头发剪短了,脸上还化了妆。范思哲看着她,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从这个女人的嘴里,根本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她是个疯子,羊平乡的居民都知道。
“你的男朋友还好吧?”范思哲知道,只要一提起她的男朋友,她就会安静很多。她是当地人,几年前,她爱上了一个外地来拉煤的中年男人。后来,男人拉着煤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而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点点头:“我男朋友说过几天就来看我。”
范思哲笑笑,问:“你为什么经常去河边?”
她疑惑地看着范思哲,想了很久才喃喃地说:“这个问题你昨天晚上已经问过了。”
范思哲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你昨天晚上没有问吗?”她像是在问范思哲,又像是自言自语,“昨天晚上问我话的那个人好象不是你。”
范思哲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昨天晚上问我话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你吗?”
范思哲摇摇头。
“我害怕。”她颤抖着说。
“你害怕什么?”
她说:“害怕我男朋友回来以后找不到我。你知道吗?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河边。他说了,这几天就回来看我。”
范思哲把目光转向了河面。他觉得有点伤感。这本来就是一个很伤感的故事。他看见几只五颜六色的水鸟在河面上掠过,河面上留下了一圈圈的涟漪。
“你们不会怀疑我吧?”她小心地问。
范思哲笑着摇了摇头。
她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她开始讲话了,自言自语说得很快。一会儿轻声细语,一会儿大喊大叫。范思哲一句也没听懂,但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和疯子说话。
那就只能找刘根说话了。
三个目击者里只有他是正常的成年人。
11。 小院里的无头鬼(一)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刘根孤零零的一个人置身于空寂的河边,空荡荡的四周弥漫着说不出的寂寞,那种近乎绝望的寂寞让他几乎要发疯。
河边,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刘根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恐惧,一个月之前在北京,他就已经看见过一次无头鬼。
两年前,他怀揣着发家致富的梦想来到了北京。第二天他就发现,发家致富原来只是一个梦。让他梦想破灭的是一家职业介绍所,而这家职业介绍所的名字恰恰就是——梦想职业介绍所。刘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他们,却没有得到一份工作。来到北京的第二天晚上,刘根是在火车站广场睡的。来到北京的第二天晚上,刘根遇见了杨哥。
杨哥从小到现在都没有偷过东西,但他却是火车站这一带的贼头。几年前杨哥还不是贼头的时候,他就是这一带有名的混混了。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培训小偷,这是一个无本万利的生意。杨哥找了几个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到郊区租了个院子,然后几个人割了手指,喝了血酒,这生意就算是开张了。
火车站广场上有很多流浪的少年,这些人,就是杨哥要培训的对象。把这些人骗过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几句承诺,一份盒饭,就能让这些流浪少年跟你走。有时候遇见傻一点的,连盒饭都省了。骗回来以后,不管是听话的还是不听话的,都是要先打一顿的。你不打他,他不知道你厉害,杨哥说。打完之后,就要培训了。培训用的教材都是杨哥从网上收集的,他还给这些收集来的教材起了名字,有《天下贼术宝典》还有《开锁秘笈》。这些流浪少年大都是不认字的,杨哥只能一句一句地念给他们听。他还买来了道具,理论加实践,学不会就要挨打。这种教育方式是很有效的,成绩也是喜人的。半个月以后,杨哥和同伙就带着这几个所谓的公司员工上街了。他们自己是不偷的。他们上街是为了监视这几个员工,不能让他们趁机逃跑了。
几天过后,杨哥发现这几个经过培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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