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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更冷了。即便探不出什么不妥,但宫九这人居然会如此轻易被他扣住脉搏,就已是最大的不妥。
这儿就要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白弦却无法看到了,因为他已带着意外听话的宫九,悄悄自窗户离开了春华楼。
待到叶孤城废了唐天容之后,人群里早已不见了那蓝衣少年的影子,就像是一场甜美的幻梦,了无痕迹。
☆、九公子与鞭子
熏香已被撤下,粉色的锦帐依然飘摇出桃色的香气。
这是绮秀阁临时收拾出的房间,索性京城本就是个神奇的地方,达官贵人们总有新的玩法,一个少年抱着另一个辨不清面目的男人上门也不是什么新奇事。
在这儿,至少可以保证宫九发病的话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不是中毒,不是生病,不是受伤,大概也只能算作发病了吧。
白弦淡淡道:“好了,你下去吧,一会送桶热水过来。少听少看,自然有赏你的。”
龟公搓着手笑道:“是,小的一定照办。”他刚刚关上门,就听见门里传来种奇异的声音,是一种带着呻…吟的喘息声,就像是条垂死的野兽在苦苦挣扎。
这龟公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种猥琐的笑容来,这蓝衣小公子看模样倒是俊,没想到喜欢的是这种重口味。
白弦冷冷瞧着脚下的人。
初见时将一尘不染的九公子如今头发散乱,脸上带着种病态的苍白,正半果着在地上挣扎翻滚。
他一手撕扯着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襟,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几根又细又长的针来,连连扎进自己苍白而瘦弱的躯体里。
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与渴望,已令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张张合合的口中只溢出勉强能分辨的低呼:“鞭子……鞭子……”
毕竟是勾栏院的上房,鞭子绳子这种道具倒是应有尽有。
木架上的鞭子分了好几种,有粗有细,大概材料也有所不同,白弦自认为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只挑了最细的一根,试着一甩。
鞭子与空气相摩擦发出清晰的破空声,听见这声音,地上的人仿佛恢复了些神智般暂时停下了翻滚,仰起头来注视着蓝衣的少年,眸子里充满了哀求,声音已嘶哑得不成样子:“抽我,用鞭子抽我!”
白弦俯视他:“本少可没有这个兴致。”
宫九的眸子里乞怜之意更甚,眼眶湿润地像是要流出泪来:“用力抽我,求……”
一个“求”字还未说完,白弦已一鞭抽了下去!
白弦知道这世上有种人喜欢虐待自己,也知道这是种变态的发泄。他还知道但凡这样的人,要不然是被人调…教成了这个样子,要不然就是活得太无趣——他得到的已太多,而且太容易得到,所以他心里的欲望,只有在虐待自己时,才能真正得到满足。
第一鞭抽在宫九的苍白的胸膛上,第二鞭抽在左手上,白弦一开始还有所保留,待到发现这人不断扭动着身子,显然是经验丰富到可以下意识地避免伤到要害了,便不再留有余力,用力地随手抽下去。
蓝衣少年面无表情地瞧着暴…露出的苍白肌肤上渐渐交错肆虐的血色痕迹,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快感,只是在执行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地上扭动的身子忽然蜷曲,又伸开,然后就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了。宫九已得到了满足。
宫九当然不是个天生就喜欢自虐的人,但他的天资实在太高,高到普通人一生所学也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无论多难练的武功,他全都一学就会,无论警卫多森严的地方,他都可以来去自如,别人心里想的事,还没有说出来他就已知道,假如他想杀一个人,不管那个人躲在什么地方,不管有多少人在保护,他都绝不会失手!
旁人都羡慕他、敬畏他,可谁又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人生岂非太过无趣?所以他只好找一些有趣的事情来做。
也许是因为自出生以来就一直高高在上,他偶然间瞧见有人在鞭打下喘息呻…吟,露出种痛苦而享受神色时,就突然想到,不知道被其他人踩在脚下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
他去试了,然后就再也离不开了。这种欲望深埋在他的身体里,平时不显,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侵占他的理智,让他丑态百出,但他又确实离不开它。就像瘾君子离不开罂粟一样。
跨过瘫在地上重重喘息的人,白弦拉响了绣床上方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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