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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凋零了。然而,草坪仍是修剪得绿油油的,花圃也不少,还有一些费心培植的菜园,多少点缀了一些景色。这座花园的确是挺整齐的。波洛推想:他们一定是雇有园丁来管理的。此外,也一定有人下了自己的心血,因为他注意到靠房子的一角,正有个妇人弯着身子在花圃上工作,他猜想大概是在扎大利花。那妇人的头部展现着一团夺目的金黄发色。她很高、很瘦,肩膀却很宽。他拉开栅门的门栓,朝着正房走了过去。那妇人转过头来,然后整了整衣衫,转身朝他好奇地望着。
她站在原地,等他发话,左手中垂落着一绺扎花用的麻线。他注意到,她脸上有些疑惑的神色。
“有什么事吗?”她说。
波洛,全副外国人的礼节,摘下了帽子在身前一挥,躬身施了一礼。她的目光充满神异地投射在他的胡子上。
“芮斯德立克太太?”
“是的,我——”
“希望我没有惊扰您,夫人。”
她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没有。你是——”
“我答应要来拜望你们的。我一位友人雅兰·奥立佛夫人——”
“喔,当然了。我知道你一定是白瑞先生。”
“波洛先生,”他改正她,特别强调自己名字的第二个音节。“赫邱里·波洛,请多指教。我路过此地,冒昧来拜访,是希望能有荣幸向罗德立克·霍斯费尔德爵士问安。”
“是的。诺蜜·劳瑞玛告诉我们你或许会来的。”
“希望不会打扰你们。”
“呵,一点也不会。雅兰·奥立佛上个周末到这儿来过的,她跟劳瑞玛夫妇一起来的。她写的书很有意思,对不对?不过,也许你对侦探故事是不会喜欢的。你本人是侦探,是不?——真的侦探?”
“我是个如假包换的侦探。”赫邱里·波洛说。
他注意到她挤出了一丝微笑。他就进一步地再端详她,她的容貌属于刻意妆扮出的那种俊朗,她的金黄头发梳整得很硬实。他在想:会不会她内心里不自觉地抓不住自己,说不定在装出一副在花园中忙碌的英国主妇身份时,表现得并不技巧。他有点不解她的家世背景到底如何。
“您这个花园可真不错。”他说。
“你喜欢花园吗?”
“可比不上英国人这么喜欢花园,英国人对花园真有天份。花园对我们可没有对你们那么重要。”
“你是说对法国人吗?”
“我不是法国人,我是比利时人。”
“喔,可不是吗。我记得奥立佛太太提起过你曾经在比利时警察界工作过?”“不错。我嘛,是一只比利时的老警犬。”他很礼貌地笑了一声,挥着手说:“可是你们的花园,我真佩服你们英国人,五体投地!拉丁民族的人喜欢大气派的花园,那种小型凡尔赛古堡中的花园;当然,他们也创始了菜园。菜园是不能没有的,在英国你们也有菜园,不过你们是学法国的,也不像疼爱你们的花卉那般照顾菜园。嗯?我说的对不对?”
“是的,我想你说的不错。”玛丽·芮斯德立克说:“请到房里坐吧。你是来看我舅父。”
“我来,正如您说的,是拜望罗德立克爵士,但是,也是向夫人您问安的。而且,经常有幸的话,也向美人致敬。”
他又施了一躬。
她略带羞态地笑了一声。“你真不要如此恭维我了。”
她引路穿过一道敞开的法国式落地窗,他跟在后面。
“我在一九四四年见过你舅父。”
“可怜的舅父,他真的老得差不多了。我怕,他的耳朵非常重听了。”
“我遇见他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他大概早忘了我了。那是一次有关间谍与某种科学发明研究的事,那项发明全靠了罗德立克爵士的创造才华。但愿他肯见我。”
“喔,我相信他一定很乐意的,”芮斯德立克太太说:“在今天这种日了里,他的生活也挺无聊,我得常跑伦敦——我们想在那边找个合适的房子。”她叹了口气又说:“老年人,有时候是很难服侍的。”
“我了解,”波洛说:“经常,我自己也是很难伺候的。”
她笑了。“呵,怎么会呢,波洛先生,你怎么能说自己老呢?”
“有时候,别人会这么说我的,”波洛说,叹了口气。“多半是年轻的女孩子。”他颇伤感地加了一句。
“她们这真是很不客气,我们女儿可能就会这么做的。”她说。
“喔,你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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