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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周的眉头越发紧了,一旁的郑思钊也是着急得不得了,好不容易陪人来迎亲,没想到就遇上了这么晦气的事儿,晦气也就罢了,这一家子都像是疯子,当街就这么吵闹,说也说不通。
“不成我让人把他们都绑了!先让咱们过了再说!”郑思钊烦躁道。瞥眼看向李善周,他却是径直走向那副棺木。
或许是心中有鬼,李善周将将走近,手还未扶上棺材,几个正在争吵的男人便停了下来,连老太爷哭得昏天黑地的女儿也止了哭声,几个人团团将李善周围住,道:“公子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你碰我爹的灵柩,可是要触大霉头的!”
“我晓得你是做官的!可是做官的也管不了人家的丧事啊!最大大不过生死,新郎官难道还想动死人不成!”
“就是!我爹已经走了,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却还有人瞧他不顺眼……这叫什么事儿啊!大伙来评评理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着李善周,甚至还有人来想要来拽他的衣袖,被李善周一个凌厉的眼神一瞪,那人不由心生畏惧,收回了手。
“哪个是张裁缝?”李善周巡视众人,朗声问道。
几个人皆是一怔,眼睛齐齐地看向方才准备拉住李善周的男子,那男子眼神一缩,站出来道:“我就是!”
“胡说八道!”李善周脸一沉,道:“斯年,开棺!”
李斯年跟在他身旁早就发觉事情不对,李善周不过一声令下,他以手为掌,手起刀落劈在棺木上,不过一瞬间的寸劲儿,棺木竟就裂开一个口子,李斯年大喝一声,将那棺木盖子直接掀开。
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有胆子小的早就捂住了眼睛,胆子大的伸头往里一看,不由地“咦”了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棺木里空空荡荡,哪里有老太爷的尸首!
情势急转,方才还自称张裁缝的男子也是一愣,随即却是眼珠子一转,当街坐下,哭嚷道:“爹,我的爹呢!!!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为了家产连爹的尸首都不放过啊!你们快放出来,我要爹!”
“你压根不是张裁缝!”李善周冷冷地将他拎起来摔出去,“裁缝长期操刀,应当是拇指有茧,你的手却干净地紧!”
众人哗然。郑思钊也终于看出不对来,唤了官兵将几个人统统绑做一堆送入官府,只等婚礼过后再查清。
这一耽搁,足足就过了一刻钟,虽然不会错过良辰吉时,可是只怕到家仍旧比其他两家晚了。郑思钊仔细一琢磨,不免叹气道:“好在你反应够快,否则被这几个流氓不晓得要拖到什么时候去。我瞧他们就是诚心拖着你,用心太过明显,反倒不知道是哪家做的了。”
“今日原本就会上演各种好戏,你只管静心看戏就是了。”李善周的眸色渐沉,回身望向后面的轿子,想起玉珺托西竹带给他的那句话。
——“大戏终于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么,这样热热闹闹也不错,哈哈哈哈~~~看戏咯。花生桂圆八宝粥,爆米花鸡爪小板凳,客官,来一份?
第79章 111丨
从知道要和林南蔷、左映寒同日成婚那日起,玉珺就知道今天只怕不会一番风顺。
只不过如郑思钊一样,连她都不知道这件事到底会是谁的手笔。故意拖着他们的队伍,不过是希望她能晚一些进门罢了。是林南蔷么?先于她早进门,自然谁先进门谁先有主人翁的优势,也为了李善均的嫡子优势添了彩,可若是这么想,左映寒也极有可能做这件事。还有她的婆婆,宣慈长公主,听说她因着李善均的关系,对自己也不是特别的满意……
“小姐,姑爷让我来告诉你,您别担心,一切自有他,您只管安安心心做新娘子就好了!若是觉得乏了,您只管闭上眼睛歇息片刻,一会再擦亮了眼睛等着看好戏!”西竹在轿子外劝慰道。
锣鼓欢欢喜喜地敲着打着,玉珺的心也渐渐落了地,被人这么一闹,方才所有的忐忑反倒冲淡了,即便晚一些又如何,反正她图的不过是李善周这个人罢了。
她这样想着,心也就宽了。等到了定国公府,李善周踢了轿门,喜婆背着她下了轿子,又由李善周牵着一个红绸引着她进了大门,跨了火盆,却不是直接进中堂,而是由喜娘领着进了一旁的花厅。婚礼前几日,定国公府便派人打过招呼,要等到良辰吉时,三对新人一起拜堂,眼下却迟迟不到拜堂的时候,看样子,林南蔷和左映寒的轿子竟是比她的还晚到?
李善周去了中堂接待宾客,玉珺身边剩下喜娘、张妈妈和几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