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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教不改!”李善周不理她,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玉珺脑子里的弦蹭一下就断了,只有一个想法:难道今晚上就要交代在这了么?
可是没有,不过片刻后,她的唇上传来轻微的刺痛,她等了半天,他竟然只是咬了下他的唇。
没!动!她!
感觉腹部的硬物,他分明已经忍到了极限,连头上都冒出了细汗来了,他竟然就这样轻易放走了嘴边的鸭子!
玉珺讶然地睁开眼,他一副好笑的样子握住了她紧紧攥起的拳头,道:“教你不长记性!大公子,那是给外人叫的。”
她看到他额头上泛起的汗珠,有些不忍心,他却只是搂住她,道:“你别怕,不到成亲那日,我不动你。”
方才的紧张、害怕以及隐约的憧憬、期待在这一刻突然烟消云散,玉珺简直不知说些什么好,她略略起身,抱住李善周道:“谢谢。”
谢谢他长久以来的照顾,谢谢他关键时刻,仍旧这样顾及自己,谢谢他……全部全部。
她这样搂着他,他却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睡吧,我陪着你。你要是再动,我可不能再保证什么。”
“……”玉珺乖乖地躺下来,迷迷糊糊间,一双手轻轻地拍打着她,嘴里低声念着“小猪吃得饱饱,闭着眼睛睡觉,大耳朵在扇扇,小尾巴在摇摇……”
那是一首童谣。玉珺很早的时候曾经同李善周说起过,这是她娘小时候哄她睡觉时,常常念给她听的儿歌。他当时侧耳认真地听着她唱了两遍,脸上全是笑意,她让他念一遍,他却不肯。可原来他记在了心里,替代娘,保护着她。换了个人,换个了声调,可是她听着,却是一样的温暖……
一夜无梦。直到日上三竿时候,她才惊讶地坐起来。身旁的人早已经消失了,像是做了一场好梦。
西竹打了热水进来,见了她,赶忙道:“小姐你可醒了,夫人派人过来了几遍,见你一直睡着,也不忍心唤你起来。”
“娘找我有事?”玉珺赶忙起身,西竹摆手道:“小姐别急,我同夫人说了,这几日总有野猫扰人清梦。今早上咱们后院墙根的洞里果真找到几只小黑猫,还有几只猫崽仔,大约是天寒了,他们也晓得咱们这暖和,就躲过来了!静巧说都抓起来了,只是几只猫崽仔看着挺可爱的,问问小姐怎么处置。”
玉珺怔了一怔,没想到李善周几声猫叫倒真让她们找着猫了,左右一想,笑道:“听说李斯年挺喜欢猫的,你让人将猫护好了,送他那去,让他好生养着。”
西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等李斯年收到猫,见着一窝子的猫对着他“喵喵”直叫,他简直欲哭无泪,窝里的母猫瞧着他或许也觉得亲切,伸出舌头来舔了他手指一口。
李斯年来不及收回手来,只觉得手指上被卷了一口,竟是被猫调戏了!对着一窝子的猫大眼瞪小眼,他心里忿忿不平:这差真是越发难当了!从前跟着主子只需要打打架管管院子里的闲杂事儿,现在倒好了,成天四处招猫逗狗!一大早就被主子唤去抓了一窝子猫不算,还得偷偷摸摸地给丢进女主子的院子里,人家猫窝都没待热乎呢,转了个眼,它们又回来了!
这日子,让他怎么过啊!
可是女主子吩咐,他又不敢慢待,当下让人将猫安置好。想起方才听到的风言风语,他面色一凛,赶忙抬步走向李善周的书房。
那厢李善周正在提笔练字,李斯年进了门行了礼,赶忙道:“大公子,听说毅勇侯的夫人和工部侍郎左鸣的夫人前后脚到了,正同长公主商议婚期呐!”
李善周抬了抬眼,问:“打听出来,商定了哪天么?”
李斯年弯了身子,道:“就在三月初十!”
“三月初十?”李善周脸渐渐沉了下来,将狼毫笔搁在一旁。
玉府
“又是三月初十?”余氏闻言也是眉头一蹙。
对这桩婚事,李善周极为重视,自从被指了婚,他恨不能隔日就将玉珺娶回家里。余氏也乐见其成,几次派了人过去商议婚期,可是宣慈长公主不是今日身体不适,就是明日头疼脚痛,总是找着借口推脱着。余氏被她拖得有些恼火,可是逼急了又怕人家说她着急嫁女儿,怕宣慈长公主往后怠慢了玉珺,索性忍着气,等着。
没想到过了几日,宣慈长公主派了人来,说是三月初十是个黄道吉日。余氏听了自然欢喜。眼下将眼下将将过了二月,往后推,除了三月初十的日子极好之外,还有九月初八和十二月初五,如要再遇良辰吉时,就得推到明年正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