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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呢?
苏格拉底:这个问题倒比较容易回答,我可以说:他就会快乐。
第俄提玛:对,快乐人之所以快乐,就由于有了善的事物。我们不必再追问他为什么希望快乐,你的答案似乎达到终点了。
苏格拉底:你说得很对。
第俄提玛:依你看,这种欲望或爱是不是全人类所公有的呢?是否人人都希望善的事物常归他所有呢?你怎样说?
苏格拉底:是这样,它是全人类所公有的。
第俄提玛:那么,既然一切人都永远一律爱同样的事物,我们为什么不说一切人都在爱,而说某些人在爱,某些人不在爱呢?
苏格拉底:我也觉得奇怪。
第俄提玛:并没有什么奇怪。因为我们把某一种爱单提出来,把全体的名称加在它上面,把它叫做爱。旁的名称也有这样误用的。
苏格拉底:请举一个例。
第俄提玛:就拿这个例子来说,你知道创作原文是po�sie,其实就是“诗”;“诗”在希腊文中的意义就是“创作”。有些译本就用“诗”字来译。下文“一切手艺人都是创作家”就译成“一切手艺人都是诗人”。这里从罗本的法译。的意义是极广泛的。无论什么东西从无到有中间所经过的手续都是创作。所以一切技艺的制造都是创作,一切手艺人都是创作家。
苏格拉底:你说得不错。
第俄提玛:可是你知道,我们并不把一切手艺人都叫做创作家,却给他们各种不同的名称,我们在全体创作范围之中,单提有关音律的一种出来,把它叫做“创作”或“诗”。只有诗这一种创作才叫做“创作”,从事于这种创作的人才叫做“创作家”或“诗人”。
第一讲 爱欲、婚姻与城邦(20)
苏格拉底:你说得对。
第俄提玛:爱这个字也是如此。就它的最广义来说,凡是对于善的事物的希冀,凡是对于快乐的向往,都是爱,强大而普遍的爱。但是在其他方面企图满足这种欲望的人们,无论是求财谋利,好运动,或是爱哲学,都不叫做“情人们”或“钟爱者们”,我们也不说他们在恋爱。只有追求某一种爱的人们才独占全体的名称,我们说他们在恋爱,把他们叫做“情人”或“钟爱者”。
苏格拉底:你这番话也许有些道理。
第俄提玛:我知道有一种学说,以为凡是恋爱的人们追求自己的另一半。暗指阿里斯托芬的看法。不过依我的看法,爱情的对象既不是什么一半,也不是什么全体,除非这一半或全体是好的。因为人们宁愿砍去手足,如果他们觉得这些部分是坏的。我以为人所爱的并不是属于他自己的某一部分,除非他把凡是好的都看做属于自己的,凡是坏的都看做不属于自己的。人只爱凡是好的东西。你有不同的看法吗?
苏格拉底:凭宙斯,我没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第俄提玛:那么,我们可否干脆地说,凡是好的人们就爱?
苏格拉底:可以这么说。
第俄提玛:还要不要作这样一个补充:人们爱把凡是好的归自己所有?
苏格拉底:应该作这样补充。
第俄提玛:不仅想把凡是好的归自己所有,而且永远归自己所有。
苏格拉底:这也是应该补充的。
第俄提玛:总结起来说,爱情就是一种欲望,想把凡是好的永远归自己所有。
苏格拉底:这是千真万确的。
第俄提玛:爱情既然常如此,现在请问你:人们追求这样目的,通常是怎样办?有爱情热狂的人发出怎样行为?这行为的方式怎样?你说得出吗?
苏格拉底:如果我说得出,第俄提玛,我就不用钦佩你的智慧,也不用拜你的门了。我来向你请教的正是这类问题。
第俄提玛:好,我告诉你吧,这种行为的方式就是在美中孕育,或是凭身体,或是凭心灵。
苏格拉底:你这句话要请占卜家来解释,我不懂。
第俄提玛:待我说明。一切人都有生殖力,苏格拉底,都有身体的生殖力和心灵的生殖力。到了一定的年龄,他们本性中就起一种迫不及待的欲望,要生殖。这种生殖不能播种于丑,只能播种于美。男女的结合其实就是生殖。这孕育和生殖是一件神圣的事,可朽的人具有不朽的性质,就是靠着孕育和生殖。但是生育不能在不相调和的事物中实现。凡是丑的事物都和凡是神圣的不相调和,只有美的事物才和神圣的相调和。所以美就是主宰生育的定命神和送子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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