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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探說的一臉當然,汪炳恆努努嘴,不想答應。顧耀他不熟悉,也沒見過,但能讓顧探這麼大費周章的人,會是簡單角色?「你以為,就憑你手裡的東西,就能打動我?」
「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汪炳恆連顧探手裡的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一頭熱糊裡糊塗就答應了,那他就不是汪炳恆了!
顧探右手隨意揚了揚手中的盒子,然後在汪炳恆期待的目光中,將盒子放倒汪炳恆身前。「老先生,你還是自己看吧!」大方將盒子遞到汪炳恆身前,顧探扭過腦袋,看向原處。
汪炳恆疑乎目光在顧探身上掃了掃,接著,又停留在眼前這個不算大的木盒子裡。他原以為這是什麼珍貴的古董,現在看來,並不盡然。蒼邁的雙手一點點朝盒子移去,右手在盒子中央的純金設計繁瑣製造精緻的鎖扣上,用力一拉,扣噠一聲,盒子猛然打開。
盒子打開,最上面,是一層黑布。
打開黑布,裡面還有一層,再打開一層,還有…
大概掀起五六層黑布以後,咻的,一聲驚嚇聲猛然響起。
「啊!」
汪炳恆身子一顫,眼神驚恐無比。婉微扭頭不去看那盒子裡的東西,說實話,第一眼拿到盒子,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東西以後,婉微心裡就一直很不是滋味。
「這是什麼東西?」
驚嚇出一頭冷汗,汪炳恆抬頭看向那個表情依舊優雅有度的顧探,不解問道,他聲音顫抖,像極了寒夜裡狂風夾帶著冰雪呼過。
顧探低頭深深看了眼盒子,冷聲反問道:「難道你認不出來?」汪炳恆一驚,強迫自己再看一眼那東西。
那是一塊羊脂白玉做的長方形與玉佩,玉佩只有一塊普通橡皮檫大小,玉佩兩端繁瑣的花紋,玉佩中央,一顆黑碌碌的珠子被鑲嵌在其中。珠子黑中帶淺棕,粗看像玉石,細看…
「啊!」
「啊這…這是!這是若玉?」不確定的盯著那東西看了許久,忽然,汪炳恆一把將盒子死死摟在懷裡,嘴裡發出孩童一樣的嘶吼哭聲、老淚縱橫。
若玉,汪炳恆的妻子,他此生唯一的摯愛妻子。原來,那珠子竟是汪炳恆妻子若玉的一顆眼珠!
「若玉!我的若玉…我是阿恆」
「若…若玉我的若玉啊…」汪炳恆身子顫抖的想篩子,抱著那盒子,他聲聲嘶吼,他是草原上對著自己伴偶嗚咽哀嚎的狼,一輩子,只為那一個人哭泣,只為那一個人開心,只為那一個人傷痛。
「若玉,這麼多年了…你都去哪兒了?夢裡你都不願來看我一眼,現在…現在…只能這麼相認…」撫摸著玉佩里那顆黑色珠子,汪炳恆泣不成聲,「嗚嗚」像動物一樣,他不聽的嗚咽著,撫摸著,淚眼凝視著那顆珠子。
「痛嗎?」
「若玉,你痛嗎?」
低頭看著那珠子,汪炳恆眼淚嘩嘩直流,控制不住,淚珠子落到那眼珠子上,無端的亮上了幾分。「若玉,是誰把你弄成了這樣?你告訴我,告訴阿恆!告訴阿恆,好不好?」
老頭子摟著那塊玉,一個人瘋言瘋語,狀若癲狂。
院子裡,婉微紅著眼眶扭頭,顧探依舊面色平靜,只有汪炳恆像個孩子一樣在嘶吼。「婉秘書,我們走吧!」
「是。」
跟著顧探出了屋子,站在馬路上,顧探依舊能夠聽到汪炳恆發狂的吶喊。「婉秘書,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抬頭看著汪家別墅,顧探眉頭蹙得老高。
「愛?」婉微一愣,隨即,面露落寞之色,「有多少人終其一生也參不透一個愛字。」
「是啊!」
看了看婉微,尤其是她眼裡的濃濃感傷,顧探抿抿嘴,問了句:「你想夜語了?」
「沒。」婉微扭頭,對著空氣回答道。
顧探輕嘆一口氣,他知道,她肯定又在偷偷抹淚。四年多了,有些傷,原來是時間所治癒不了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顧探腦袋伸出車窗,看著窗外繁華的精緻,眼神淡漠。倏然,一陣清香吹過,拂過顧探的臉頰,吹來屬於蘇希的那抹清香。
「蘇希…」呢喃出心裡掛念的那人名字,顧探心情有些惆悵,你會是我一生的摯愛嗎?
媽媽,我好想真的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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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顧探佩服曹操,也討厭曹操,討厭他對愛自己的人太不懂得珍惜,不管是休了夫人,還是對待自己的兒子。顧探對愛自己的人,是絕對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