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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給客人奉茶。」彎身認真打理花草的汪炳恆頭也不抬喊了聲。顧探眯眯眼,這屋子裡除了王嬸還有其他傭人?
確如顧探所想,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接著,一個穿著綠色緊身長裙的年輕女孩子端著一壺白玉茶走向顧探身邊。優雅奉好茶水,名叫小桃的女人玉手端著茶杯遞到顧探身前,「顧先生,請用。」
小桃淺笑嫣然,優雅的笑意與慵懶身體曲線上散發出馥郁的香氣。
「你也是這家傭人?」顧探心裡無名火還沒消去,說好的沒錢請傭人了?
小桃淺淺一笑,那雙迷人鳳眼眯成一道月牙。她澶口微啟,剛準備說話,汪炳恆放下剪子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小桃,你上午不是說要跟你朋友去玩嗎?去吧,家裡有王嬸就行,你不用擔心我。」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仰頭一口飲盡,汪炳恆咂咂嘴,「小桃泡的茶,就是香!」
顧探看看唄王炳恆握在手裡的自己的茶杯,再看看小桃,這兩人什麼關係,看他們相處模樣,不像是主人與傭人。倒像是爸爸與女兒,據顧探所知,王炳恆並沒有女兒,只有一個獨生子汪繪。
「好,那汪爸爸,我就先去了。」
小桃回到客廳,提著包就出了門。汪炳恆看著小桃的背影,久久不語。
「老先生,這女孩是誰?」
眯眯眼,汪炳恆笑著介紹道:「是我的養女,嘿,這丫頭可比汪繪聰明多了!」提起自己這養女,汪炳恆嘴角忍不住留露出一抹滿意笑意。鬼芷樂才是她的名字,鬼姓,一個很偏僻的姓氏。
她是汪炳恆在十七年前收養的孩子,鬼芷樂本是雲南獨龍族的女孩,她父母來b市工作,在工地發生了意外導致其父母雙亡,汪炳恆是在院領養的她,那時,她只有十三歲。
「原來如此。」
「說說你的事吧!」
挨著顧探旁邊的白色椅子坐下,汪炳恆看著那幾株罌粟花,淡淡開口。
顧探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老先生,沒事養這東西幹什麼?」盯著那妖異的紅色,顧探眉頭皺的很深。婉微看著那花,眼眶微微發紅。
「老了,經常犯咳嗽!這東西,治起病來可帶勁了!」汪炳恆呵呵一笑,完全沒有自己在家養毒品是不對的覺悟。
顧探掃了眼眼眶發紅的婉微,眼神很複雜。「婉秘書,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酒店去休息吧。」
婉微用力眨了眨眼,眼淚被她強行給憋了回去。「沒事。」婉微強顏歡笑著,顧探蹙蹙眉頭,終是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老先生,想來我此行來找你所為何事,你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摸了摸左胸口那沒單翅黑曜石胸針,顧探平靜開口。
汪炳恆點點頭,他的確是知道。「我說過,我已經退休了,不管你們那些事。」
「可我也說了,我帶來的東西,足夠打動你。」
「呵呵…」老眼一眯,一抹不容商量的堅決在他眼裡聚集起來。
顧探看了眼婉微,婉微將木盒子遞到顧探手上,顧探將木盒子握在手裡,左右把玩著。汪炳恆瞧了眼優哉游哉轉盒子的顧探,嘴角譏誚笑意甚濃,「顧探先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打動我!」
「是麼?」顧探嘴角上揚,勾勒成慵懶又閒適的幅度。
他心情很好。
「老先生,你夫人的遺體,你可曾找到過?」
汪炳恆臉色猛的一變,一瞬白、一瞬青、那雙老眼裡,震撼於懷戀交相轉換。「你什麼意思?」盯著顧探,汪炳恆目光毒辣狠厲,大有顧探敢騙他,他就要就地殺了他!
無視他惡狠狠地目光,顧探正了正身子,臉上噙著優雅笑意。汪炳恆搭在椅子手把上的手猛然緊了緊,顧探手裡那木盒子無端的刺痛了他的眼。
「你是說,你手裡的東西是…」遺物兩個字,汪炳恆始終說不出口。找不到屍體,好歹還可以安慰自己她還活著,若是見到了,那唯一的奢想都沒了。人沒了念想,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是不是,就看老先生您怎麼決定了!」顧探是小人,這一點,他自己也承認。為了達到目的,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梟雄曹操一直是顧探所崇拜的人物,那句寧我負人,毋人負我的名句,一直顧探所奉行的。
不過是戳痛了他人的痛處,這一點,不在顧探的考慮之內。
聞言,汪炳恆身子狠狠一震,死死盯著那個木盒子,他想立刻打開它一探究竟,但他也知道,顧探不許。「你想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