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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与燕王会来清远,那会儿负责北船转运和水军防务的是郭威郭大人。他在玉华林宴请太子,老朽也忝为了座上客……”
当年萧泓于春宴上杀人的事,自是被高毅又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虽不知前事,但是曾在云州帮着安置过郭威之子郭景成的萧潭倒是一下子就信了是真的。
“太子与燕王殿下被送着过江的当天,云锦帆就出兵冲了清远水营,领头的正是红大当家。”,高毅摇头笑道:“当年我们被蒙在鼓中还道是郭大才子画了红大当家的春宫惹了报复,但现在想来,说不准美人一怒是为了英雄。”
泰业十年的四五月间?时间正与长兄带着六弟回归云州的路程相符,但是萧家两个嫡子的私事一般来说都只会私下里与父皇报备,不会让了他们这些庶子知了太多详情。
若是按此言,萧泓与云锦帆的牵绊就更深了。但是,萧泓到了清远不作为,简直就是将云锦帆的利益放在了萧家之上。而在京中,很显然是由长兄太子萧泽遮着瞒着,硬生生地让南下大军的谈判第一战就没占了便宜。
萧潭面上不显,但搁在案上的一只左手已不觉地攒紧成了一个拳头。
“殿下,若是云锦帆的那个女人真与六爷有着旧情,不如还就是让他们过了明路为好。说实在的,女人本就应当在后院里相夫教子,哪有一直揽着兵权不放的道理。若真按了她们的条件,在江南封了位女将军,这千百年来的规矩就尽被毁尽了!”
高毅说着说着不由地悲从中来,眼角滑下了几滴浑浊的老泪。
在燕州已经有位算是萧泓外祖的梁国夫人,再在江南多一位与他关系不明的女人……被老头儿悲声相拢的萧潭不觉地想得更深远了些。
不管从何立场,如果不想刀兵相见,将个有潜在威胁的女人索性逼进后院才是好事。
萧潭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当年郭景成所画带着红姑的避火图不知毅公这儿还有没有?”,既然当年的红姑与萧泓都与郭景成的春画有关联,他自然也是要再捡些证据厘清他所不知的旧事。
高毅一下子犯难地皱起了眉头,“云锦帆在江南几年明里暗里清剿过几次……”
“给本王拿来!”,萧潭冷哼着,拳头擂上了座位。
高毅忙不迭地起身,说是要去后院寻寻。
花白头发的胖老头喘着气,转过一道回廊却没进了后院的月亮门,而是拐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
黑暗的屋子亮着一星烛,高毅只说了一句,坐在书案背后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就从桌子下拿起了早就备好的一叠子画册推到了他的面前。
搁在装书包裹上的手骨节分明还带着文人弄笔的薄茧,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肌肤惨白却不失年轻人的紧致。(未完待续。。)
第321章 找上门
高毅自内院里拿出来的画册,萧潭只大约地翻了几页就合住了,接着神色如常地与主人家喝茶又再扯了些闲篇,才从容告辞。
送客出了大门的老人家倚着自家大门站了好一会儿,缓缓地转过身向着方才拿画册的屋子行去,黄昏中踽踽而行的身影孤独苍凉。
“若是事不成,高氏一族可能会承担了更严重的后果,真的再无退路了。”,象是面壁对着黑暗自言自语的高毅浑没有了陪客时的和蔼笑容,一张老脸皱如同橘皮。
房里原本就躲在暗处的年轻人深深地俯下身向着老人家揖了一礼,轻声谢道:“这一次确是我们兄弟拖累族中,劳六叔公受累了。”
谢意虽诚,但端坐在椅上的高绩却没起身,昔年的旧伤即便延请了诸多名医相治,可最好的结果就只是如现在这样由躺变成了坐。
泰业十一年,高恭随帝驾南下就仅带着长子长孙,而后更是将两人偷偷地安置在了清远祖家,对外却陆续报了儿孙的丧讯。
高毅对这两年一直照顾的残废侄孙心有怜意,也是极有好感的。
所以一听他自承罪过,正长吁短叹的老头连忙摇了摇手道:“经世!此事与你无干!”
需要责怨把高氏一族逼到如此境地的是高维,但远在建阳的那小子估摸还不辨好赖地自觉问心无愧。
高绩心下明白,苍白的脸上不免带上了抹艰涩的苦笑。
“不管如何,高维出族的文书和燕王那事,我们都已送到了萧潭小儿的手上。接下来,老夫却是要安排巩义等人带着你们伯侄两个一起离了清远。”
高氏宗族早在景朝大军来前就打算分族,趁着乱世未定。先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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