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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讯了。
1。机密
这天夜里严志高又犯了失眠的毛病。起因是姚保良,这家伙许是白天挖塘出了过头劲儿,熄灯号一响就拉开架式,呼噜打得惊天动地。严志高给震得要死要活,浑身上下全是耳朵,瞌睡虫给赶得不见了影。没办法便去扯姚保良的耳朵,扯来扯去只弄个半醒,这家伙眼都没睁,只是嘴里咕噜两声,脑袋一偏又睡过去了,呼噜打得又升了级。
严志高实在受不住,只好又去对付姚保良的耳朵,这回手上加足了劲儿,权当那是个门把手。姚保良这才坐起来,两眼发呆,不知算不算醒了。这时严志高冲他直作揖:饶了我吧姚大爷,要我的命你就拿去,可不该把我吊在这里,你这哪里是打呼噜,简直就是扔炸弹!姚保良一边听一边点头,像是明白过来了,可是不等躺下去,鼾声又开始了。严志高这下觉得没活路了,顺便一摸,摸到一个巴掌大的铁夹子,随手往姚保良的耳朵垂儿上一夹——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姚保良死活不肯讲一句话。除了出操上岗吃饭睡觉,闲了便瞅瞅天,瞄瞄地。倒是严志高不时查看一下他的耳朵垂儿。严志高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块地方已经紫里透青。他检讨地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伸手偏偏摸到个铁夹子,要是摸到的是个笤帚疙瘩,情况多半就不同了。他又接着说坏就坏在那个铁夹子上,还以为可以拿来闹着玩儿呢,谁知是个刑具。严志高又说等下月开了军饷,他给他买二斤蜜三刀,吃下去啥事都没了。
严志高边说边观察姚保良的脸色,这家伙要是不开脸,怎么分析都是个隐患。可姚保良硬是眼都不眨。严志高整日提心吊胆。其实姚保良这会儿又想起他娘给他说的那句话,不成想这严志高也是黑着眼睛下的手。
严志高发现姚保良的眼皮开始动了,渐渐松了口气,日子又走上正轨,依旧每天做他的功课,刷牙,洗脚,洗胯裆。完后到床头那边坐下,随手打开一个瓶子,舀一勺药膏送到嘴巴里。第二天轮到姚保良值日,连里的人全去了靶场,他整理完内务调脚就到了严志高的床头。姚保良找到那个瓶子,凑上眼,里面黑糊糊的。严志高曾跟人讲过这是补品,家里每月都给他捎来一瓶。据说他老子总觉得欠这儿子的,只好给他送补品。有好奇的问这补品里都有啥玩意儿,怎么看起来就像大烟膏?严志高说他也闹不清,军委下来的秘方,副军级以上才知道底细。
姚保良盯着瓶子发愣,忍不住打开盖子使劲闻起来,怎么闻都是个军事机密。姚保良找来一个大匙子,伸到瓶子里狠狠来了一下。端着匙子凑近了嘴巴,心里扑扑乱敲鼓。日他奶奶的,不吃白不吃,吃了就是副军级了,顶少也是副军级的儿子。
姚保良嘴巴里吧唧吧唧一阵乱响,舌头上各路的味道干起架来了。姚保良呸了一口,觉得嘴巴里全是晦气。他把瓶子盖好了放回老地方,又觉得有些不够劲。这时在墙根处看到几粒203留下来的羊粪豆,已经干透了,姚保良将它碾成粉放到瓶子里,用匙子使劲搅了搅,这才觉得妥当了。
晚上熄灯前,又到了严志高吃补药的时间了。隔着两张床铺,姚保良两眼将严志高盯得死死的。就见严志高照例到床头取瓶子,打开盖子,舀出一勺。看到严志高把药膏吞下去了,姚保良觉得里外舒坦,好像也被那药膏补了一下。 。。
2。魔幻
牛艮近来眼神有点儿犯邪,一搭眼便成双成对。这天午睡时间他有岗,看到小史穿着背心光着两条腿直往厕所里窜,从后面看那家伙的脑袋竟然是两个。在厕所里解决完了,往回走小史踱起了方步。牛艮半路上问他刚才是去抢功么,看那力争上游的架式。小史说昨晚的饭菜炊事班没安好心,只烧了8分熟,害得他到如今也没闲着。又说跑肚这事儿真是不客气,一闹起来就跟你不算完。
牛艮口里应着,眼前老是小史晃来晃去的两只脑袋。牛艮眨一眨眼,认准了还是两只。两只脑袋似乎在对着骂,互不服气呢!牛艮想这下知道什么叫多余了,难怪天底下出了那么多杀人犯,碰上小史这样的主儿,你要不砍下他一个脑袋那才叫难过哩。
又轮到牛艮帮厨。午饭吃馅饼。洗完了菜,陈胖子过来验收。他指着菜叶上的一根青虫对牛艮说,哪有你这样帮厨的,这不成心拆我的台么?你赶紧给我再洗一遍!牛艮只好去返工,撅着屁股,手抄进水里,陈胖子使唤人就跟使唤长工似的。
接着开始剁馅子。牛艮左手拿过菜刀,狠来一阵子。陈胖子看得眼睛都拧了,说牛艮你可真是新鲜,哪有左手握菜刀的。牛艮说我是左撇子,写字都是左手。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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