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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他的话说:“我听说过靳参将的事,他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二爷一定不会放任他们诬赖好人的。”
严恺之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挑,扬起一抹无名的笑容,看上去很苦涩又很无奈,“证据确凿,贺三照是被陵京的士兵杀的,那些人全都在平洲自刎了。”
“天啊,全都死了?”韶华忍不住睁大眼睛,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严恺之点点,这些士兵都是当年跟着严素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去做这些事,想到他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了结自己的性命,严恺之心口也堵得十分难受。“二爷已经派人去捉拿靳叔了,具体的事,还得等他们进京才知道。”
他早就知道父亲的死是徐贺两家的阴谋,为了抱这个仇,他这些年也没少吃了很多苦。他和靳昭成一直都保持联系,也知道陵京那群将士们和他心情一样,都为严素的死感到不值。可他没想到靳昭成居然瞒着他做出这种事,那种自己努力到最后却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韶华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从严恺之的口气里,似乎没听到关于严夫人的事,心存侥幸地认为靳昭成是把事情瞒下来了。
安抚了严恺之以后,韶华立刻就把英罗英九捉过来问话,看着他们依旧一头雾水的样子,韶华对他们的知情不报很是愤怒,“你们俩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若让我知道你们谁说了谎,你们就完了。”
英罗知道瞒不住,问道:“夫人,您想知道什么?”
韶华把眼睛转到英罗身上,认真地说:“侯爷和谁打架,为什么打架?”
看到英罗要开口,英九还扯了扯他的衣服,被韶华一对眼刀给杀回去。英罗缓了口气,说道:“夫人,侯爷是跟和贺尚书家五郎君动的手,因为他说,靳昭成是侯爷和太夫人推出来的幌子,其实幕后主使是太夫人。”看到韶华听了表情从容淡定,英罗也有些惊讶,“他还说太夫人和靳昭成有染,所以才把老太爷给气死了,显然又利用靳昭成来对付徐贺两家。侯爷听了大怒,本来不想搭理他了,结果他还跟身边的人嚷嚷说太夫人的坏话,侯爷气不过才打了他两拳。”
可是听完后面的话,韶华气得拍桌而起:“太可恶了!换了是我,我都想揍人了。”这分明就是找死,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听到这样的辱骂都该把对方揍得爹娘都不认识,想到严夫人对自己的好,韶华都忍不住想亲手打对方几下,厉声问道:“那畜生伤成怎么样了?”
“啊?”英罗一愣,没反应过韶华的问话。
“我是说贺家的!”韶华大怒。
英九打了个激灵,急忙回答:“侯爷没打他脸,只脱了他两只胳膊一条腿,估计够他疼上半个月。”
“真是太便宜他了。”韶华愤愤不平地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皱下眉头,“等一下,户部尚书,那不是世子妃的娘家吗?”
英九小心看着韶华一脸凶狠的表情,不知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的,夫人。”
竟然是这个贺家,看来,先前的事是先礼后兵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贺家郎君
贺芍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郎君,眉眼生得极为秀气,若是作女子打扮定然不输给娘子。然而这副好相貌却被他右耳连到下巴那一道疤给破了相,虽然伤痕已经很浅,可细看之下,还是能察觉出当初这道伤口是多么的凶险。再上一些,耳朵怕得削了下来,若是再下移一寸,则破道口,到时可真正叫毁容。
好在他平日在外跑得多,皮肤再被晒黑了,那伤痕也不太明显。但是贺芍卿心里记得这道疤,她曾为这道疤付出过极大的代价,尽管与她毫无关系。如今再看到熟悉的面孔,思绪回到当初,贺芍卿有些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愤怒,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
年轻郎君的惊呼声拉回贺芍卿的失神,也把大夫喊得有些不敢下手,可是错位的关节如果不尽快地挪回去,只怕以后要落下病根。
“多大的人了,这点痛就忍不住。”贺芍卿口气有些不悦,对大夫点点头,示意他尽管下手。大夫摸了摸汗,这到底是世子妃的亲弟弟,世子爷的小舅子,要是弄出个闪失,他以后就不用在京里混饭吃了。不过好在他行走江湖已久,这一手舒筋按骨的本事还是挺自信的,不理会年轻郎君的惨叫,他利落地几个动作,总算把关节都纠正。
贺芍卿对大夫点头致谢,又吩咐丫鬟把大夫从出府,回过神,就看到这个上一刻还疼得哭爹喊娘的人,此刻正斜倚着扶手,轻浮地调戏一旁的侍女。她顿时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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