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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就好像是以这个铁旗的位置为圆心,以临近那些凸起的高点为边,画出来的一个凸起的正圆。
我不禁兴奋地说:“这么规则的一个图案,我们看见了,肯定能认出来。”这时我再次意识到了时间的问题,在心里面前后算了一下,再到子时,就是最后的时限了。同时我惊奇地发现,我心里面对“凡擅动大单于佩刀,期内未还者,必死于匈奴精兵”的恐惧几乎已经被对“天脐”的期待完全取代。
搞明白状况后,欧阳却对这个发现的实际用处并没抱太乐观的看法,他说道:“这地图上没有比例尺,我们也说不准这整个沙盘代表的面积有多大,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包括了这整片草原和荒漠。根本无从得知这铁旗距离周围这些高点之间的距离。即使它出现在我们眼前,也未必能认出来。更何况,我们连自己正处于什么位置都还不清楚。”
他的这番话,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大家刚被包爷和郑纲培养起来的兴奋劲儿。
我们又在这个洞里绕了一圈,没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自然地朝着下一个洞走去。我们就好像走在一个永无尽头的长廊里,每一个山洞都会给我们无法预期的惊喜。我真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最终见到我们希望见到的东西,得到想要得到的结果。但当我们把油灯照进接下来那个洞口时,这种幻想消失不见了,这已经是最后一个。
与前面几个洞不同,这个洞口处竟然安了一个简易的木门,但那门并没有上锁,只是关得很严。包爷上前用力拉了一下,没有拉开。抬头一看,有一块类似三角钢的东西固定在石壁上充当门框的作用。包爷伸手向里面推去,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与此同时,霉味气浪般扑面而来。
刚进到里面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恍惚间以为自己走进了梦里,或者刚从一场梦中睡醒过来。眼前所见根本无法跟方才那几个山洞联系在一起。旁边的“花瓶”和冯小嘉几乎同时发出了“哇”的惊叹。我们几个男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欧阳甚至使劲儿掐了自己一大把,最后都迟疑地迈开步子走了进去,但我迈脚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因为地面上铺着一整片虎皮色的厚绒地毯。门口位置摆着两个一人高的大鞋架,一个是空的,另一个上面整齐摆放着同一样式的深色拖鞋。再往里走去,靠墙整齐地摆着二十几张单人床。每张单人床上的被子都叠得像豆腐块一般整齐。靠在墙角的一张床上落满了黑糊糊的铁锈。我举起灯抬头朝这张床的上面看去,一米见方的铁窗堵在这张床斜上方的通气孔上。
郑纲在单人床上拍了拍,床板上的蒲草和褥子很软,郑纲这么一用力,灰尘随之便飘满了半间屋子。
“那是什么?”
随着郑纲在那床上的拍打,床头豆腐块下面露出了红色的一角来,眼尖的“花瓶”看见后指着那豆腐块便这样喊了出来。她见我们正用看精神病患者的眼光看着她,便不耐烦地走了过去,一把推开那床头上的豆腐块。一个稍微有些退色的长方形红色硬纸折子露到了外面,那绝对不是存折,我们把油灯凑得近些,看见了那红纸折子上面用金色的大字写着——“囍”。看起来,像是一个喜帖。
“花瓶”把那红折子拿了起来,好奇地翻开,啧啧了一声说道:“还是手写的!”随后便照着读了起来,“送呈汪三兄台启,谨订于公元2000年,即日,成浩天与叶小眉……”
“花瓶”正用夹杂着好奇的声音念着,忽然我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撞开,险些摔倒在地,随后就听见“花瓶”被吓得喊叫了一声。那喜帖在一瞬间已经到了包爷手里,在微弱的油灯照射下,包爷颤抖着粗大的双手把那喜帖微微展开,我能看见,他腮帮上的肥肉正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整个下巴都随着一起颤抖着。他突然把嘴巴张得很大,放声号啕大哭了起来。那声音,如洪钟一般振聋发聩。郑纲赶忙过去捂住包爷的嘴巴,被包爷甩开膀子推到了一旁。我第一感觉就是包爷疯了,我们三个男人全部拥了上去,把包爷狠狠地按在了床上。包爷用力抓着床板,依然号啕大哭着,那哭声,让整个山洞都随着颤抖着。郑纲直接把自己的胳膊塞在了包爷嘴里,随后便看见郑纲脖子上的青筋暴涨,他忍着剧痛,但一声都没有吭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包爷心力交瘁地翻了个身躺在床上,脸上流满了泪水,喜帖也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仔细看着。
送呈·汪三兄·台启
谨订于公元2000年,即日成浩天与叶小眉以“天脐”心为见于此万顷草原大婚。
浩天·小眉敬邀
我明明白白看见,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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