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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打算什么时候逃出去?”阮小幺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用“逃”字最合适。
“今夜!”
阮小幺:“……”
实在是有点急啊……
后宅后宅,理所当然坐落在最深的院里,靠前靠后怎么也都有个百千步之遥,更别说这院儿的围墙起码有一丈高,就她们老弱女流五个,怎么爬?难不成叠罗汉?
当下,郡主将她们关在屋内,强行商讨她想出来的一套套计策。
郡主:“我见院里有个假山石,我们可以把那个挪过去,垫在脚底下,这样就可以爬过去了。”
阮小幺:“爬上去之后,怎么下去?”
郡主:“跳下去。”
嬷嬷:“……”
郡主:“那右面儿的墙上不是有个圆形小窗么!我看窗里那几根木格儿挺脆的,这不就能过去了?”
嬷嬷:“那窗儿是通到前边回廊的,有把手的人!”
郡主:“敲晕了不就成了!”
众人:“……”
阮小幺:“那何不直接把院外的守卫都敲晕了?”
郡主:“我先前也是这么想的。”
……
几人一直从黄昏商讨到华灯初上,嬷嬷将屋里一排灯架上的蜡烛都点了上,霎时间,屋内通明一片,不差如白昼。阮小幺咋舌,再一次见到了郡主的浪费程度。
郡主还在那处呱呱不停的说着一项又一项计策,众人的神情都有些惨不忍睹,然她却不自知,依旧越挫越勇的侃侃而谈,直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才都噤了嘴。
第六十六章 郡主,找你借个人
嬷嬷先过去开了门,见外头有奴才端上了晚膳,先是银杏蜜饯、金枣糕、翠玉蝴蝶糕,再是桂花醋鱼、八宝鲜煨乳鸽、鸡丝银耳、菊花赤贝肉、白蘑牛柳,最后来了两个侍人,道:“地陋物简,请郡主赎罪,权且充饥。待郡主用过膳,小的们会端上后品来。”
嬷嬷传话期间,下人们已将菜食摆好,便退了下去。郡主将那两个伺候布菜的侍人挥了下去,“不必上后品了。”
两名侍人道了声“诺”,便退下了。
外人一走,嬷嬷又将门掩了上,阮小幺几个小丫头一日下来,肚内空空,看到这一桌子美食,口水差点没滴下来,郡主却丝毫没有动筷的意思,仍思量着她的逃脱大计。
在美食**之下,阮小幺终于贡献出她的馊主意,“不如将屋内布巾衾被什么的剪开,结成绳,从后墙爬出去怎样?”
郡主想了想,眼中一亮,“此计甚好!”
实际操作多么困难什么的,阮小幺已经不想告诉她了。
哭笑不得的是慧持与慧书竟然也觉得是个好计,慧书甚至问她:“你怎样想到这法子的?这回我们出逃有望了!”
几人皆是兴奋之意漫于言表,阮小幺凉凉道:“我娘亲上吊时便是用衣物结成绳索,很顺利,没掉下来。”
刹那间室内如冷风过境,冰寒一片。
嬷嬷又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
再凉的语气也没打消郡主的决心,嬷嬷拿出了所有可用的布料,几人一点点开始结绳索。阮小幺一声连着一声叹,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此时,来沧州巡查的使臣也从山岗另一边,远远的现了一队蛇形人马。
贴胡尔与吉骀两人在马上瞧得不甚清楚,只见一条火龙般的阵型,蜿蜿蜒蜒朝沧州而来。
贴胡尔大笑:“来了!”
一队人马前迎上去,夜色愈深,各人心中也是揣揣不定。
接风宴早已设好,皆是按照那巡查的喜好而定,连倒酒的婢女都是从沧州花柳巷中挑出来的两个花魁,想他必定会喜欢。
然而,当接近了那队人马,两人瞧见为首马上之人时,惊得差点没将手中火把扔了过去。
只为来的并不是以往那巡查,却是图图喀什部人——坦古。
北燕一朝,是由北方游牧民族合化而来,如同宣朝庙堂派系分明,北燕各部族也是纷争不断,如今皇帝年老,皇子皇孙各有势力,朝中上下各族关系自然也是微妙至极。主帅兰莫并不是什么将门之后,实则是北燕的皇帝的第一个儿子。
其中弯绕纠葛自是不提,只一点,兰莫并不是嫡子,却是皇长子,这就很值的让人玩味。
自古以来,无论中原或夷狄,嫡庶之分都是极为人看重,皇家更是如此。
皇长子兰莫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