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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要回身梳妆,鲁哈儿却在后头阻拦道:“将军请郡主留在此处,待要事完毕,自会回来,届时郡主再动身回都不迟!”
一语既出,郡主却愣了愣,反应过来,“我此刻便要走,你退下吧!”
那奴才双膝一点,跪了下去,“郡主请留于此处!”
“你!……”她怒意一现,却忽的想通,满面不可置信,“是将军的意思!?”
“是!”
阮小幺自他进来后,就有些心神恍惚,屋中的一言一语,她听得再清楚不过,一颗心直如沉了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儿,又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下便再也坐不住,左等右等,却总不见他出来,差点就想冲进屋去问,好不容易才按捺下了焦急的心思,慧书却在一边惶惑问道:“我仿佛听到他们说什么将军回去的……究竟怎么了?”
她摇摇头,一声不吭。
里头,郡主正一角蹬在鲁哈儿肩上,将一肚子愤恨全洒在了他身上。鲁哈儿也不反抗,被她一蹬,也不知是从了她的意还是招受不住,倒在了门槛上,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听郡主骂道:“不长眼的奴才!本郡主去哪儿也是你能拦得的!”
鲁哈儿爬起身,却又跪着向郡主道:“小的这里有将军给郡主的手谕!”
郡主又气又怒,半晌,终是伸出手:“拿来。”
鲁哈儿将怀中的一纸传书恭敬递了上去。
信尾上戳着将军方正的帅印,以及私印。
郡主看完,嘴抿得铁紧,泪在眼眶中不住滚动,背过身去,又细细看过了一遍,猛然间,一手将密信撕得粉碎。
转回来时,眼中已是冷然一片,“滚!”
鲁哈儿叩了个头,唯唯退下。
嬷嬷一直站在后头,像背景墙一般,直到他退出门外,也没说过一句话、动过一只脚。
鲁哈儿退出去后,也不看廊边的几个小丫头,直直便朝外头去,阮小幺忙亦步亦趋跟着出了院门口。
在院外小道上叫住了他,她这才有机会问道:“右将有没有跟去?”
鲁哈儿刚想说小的不知,却似乎早被眼前这小女子料到,堵住他的话头,“军事机密你可以不告诉我,但将军带了多少人走,这么多双眼睛都瞧得清楚呢,告诉我又何妨?”
第六十四章 一个一个都留在院里!
外头只有两个守卫,也披着蓑衣,老钓翁似的守在院外。雨似没个止头,瓢泼倾下,阮小幺出来的急,连把伞也没带,不到片刻,周身早已被雨水打湿,长翘的眼睫上承受不住水珠的重量,不住地眨着眼,小小的发髻浸了水,一片片都贴在了脸蛋和脖颈上,瞧起来更是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小的……实在不知。”他嘴巴如老蚌一般,闭的死死的。
就这性子,若不是带了那什么密信来,早被郡主滚球一般踹到院外去了,阮小幺见他那样都想抽他。
她耐住性子,抹了把脸,慢慢的诱哄,“将军未必有跟你说这些琐事也不能告知我们吧?况且如今这个情形,我们也能猜个*不离十。朝中有变,对不对?”
鲁哈儿性直,听闻这四个字,面上便闪现过了一丝讶色,掩饰似的垂了头,道:“小的不知姑娘说什么。若无他事,小的先行一步。”
“哎哎哎……”阮小幺恼了,抓住他的袖子就不松手,硬将人扯了回来,“前些日子你叫我拆帐篷的时候可比现在有人味儿多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姐妹三人的性命就捏在将军手里了!?”
鲁哈儿想挣脱,却又不敢直拽着她的手,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这句,想也不想便驳道:“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将军手里的!”
“你知道就好!”阮小幺白了他一眼,“我只是问一句右将是否也跟着过去!你可知道,你只答我一句,指不定便活了三人的性命,这本又不是什么机密,你若执意不说,我也无法,但可能因此便丧了命,你真能眼睁睁看着?”
鲁哈儿脾气好,被磨得也有些不耐烦,“你们的性命与……有什么干系!姑娘赶紧回去吧!”
阮小幺怒从心头起,没见过这么软硬不吃的铁疙瘩!
“我就不放!”她嚷道,整个人干脆就贴在了他身上,牢牢地黏着他。
鲁哈儿从小跟在将军后头,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军中几月,连女人的小手都没碰过,如今天降“艳福”,整个人身子被一女子搂了住,霎时间脑中一乱,转而惊恐道:“你放手!”
阮小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