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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云淡风轻,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萧艾明白,为君者弱,君主自然无自信能够驭使猛将能人,那只有忌惮了,甚至。。。。。。萧艾心口一震,看向朱棣,他想做强的君主吗?若不是,皇上殡天,他能臣服于弱侄吗?即使他能,那朱允炆能吗?想起暖阁之中,宁王朱权和晋王朱的一番谈话。。。。。。
不敢再往下想,萧艾告诉自己不会的,一切都有王爷在,他自会有办法,毕竟藩王割据,各霸一方,势力相持,并非一方想动就能轻易动的,自然朱允炆也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王爷不张扬,无过处,势力却足够自保,王爷是对的。
“王爷,萧艾还有一思。”
“你说。”
“若当时韩信没有拿下齐国,而是听任郦食其劝降,那么他已经苦战了那么长时间的战果也会尽归他人,世人会说是韩信无能,可是他把齐国拿下了,又因为郦食其的劝降,使得他背上了‘出尔反尔’的骂名。”
萧艾看了看朱棣,自己从来不懂他淡定从容之下的所思所想,却很清楚自己心里所在乎的是什么,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道:“其实无论他如何做都是错的,因为他的声誉不在他自己手里,他虽为一军将领,号令百万大军,可是他受制于人。”
“萧儿想说什么?”
“高祖云梦泽狩猎时因韩信迟迟不来,以不敬之罪抓他的时候,韩信大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功臣亡。’一句话救下自己一命,得世人大赞其勇,可是韩信最后钟室被杀,得世人大笑其愚。一切功过是非尽在人口。人心两面,人口两面,实在难全。”萧艾心里有些疼,想起朱棣一直在边塞苦寒之地,刀枪箭雨之上多年辛苦,如今却要处处小心,咽了咽声音道:“王爷,其实我们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是。萧儿说得对吗?”
朱棣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脸去,眼角竟有一丝湿意。
“王爷,您怎么了?”萧艾看见朱棣脸上浮上一丝忧伤。
“萧儿,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妃曾经给我说起过这段故事,她也是说的你这番话。”
母妃?萧艾一愣,问道“王爷的母亲不是孝慈高皇后吗?”
朱棣轻笑一声,道“先皇后并未过生育一子,只因父皇恩宠,而且自古嫡庶有别,何况是皇家?所以对外宣称众皇子皆为先皇后子。我和周王朱橚其实是碽妃所生。”
萧艾实在吃惊,从未听王爷说起过这些事,于是问道:“那王爷的母亲是怎么样的女子?”
“母妃她很温静贤淑,知书达理,我记得以前我们众兄弟在一处,父皇难免有所偏倚,我和周王受了训诫委屈,不论多么难过,母妃总是几句话就能把我们兄弟说通了。母妃会让我感觉,世上的事没有大事,再难都可以面对,都是人可以承受的。”朱棣微笑着说着,可是叹息之间是难掩的悲伤。
“王爷。。。。。。”萧艾心里酸酸的,第一次感觉到王爷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也很需要别人的关心安慰,可是自己从来都只是会一味的需要王爷,需要他温暖坚实的臂膀,原来自己从未真正心疼过他。
萧艾看得出来朱棣背负很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可是王爷,无论你做什么,萧儿都会支持你的。这就是萧儿在乎的。
“那王爷的母亲现在在哪里?”
“她不在了,在我八岁那年因病过世了。”朱棣淡淡的话语间却是那样无能为力的悲愤,抓着缰绳的手也不由得攥紧了。
“不在了?”
“是。”
“王爷,您别难过。”
“很多年前的事了,只是刚才你的一番话让我又回想起来了而已。”朱棣似乎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笑看着田野间几只燕雀喳喳的打架。
萧艾没有说话,真的不难过了吗?您的母妃在您心中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吧,不然您刚才不会是那样的神情,绝望的神情。
所以您把自己的心封闭了吗?因为不会受伤,因为不会再有人安慰,因为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必须坚强。。。。。。
“萧儿,你在想什么?”
萧艾鼻子一酸,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欢笑道:“王爷,萧儿永远陪着你。”
朱棣温柔一笑,看着萧艾微风吹红的脸颊,朱棣使自己的马靠近萧艾的马,探出手来,握了握她的手,萧艾当即心里一紧,眉宇低下,不再敢抬头。
“萧儿,冷吗?”朱棣触及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