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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能够把那个小虫虫儿,抿进小洞洞儿。她心里只怪自己的命不好,先是嫁个糟老头子,让孙乃器的指头受用;又嫁了个外强中干的庄稼汉,连指头受用也不会。即使这样,她仍然待孙满仓很亲,给人说话,总是“俺的仓”怎么怎么的,亲昵无比。
时间久了,胡荣花到底挨不过正常的生理需求,就不断闹出点###韵事儿,在地里、麦场里与一些野汉子苟合。尝到甜头后,一发不可收拾。孙满仓本事不济,偶尔动兴与胡荣花###,都以失败告终。只有在这个时候,胡荣花非常厌烦他,推开他,给一个脊背,独自呜呜抽泣。
孙满仓心里有愧,对胡荣花与其他男人亲热,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常常安慰自己说,为人不可妄贪,有人做饭,有人心疼就行了。反正胡荣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婆,两腿间的那玩意儿又不是米面缸,挖点少点。心里逐渐麻木以后,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除了吃饭,就一直住在牛屋里,任凭胡荣花与野男人纵情折腾。
过了几年,胡荣花生了不知谁是亲生父亲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老大两岁时得破伤风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孙二孬和一个孙丫丫。胡荣花的“破鞋女人”称呼就在乡亲们中间流传起来。
寨子里的男人们就是奇怪,胡荣花的名声越臭,就越有人想沾她,弄得寨子里的女人,看见胡荣花就“呸”她,还严加防范自己的男人。许多男人吃不到胡荣花的“豆腐”,只好在梦中和胡荣花胡搞一气。倒是胡荣花生了两个小子之后,###变得下垂,皮肤开始松弛,黑色变成烟青色,想她的人才少了。只剩下几个光棍汉还是她的老相好,经常掂一捆菜或者几斤面粉,悄悄地去和胡荣花亲热一回。
这胡荣花很有长处,她一段时间只和一个男人来往,对其他人并不兜揽。没有好处她也不干,有了好处,尽量用在男人和儿女们身上,可她自己毕竟在孙乃器家中过好日子习惯了,有些好吃懒做的小毛病。久而久之,戴了一头绿帽子的孙满仓,儿女双全,尝到了物质上的甜头,小日子过得比别人稍微滋润一些,完全没有了廉耻和嫉妒,对子女和老婆疼爱有加。
可是生活毕竟太糟糕了。这一年过罢春节,到了三四月份,正是春荒时期,我们寨子里的好多人家,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基本上依靠挖野菜度日。他们家里的日子虽然好过一些,也没有了不明来历的肉吃。胡荣花和孩子们嘴馋,吃饭时没有少念叨过年的好日子。“一定要想方设法弄点肉吃,让老婆孩子解解馋”,这个念头,像虫子一样咬着孙满仓的心,让他昼思夜想,看见任何动物,都想把它们变成肉拿回家里。
割牛舌头(2)
这一天早上,孙满仓的脸色煞白,跑到生产队长贵亭叔的家里,对贵亭叔说:“贵亭哥,我的那头牤牛不吃草,不倒沫,也不知得了啥病!”
那时候,伟人毛泽东有句农村干部和群众挂在口边的名言:“牛是农民的宝贝。”也真的是这样,农业机械化是遥遥无期的事情,牛全部用来使役,是农民最得力的生产帮手。一个生产队里,十几头牛是所有农户的宝贝。贵亭叔一听就急了一身汗,赶紧跑去一看,这头已经十来岁的老犍子,眼里流着泪,卧在牛铺里一动不动,贵亭叔怎么轰也不站起来。贵亭叔和几个牛把掰开牛嘴一看,这头牛的舌头不见了,含了一嘴血水。贵亭叔说:“这一定是阶级敌人搞破坏!”叫会计立即向大队支书刘庆典报告。
接到报告后,刘庆典马上带着治保主任张群柱来了,简略地问了一下情况,立即组织民兵挨家挨户搜查。不到小晌午,有几个民兵在孙满仓家锅底洞的灰堆里,找到了那半截用破布包着的牛舌头。至此事情真相大白,谁也想不到,少言寡语、老实巴交、根红苗正的贫农社员孙满仓,竟然是谋害生产队耕牛的凶手!刘庆典一声断喝:“把孙满仓给我捆起来!”立即有民兵把孙满仓五花大绑,送到了公社院。
我们八队的社员,还有其他队的社员,都拥到了公社院。大家都很痛恨孙满仓,认为他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公社书记、社长,立即给县公安局打电话报案,县公安局指示,马上派人前去押解这个罪犯归案。
在等待县公安局来人时,刘庆典让民兵把孙满仓吊在公社院的椿树上,脚尖挨不着地,直勾勾地吊了一个时辰。开始,孙满仓脸上的青筋蹦了好粗,瘦肋巴上往下流汗,大裤腰子都浸湿了,“娘啊大啊”地号叫,央求领导们把他放下来。孙二孬跑去,见到爹爹这么惨,搬来了两块砖,垫在他爹的脚下。刘庆典看到了,一脚把这两块砖给踢飞了。后来,孙满仓不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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