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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梅尧君是个奇葩,也不差这一条来佐证。遂提起剑去河边欲再抓几条回来。
见初九走远,梅尧君立即把嘴里含着的鱼吐出,喝了两大口清水漱口,皱眉道:“这是个什么味……”又把手中的鱼扔进火堆里埋好,在上面再加了两块木柴掩人耳目。
曲断在旁边啃鱼,啃得满嘴鱼肉末,还一边吃吃地嘲笑他。
梅尧君威胁曲断:“敢告诉初九,等去了平昌县我就把你扔南风馆里做兔儿爷。”
曲断不答,远远看到初九走回来,告状道:“臭道士,这个死没用的少爷说要把我扔南风馆。”
初九听了一愣,若有所思道:“这倒是个办法。”
曲断炸毛,把鱼骨头一扔:“可恨!你们……你们会有报应的。”
初九平静地说:“道士不信果报的,和尚才信。”
曲断眼眶一红,翻身上马,竟然扬尘而去。
两人被甩了一脸的灰,不知作何反应。初九瘫坐在地上,道:“熊孩子真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分道扬镳
洗春秋素来自命清高,据传沉檀宫能入他眼的只有江白,但他总不能不和旁的人见面,遂每次去找凌左时,他都称自己是偶然路过。
为着聚丰楼的事,洗春秋又不得不“偶然路过”凌左的地盘。
凌左一身黑色劲装,左脸颊有形状诡异的刺青;大约有外族人的血脉,他的肤色较之旁人更黑、眼窝更深,亡命之徒的眼神从深邃的眼窝里射出,使他宛如一只能在白日行走里的鬼。
洗春秋和他比起来,简直正常到像一个正人君子。
洗春秋站在凌左的窗外,对着竹帘上映出的影子道:“我偶尔路过这里,来看一下凌左护法,护法近日可好?”
凌左正在擦剑,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只道:“有话直说。”
洗春秋吃吃笑道:“那我开门见山。沉檀宫和聚丰楼撕破脸了,宫主要凌左护法去劫聚丰楼楼主的儿子,曲断。”
凌左听罢,不问曲断所在何处、如何寻得,却问:“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洗春秋说,“随护法的意,只要让聚丰楼的人相信曲断在沉檀宫手中便好。”
凌左把剑插回黑底红漆的剑鞘中,屋内烛火应着剑柄磕上剑格的响声骤然熄灭,凌左的影子也消融在那片黑暗中。
然而初九和梅尧君却不得而知曲断已然成了香饽饽,自顾漫山遍野地喊着曲断的名字,翻落叶下的马蹄印儿……
初九难得地显露忧虑的神色,他道:“先被聚丰楼误会听壁脚,如今又弄丢他家的孩子,贫道与聚丰楼的怨算是结下了,果真还是独善其身的好,倒免了这许多麻烦事。”
梅尧君早也有所忿忿然,听他这么说,言语里分明是在嫌弃自己碍事,遂不假辞色道:“初九道长若是怕了那聚丰楼,那夜和今日之事我梅尧君一力承担便是,我也不是怕事之人……何必在我面前含沙射影?”
初九见他生气,急做解释:“梅公子误会了,贫道的话,并不是说梅公子你不好,而是若是不遇到梅公子,也生不出这些麻烦。”初九从来就在自己道行一事上撒过谎,这谎还是半假半真、甚至于事前打好草稿,可见并不长于掩饰,因此此时竟把实话倒出来了。
而梅尧君恼恨的恰恰就是这个,加之从初九口中亲自说出来,怒气更加难以抑制,冷哼一声,负手背身道:“既然初九道长如此高风亮节,不屑于与我等浊物同流合污。那如此本公子也不高攀初九真人了……”
初九被吓了一跳,“这是何意?”
梅尧君冷淡地看他一眼:“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山高海远……以后最好是江湖不见,以免又把初九真人你拉进这些红尘俗务里来了。”撂下这句话,梅尧君冷艳高贵、头也不回地走了。
初九愣在原地,一时心念纷杂,万般头绪一齐涌上,片刻之间竟然手足无措。如此不清、不静、不虚、不宁、不定、不明……他修道十数年,竟然是从未有过的。
可见交陪梅公子果真是件麻烦事,把他从不滞一尘的云端道海生生拖入这尘世波澜诡谲的混沌之中!
如此看来,分道扬镳倒是不错的。找到曲断、与聚丰楼袒露所闻……了结这一切之后便回归正轨,继续坑蒙拐骗直到回到清微观的日子。
初九如是想着,走了几步,突然一闪念,意识到梅尧君既把他上了、如今又甩手走了,这可不就是话本里说的“始乱终弃”?可初九被乱被弃,也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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