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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梅尧君说,他不明白妇人告诉他这些是为何意。
老汉就单刀直入:“曲家就在平昌县,两位公子这回正好也要去,你们看放不方便顺便把曲断捎到曲家去。”说得像捎一袋子大米似的。
梅尧君说:“反正是顺路,这倒没有不方便。只是你们可放心我和初九、不怕我们掳了这孩子去?”
老汉说:“嘿,这说的!两位公子的人品我自然是信的,再说了,谁敢掳曲断啊……”
梅尧君和初九本还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没想到曲断突然抄着根扁担往鸡栏子里一砸,口中喊道:“妖精休逃!”;本来好好地在啄食的鸡立即吓得鸡毛倒竖,满院子乱窜,院子里顿时乌烟瘴气。
初九回过头,郑重道:“确实如此。”
梅尧君便问:“曲家是在平昌县的何处?”
妇人说:“你们去了平昌县就不怕找不着曲家了,那可真是大户人家呢……你只管在街头那么一问,‘聚丰楼’是在哪里,自然有人就指给你们瞧了。”
初九点头微笑:“如此甚好。”
梅尧君真想给他一个爆栗,在他耳朵边上压低了声音说:“好什么好,记性被狗吃了?你忘记那晚我们遇到的是什么人了?”
初九细思恐极。
然而满口应承下来的差事又推脱不了,总不能告诉夫妇他们在野外滚床单的时候无意听了聚丰楼的壁脚因此不敢去见聚丰楼的人吧?只能硬着头皮先把曲断这块烫手山芋接过来再另做打算。
他们一路争吵。
初九埋怨他老说大话,“知道是聚丰楼,就应当直接拒绝。因为梅公子你说了大话,这下我们又要去自投罗网了。”
梅尧君恨恨地看着他:“本公子岂是言而无信、朝令夕改之人?况且听人壁脚的是初九道长你,倒连累我得罪聚丰楼。”
初九据理力争,“梅公子这话不对。那夜若不是梅公子突然醒来与我争执,又何尝会被聚丰楼的人发现?”
“我又不知初九道长那时竟然在听人壁脚,怎能未卜先知地与初九道长一同压低声音作贼眉鼠目状。”
“可当聚丰楼的人发现我俩之时,自报家门的可是梅公子你。”
“咳咳……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有何不敢自报家门?”梅尧君强词夺理,“总之如果初九道长不做这等苟且之事,也没有后来的误会了。”
“如果梅公子不执意宿在那处、晚上又几乎将半个身子压贫道身上,贫道又怎会半夜醒来撞见聚丰楼的人?”
他俩吵得不可开交,几乎快要打起来了。曲断坐在马上,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两个蠢货,有完没完?”这才把扭作一团的两人分开。
梅尧君只有一匹马,马又坐不下三个人。让小孩子走路说出去实在见不得人;初九不会骑马,把初九放马上行不通;若让梅尧君和曲断骑马倒是没问题,可梅尧君也不忍让初九一个人走路。遂决定和初九共患难,把曲断扔马上。
曲断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两个蠢货,指着肚子说,“我饿了,要吃东西。”
不想被指摘虐待儿童,两人无奈,在溪边寻了一块平地,初九生火,道,“就地取材,今天还是吃鱼。”
半盏茶功夫,初九去而复返,手里捧着几条筷子长的鱼,叉上树枝,说要做烤鱼。
梅尧君瞪着初九手中架在火上、被火舌舔得焦黄的鱼,不禁心痒难耐,他道:“这也不难,本公子不过是没做过,若是做,自然也不会输谁。”说完也叉上两条鱼搁火上烤。
过了一会,初九好意提醒:“梅公子,你的鱼该翻身了。”
梅尧君说:“初九道长你又知道什么了?这一面明明还没烤熟。”
过了一会,初九又提醒:“梅公子,你的鱼快烤糊了。”
梅尧君说:“我就喜欢吃带糊味儿的。”
过了一会,初九又说:“梅公子,你的鱼盐巴撒得过多了。”
梅尧君说:“我口味重。”
曲断在一旁作壁上观,嘿然冷笑。初九把手里的鱼塞他手里,这才让他没再能膈应人。
而梅公子也觉得自己烤的鱼大约是烤好了,大发慈悲地给了初九一只,他自己还没动,就看见初九咬了一口,面色复杂。梅尧君心里咕咚一下,说什么也要硬抢过初九的鱼,撕下一块往嘴里塞,“我后悔了,我亲手烹制的鱼自然是本公子才能吃,初九道长你还是另烤一只吧。”
初九扶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