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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已经落山。阿骨打下令,将辽军团团围住,第二天,天将蒙蒙亮,辽军冲破重围,金兵直追赶到阿娄岗,才放弃了追赶。
这场厮杀,辽步卒几乎死伤殆尽。这场胜仗还给金军带来意外的收获,缴获辽耕具数千件,分赐给诸军猛安、谋克。以便回去种地使用。因为辽人本要屯田,故并其农具获之。
二月,金师还。
四月,辽又派使团带信来,阿骨打以信的内容带有轻慢和侮辱性的言辞,扣留五人,其余谴归。
六月,辽又谴使来下书,犹斥阿骨打讳——完颜旻。阿骨打也斥天祚帝讳——耶律延禧给回复,并喻使天祚帝投降。
八月,阿骨打又率军攻打黄龙府。
大军来到混同江边,无船。阿骨打令一人做前导,他紧随其后。阿骨打在赭白马上,回头对诸骑兵将士说:“看我马鞭所指而行。”
诸军依令行之,骑马渡过了深不见底的混同江。
金天眷二年,以黄龙府为济州,军曰利涉。就是因为当年阿骨打在此率军涉济的缘故,如今,在离江不远的石头城子出土利涉印一枚,故阿骨打进军黄龙府的路线可知也。
正如阿骨打所料,由于解决了辽在边境集结的军队,黄龙府失去了依靠,加之采用了娄室的攻城策略,架云梯,顺风纵火。很顺利的拿下了黄龙府。
阿骨打这才下令班师。过混同江时,竞渡如前。
第十三章
盯梢人螳螂捕蝉 仗义僧黄雀在后
敖卢斡趁父皇不在,连娘也没有告诉一声,独自溜出宫门,叫了辆马车坐了,急催车夫快些赶往圆觉寺去会白散。
然而,他并不晓得,就在他刚溜出宫门的时候,早被对门药铺里的一个黑衣伙计盯上了。黑衣人见敖卢斡上了马车,便迅疾去了后院,骑了匹马出来,不远不近,幽灵似的跟着敖卢斡。
正值春季,路边的杨树已经展开童子巴掌大的叶片,榆树枝头满串着密匝匝沉甸甸的榆钱。敖卢斡在马车上,放眼望去,远处起伏的丘陵,也已被碧绿的颜色覆盖、濡染。花翅膀的五颜六色的小鸟,不断在枝头翻飞哨叫,剪翅燕子闪电般身前身后呢喃。
敖卢斡深深地吸口气,长长地呼出去。他感到外面的空气是那样的清新,他甚至嗅到了树木散发出来的带有苦涩气味的,淡淡的清香。这种醒脑的气息不禁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他整日在皇宫里,深居简出,像笼中的鸟,苦不堪言。一旦飞出笼子,顿觉心胸为之开阔。自与白散的几次约会,许是情爱的滋润,敖卢斡仿佛变了个人,性子不再总是沉默,变得爱说话了,脸上总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过去的阴霾为之一扫,展现在眼前的都是湛湛蓝天,朗朗白日。
这些变化,娘也看出来了。娘为儿子的变化感到高兴,可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敖卢斡眼下还不能告诉她,因为,作为皇子找媳妇可是要门当户对的,何况白散还是个女直姑娘。倘立为太子,则更不用说了,不但一般人家闺女不行,必须要娶后族萧家的姑娘方可。因为以后当了皇帝,要立为皇后的。不过,敖卢斡没想那么多。他想,不论今后是不是太子,他都要坚持娶白散。
马车跑了一两个时辰,在离圆觉寺百多步远的地方,他让车夫吆喝住马,下了车。让车夫去附近小树林里,拣棵树把马拴了,喂上,待他回来再坐。
他见车夫去了,便兴冲冲的向圆觉寺走去。到得寺院门前,敖卢斡忽然伫足回首望了望西南方。宝塔在明媚的春光里巍然屹立,“叮当”作响的风铃,亲切悦耳。他见须弥座旁,并无白散婀娜的身影,他知道,此时的白散,该正与傻男人,在大殿里唱赞。于是,他和门僧打了招呼,扭头走进寺院。
敖卢斡沿着石子甬道,穿过曲径回廊。拾级而上,直奔殿堂。
果然,殿堂里正在唱赞,敖卢斡听到了时而高亢,时而低缓的,哼哼呀呀虚无缥缈的唱赞声。
敖卢斡在大殿门口,依门向里张望了一会,见前面高坛上,依然端坐披着大红袈裟,眼睁眼闭的了尘方丈,他一边唱赞,一边捻动着脖子上挂着的珊瑚珠子;下面依然跪着一片着黄的僧徒。只是今天进香的人要比往日多,有许多杂色衣服,散布期间。一个个都在双手合十唱赞,敖卢斡没法找到白散,于是,找了空蒲团,前去跪了,也便加入了唱赞的行列。
唱赞,是寺庙每天的必修课。虽声调抑扬顿挫,形同唱歌,其词内容多是阿弥陀佛。
敖卢斡终于挨到唱赞完毕,僧徒们陆续走出了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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