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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我的!你为什么爱她?她有着蛇蝎的心,她从出生的时候就该死!世上只有我一个存在就够了!
银月公主握了星星的宝剑抓了狂,在月的皇后和琉璃都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将剑刺穿了贺的胸膛。忽然,她自己也喷出血来。低头看到,贺的手里剑也深深地刺进自己的小腹。
你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
这是在猎龙的时候知道的……拜你那个宠物所赐,我明白了凡人对神物的攻击虽然没有效果,但是当神物杀了生的时候,它的神性便会消失……你才是那个心如蛇蝎的公主,为着如此自私的理由杀害了这么多人。
不……我不是!我是月中最纯洁的……唯一的公主……
马岩龙:月伤(7)
血红的月亮。
母亲抱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女儿。孩子……你怎么这么傻,母亲也一样爱着你啊……
将死的银月公主,紧靠在母亲的怀中,哭泣。
少女抱着自己奄奄一息的爱人。贺……你……
忍者的后代掏出沾满鲜血的龙珠:本以为可以娶你,原来又是奢望。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吧,这里……不适合你……
终结 月光
月的皇后带着女儿回到月宫,站在水镜前的国王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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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培源:凉山(1)
黄昏的时候我坐在一剁干草上面仰望天空。干草堆柔软舒适,让我流连忘返。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莫名其妙,我像一个无人管教的孩子,从日薄西山一直坐到夜色降临。从我坐的地方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临水街上的一草一物。挑煤老人从黄昏深处走来,他光着膀子,浑身黝黑。橘黄色的夕阳将他的身体轮廓清晰裁剪出来。
头顶有黑色鸽群飞过,它们张开翅膀,滑翔、盘旋,在我视线里起起落落,充满了诱惑的美感。我低下抬了许久的头,微微发酸。恰好挑煤老人慢慢移近我的视线。我眯起眼睛看他走来,煤屑从担子里撒落,弥漫的、灰蒙蒙一片,我捏紧了鼻子,不敢大口呼吸。
我看了一眼老人瘦弱的肩膀,然后跳下干草堆,一蹦一跳,逃回了家。
这应该是我童年黄昏中的一个,平淡无奇得就像以往流逝在我生命里的无数个黄昏,我渴望它能发生点故事,最好能让我的生活起点波澜,不再枯燥无味。可是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母亲告诉我,暴风雨来临之前应该是乌云密布的。但此刻,我抬头,只见天空辽阔高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或许风雨还躲在某朵云的后面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好给自己平静如水的生活找一个勉强的借口。生活本该有一些借口的,我们总是这样,让借口蒙蔽日子,就像让灰尘蒙住了陶器一样。一段漫长的时间过后,重新打磨,却发现原本熟悉的生活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道理,是我在经历了一段梦魇之后得出的。这样一个梦魇,始于临水街重复而单调的生活。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临水街的生活节奏慢得像生了锈的钟表,看似没有停止运动,却走得生涩。临水街上的每一个人,似乎表情都是僵硬的。我很少看到人们发出爽朗大声的笑。每一个人总是沉默,不管是阴天还是晴天,即使是隔三岔五出现在临水街上买粿汁的小贩,他们职业性的吆喝听起来也像被什么隔噎着。抵达我耳朵里的那些声音过滤了一重又一重,最终成了某个午后慵懒的曲调。但是,我所熟知的那个挑煤老人却不是这样,他并没有发出任何惊天动地的声音,可在我听来,扁担摇晃发出的细微声响却令人着迷。它契合了某种旋律某种节奏,摇晃着我的黄昏我的蠢蠢欲动的心。我看到他每天劳作,扁担韧性极好,两头的竹筐里装满了码得齐整的煤块,随着走动,煤块微微晃动,煤屑便会因此稀稀拉拉地掉落下来。一直以来我都有这样的幻觉,我总是拿这些黑色煤屑和家里装在布袋里的面粉作比较,我觉得,煤屑说白了就是染黑的面粉。
我问母亲,为什么煤屑看起来像是黑色的面粉?母亲戳了戳我的脑袋,笑我说,小孩子净问这些问题。她没有给我任何实质性的回答。顿觉扫兴,于是我托着下巴继续冥想不着边际的问题,可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出结果。倒是灶上袅袅的炊烟香气吸引了我。我饶有兴致地拿起盛饭的长勺,饥肠辘辘让我中断了思考,关于煤屑和面粉之间复杂的问题。
但我忘不了那个老人,在我有了记忆的那一刻起,挑煤老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挑着担子,走过我的白天,我的黑夜,我不知道他最终会走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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