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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点儿卑鄙,有点像突然把车转向人行道撞倒两个无辜的路人。罗杰?德沃尔和莫里斯?里丁既没贩毒,也没倒卖人口或拦路抢劫。但这就是监护权官司,监护权官司甚至比离婚案更能把人降低到爬虫的位置。这个案子还没发展到最糟的地步,但已经够糟的了,因为它是赤裸裸的。麦克斯?德沃尔回到离开多年的家乡只为了一个原因,那就是——买一个孩子。这简直太气人。”
我张嘴笑了,心里勾画出一个律师,长得像埃尔莫?法德(美国著名的动画人物,形象为拿着枪的小大人。),手里端着枪守在一个标着“麦克斯?德沃尔”的兔子洞旁边。
“我给德沃尔的信息很简单:孩子的价看涨了。贵行可能连他也付不起。”
“如果官司打到法庭的话——这你说过好几遍了,你有没有想过德沃尔可能会中途退出呢?”
“很有可能,是啊。假如他不是那么老那么顽固,我敢说这是极有可能的。问题还在于他是不是仍然够聪明,知道怎么做才符合他的最大利益。我打算过来后想办法和他还有他的律师谈一下,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没通过他秘书那一关。”
“萝盖特?惠特摩吗?”
“不,我觉得她的地位还要高一层。我也还没和她谈过。不过我会的。”
“试试理查德?奥斯古德,或者乔治·福特曼,”我说,“他们也许能让你和德沃尔或是德沃尔的首席律师搭上线。”
“不管怎样,我都要和那个惠特摩女人谈一下。德沃尔这样的人越老就越是依赖他们身边的顾问,她可能成为让他退出的关键人物,也可能成为我们的绊脚石。她可能会鼓励老头子坚持下去,或许因为她真以为他能赢,或许是为了看好戏。还有,她也可能同老头子结婚。”
“同他结婚?”
“为什么不呢?他可以让她签一份婚前财产协议——我不能在法庭上提这事,就像他的律师不能打听是谁替玛蒂雇的律师一样——这样做会对他有利。”
“约翰,这个女人我见过,都有七十了。”
“但在这场牵涉到一个小女孩的监护权官司里,她是潜在的女性角色,地位在德沃尔老头和那对同性恋夫妇中间,我们得记住这点。”
“好的。”我又朝办公室的门看了一眼,不再是那么期待的目光了。一天里总有一个时点,在这之后不管你是否愿意,你再也做池什么事了,我想我已经过了那个时点,也许晚上……
“我为你找的律师叫罗密欧?贝松奈特。”他顿了一下,“这听上去是个真名吗?”
“他是不是从刘易斯顿来的?”
“是的,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缅因州,特别在刘易斯顿附近,会有人叫这个名字。我是不是得去见他?”我不想去见他。从这儿到刘易斯顿得沿着一条两车道的公路开五十英里,路边参差不齐地挤满了露营者和印第安人帐篷。而我只想去游个泳,打个长长的盹,一个长长的、无梦的盹。
“不用。给他打个电话谈谈。事实上,他只是你的一张安全网——如果对你的提问偏离了七月四日上午的那件事,他就会提出抗议。关于那件事,你只消说实话,说出全部事实,什么都不说,除了事实。明白吗?”
“好的。”
“先跟他谈一下,然后星期五和他在……等等……在这儿呐……”又是翻笔记本的声音,“九点五十分和他在120号公路餐馆碰面。喝咖啡,聊几句,互相认识一下,也许把支票结给他。我会和玛蒂呆在一起,尽可能多了解一些情况。说不定我们还得雇个私家侦探(这里用的是俚语privatedick,dick也有阴茎的意思)。”
“我喜欢你说脏话的样子。”
“嗯哼。我会把账单交给你朋友古德埃克,由他转交你的经纪人,然后你的经纪人再——”
“不,”我说,“告诉古德埃克把它们直接发到这儿。哈罗德的犹太老妈不会喜欢那样。总共得花多少钱?”
“七万五千美元,至少。”他毫不迟疑,也毫无歉意地回答。
“别告诉玛蒂。”
“行。有没有从中等到什么乐趣,迈克?”
“你知道,是有点儿。”我若有所思地答道。
“花了七万五千美元,你该得到乐趣。”我们互相道别后,约翰挂断了电话。
把话筒放回机座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过去五天中所经历的比过去四年中的还多。
这回电话没再响,我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