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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为井口建了一个土屋,而浮沙聚积在土屋附近,几乎与屋顶一样高,不认真找,就发现不了这口井。附近有几处颓房,5个坟包,由星星点点的胡杨,把这些地域勾结成片。
谢彬特意向当地居民和向导询问了有关鸽子塘的历史背景。他的收获是:据说清军将领兆惠在平定西域时,曾挥师至此,迷失道路,后来得到鸽子指引,才找到正路。于是兆惠就在附近划出一片土地专种鸽粮,并为之凿井建巢。到清末左宗棠部将董福祥(即折毁和阗赴藏小路者)追剿叛军至附近,全军饥渴难禁,但在附近凿井十几处,都挖不出清水。突然,有鸽子飞经此地。有经验的人指出,鸽子在沙漠中,无水必不能生存,只要随鸽子找到它们的老巢,必有水源,后来果然如此。所以,等战事一完,便由左宗棠亲自批准,扩大了鸽粮地亩,以酬其功。
二、佉卢文秘史(19)
到谢彬路经时,在哈拉哈什村,还有专门的鸽粮地700多亩,由7个阿訇分种,收成不交赋税,专作鸽食,并轮流由1人在这儿散发鸽食。听了介绍,谢彬心想,随驿路南移,这一带已颇荒凉,单行过客路经最容易迷失道路,而不分日夜有鸽群出没,鸽铃、鸽哨响彻云天,等于是行人的向导,所以人们才特别乐于散给鸽食,那也是解除旅人寂寞的一大乐事,人鸽也才相安无事地在此聚会。
鸽子塘今地在和田专区墨玉县扎瓦乡,距乡政府所在地扎瓦镇以西十几公里处。1984年夏天,我曾专门去寻访古地,但那儿如今不但没有人定居,连地名也不存在了,1985年出版的《墨玉县地名图志》甚至没有将“鸽子塘”或“库木拉巴特”之名收入书中。除几间破房仍在,时有野鸽翔集,其他都面目全非,均成荒沙主宰的死界,连那个占地700亩,专种鸽粮的哈拉哈什村亦被沙海湮没。而那个塔里木南缘的交通干线,早被迫向南方移了约10公里远,古道时断时续,只能看出个大致的走向。古道两侧,都是切割不断的大漠,那个圣徒穆罕默德·夏克尔玛札还存在于沙包之间,但见不到守墓人及朝拜者。
前些年,有人曾在鸽子塘附近的沙漠中发现了一处从未见诸记载的古迹。而据我所知,谢彬是其地最后一位写下目击记的路经者,他的记载,是关于鸽子塘内容最详尽的一篇,不光资料丰富,而且描述准确。
和阗不欢迎闯入者
1928年2月19日,特林克勒一行抵达了和阗城(即今和田市)。
3月3日,在圆城阿克斯皮勒(“白墙”)一无所获。特林克勒有点沉不住气了。他立即转赴著名的热瓦克寺院遗址。
3月7日——4月4日,在这气势恢宏的古庙挖掘了近一个月。其间他本人并没有一直待在发掘现场。
3月中旬,特林克勒会合了博斯哈德,并一同抵达于阗王国最重要的遗址之一——丹丹乌里克。3月22——25日,他们在丹丹乌里克进行了小规模的发掘,所获颇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发现了丹丹乌里克寺院群中一个有壁画的寺院,他们像同胞冯·勒柯克一样,肆无忌惮地从寺院揭取了所有有价值的壁画。——这些壁画当然也归德国不莱梅海外博物馆。但在“二战”时“盟军”空袭期间,绝大多数毁于战火,只留下一组精美的照片为证。
离开丹丹乌里克,特林克勒自己又骑马考察了和阗河岸的著名名胜——玛札塔格。这是1928年4月2日的事。
到1928年4月4日,中国地方当局明令禁止特林克勒探险队在和阗再从事任何挖掘。
6月,特林克勒、德·特拉、博斯哈德在喀什噶尔聚齐,再次申诉又被拒绝,所有攫获的文物均被官方扣压。特林克勒和德·特拉只得经昆仑山口回印度。仅留下博斯哈德做善后。1928年从6月到年底,博斯哈德发挥了商人的潜能,经无数次谈判,时而怒目相向,时而握手言和;多为软磨硬泡,偶或私相授受,把整个喀什噶尔政界搅得不得安宁。决定最终做出:这批文物一分为二,一部分“赠给”特林克勒探险队,一部分充公。而充公的大部分,又由博斯哈德私下向主管官员“赎回”。
1928年12月5日,博斯哈德终于和数十箱文物一同首途,经苏俄回国。
而特林克勒一行在1928年6月16日离开喀什噶尔,7月2日离开叶尔羌(即今莎车),7月7日离开哈尔噶里克(即今叶城),走向昆仑山的克里阳河谷。8月17日中午,特林克勒的驼队进入拉达克首府列城的集市,回到了他们的出发点。
二、佉卢文秘史(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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