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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终于一吐为快,田蜜不哭了,过来搂住半夏:“半夏,你当真了?离婚那事,我是吓唬我妈的。我要是不这么说,她会把你训斥到半夜,跟你妈训我一样。”
“真的?”
“真的,我是想为你脱身呢,你还冲我吼。”
半夏一把抱住田蜜:“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好吗?”
“嗯,我还舍不得你呢,要是冲你妈,我当场就和你离婚!”
半夏一紧张,把田蜜放开:“你可别再吓唬我妈了。”
“你就那么在乎你妈?”
“我更在乎你!可是我妈,你也知道,她受了半辈子的苦,把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仇恨,她不是只仇恨你父亲的问题,而是仇恨全世界。所以她要发泄,你懂吗?如果她找不到出口,也许她就真的要得绝症了。”
“你妈得癌那事果然是假的,我一分析就是。”
“别跟她较真了,我只希望我妈发泄之后能换个人,善待你,让咱们过平静的日子,那我就有信心把‘惟一堂’恢复起来。”
田蜜惊喜:“你妈同意你碰中医了?”
“还没有,但是紫苏说,已经有人来打听我家老字号,还要帮我把‘惟一堂’做大。”
“太好了!老公!”
“你叫我什么?”
“你是我老公了,我当然可以撒撒娇了。脑(老)公,脑(老)公……”
田蜜直往半夏怀里钻,半夏难为情地看看四周:“好了,好了,别让人看见。”
“看见更好,我就告诉他们,我老公将是中国最伟大的中医,如果能帮助你实现理想,我受再大的委屈都值得。”
田蜜和半夏坐石头凳子上,背靠背坐着,像一对恋爱中的情侣。
半夏哈欠连天地还在担心着:“也不知道我妈气消了没有?我可真不敢带你回家啊,再闹一把洞房,咱就真得离婚了。”
田蜜倒显得兴高采烈的,现在这样更浪漫。一对苦命鸳鸯,洞房夜坐马路沿儿上“痛说革命家史”,以后,她一定要把这个桥段说给他们的孩子听。
半夏已经疲惫到极点,意识都模糊了,很快就睡着了。田蜜也打个哈欠,依偎着半夏睡着了。
这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清风作被,大地为床,街灯是新人的红蜡烛……
二人背靠背地睡着,像两个无家可归的私奔者,花光了钱,露宿街头,那个洞房是不敢回了,赵燕子注定要独守空房,连她儿子的洞房也不放过。
赵燕子一夜无眠。
她心凉啊!儿子还是到他丈母娘家了,洞房都不回来,她这是娶了媳妇,丢了儿子,鸡飞蛋打,两头落空了。
赵燕子再没力气了,“扑通”一下倒在床上,儿媳妇进门后,她该怎么办?有谁给她撑一次腰?赵燕子“噌”地又坐起来,对!庙拆了没关系,得留个神。董惟一就是那个神。赵燕子要拿他当个权威,给家立个规矩。
结婚第二天赵燕子得带他们去上坟,她得拿出点威严来,活人没分量,她得靠死人,因为董惟一的坟墓里,不但埋藏着他们家的传家宝——那个宋代就传下来的针灸铜人,还埋藏着仇恨,关于田立功的,关于李黛玉的,她都得说清楚,那才叫真正的“痛说革命家史”。她赵燕子必须在一个新家形成的时候,立个规矩。她要告诉他们,革命家史代代传,别站错队。
赵燕子一想到这里,浑身的战斗力立即恢复了,仿佛重新焕发了青春,她又变成了那个年轻的赵燕子,浑身每个细胞都张开了,时刻准备迎接一切侵略者。
Chapter 10 图腾
1
董惟一的墓地。岁月已经让这里少了悲伤的色彩,更多的是肃穆。山坡上紫色乌头花已经开满了坡,非常壮观。
天上黑云压顶,暴雨马上要降临了。
一声惊雷让大家的心思全部都爆发了。大雨降临之际,赵燕子在哭,田蜜也在哭,半夏夹在母亲和妻子中间,不知该劝哪个好。
赵燕子指着半夏吼:“回答我,以后听我的,还是听你老婆的?”
“妈,你别逼我了,我听我自己的。”半夏倔强地说。
赵燕子一愣,简直绝望了:“别跟我卖疙瘩汤,我知道你就听你老婆的,你不敢说。我白忙活那么些年了,我没白没黑地干,挣钱都挣黑影里去了。”
半夏也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