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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宾潮水似的退走,纷纷摇头,这结的是什么婚哪?新郎不抱新娘,抱老娘。
紫苏慌张地从酒店跑出来,没找到人,却从地上捡起一张CT片子来,一看名字,又气又恼,“许绣花?”这不是她二姨婆婆的名字吗?赵燕子她装病,紫苏气得又扔地上,跺半天,现在唯一的补救是找到新娘了。
紫苏心急火燎地只顾找人,一头撞到李智身上。
正发呆的李智还震惊着,看酒店门前的横幅,上面写着“董半夏田蜜婚礼庆典”,一步都挪不动了。
几分钟前,酒店里赵燕子正在大闹的时候,紫苏一直没接电话,李智问酒店服务员谁在结婚,当服务员说新娘来头很大,她爸爸是中药集团董事长田立功时,李智一步也走不进去了。“田立功”那个名字跟个苍蝇似的在她的耳朵边轰炸着,直到紫苏撞来,她才清醒了,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了。
紫苏连说对不起,李智惊喜:“你是董紫苏,我等你好久了。”
紫苏一听是蓝博的妈妈,也愣住了,现在最紧急的事变成她自己的了,她要准备迎接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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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和李智面对面坐着,紫苏满腹心事,如坐针毡,要出去找田蜜,还怕李智问罪。而李智也非常激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紫苏担心自己,更惦记着找新娘的事。说到底,都让20年前那些破事闹的,她哥的婚礼算让自己的妈给搅黄了。
紫苏急得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懊悔于自己也糊涂了,新娘哪有带手机的?
“新娘逃跑了?”李智惊讶万分地问。
“是,都是我妈闹的,真让您看笑话了。”
“自己的儿子结婚,当妈妈的当然希望他幸福。也许你妈妈是迫不得已,她当年真的受了冤屈。”
“阿姨,您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其实我妈,我是又心疼她又痛恨她。”
“哦?那你妈妈这么多年,肯定过得不容易。”
紫苏似乎忘了李智来干什么,而李智所来,似乎压根儿就不是为了艾佳。紫苏总算找到了可以一吐郁闷的出口。
紫苏眼圈红了:“是,我妈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我和我哥,很不容易……”
紫苏为她妈羞愧着,委屈着,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联想到今天婚礼,联想到自己未知的未来,紫苏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咖啡都喝光了,紫苏还在刹不住车地讲述着悲惨家庭的一切。
“我妈这人就这样,宁可不要房子,也没动李黛石卖房子的钱,还准备以后抓住李黛玉,把钱交给人家。她这人,让你恨完了,你要爱她时,你又觉得她不配,她已经被生活扭曲得只剩下两个字——仇恨。”
李智情绪激动,几乎坐不住了:“你妈太不容易了,你们需要补偿她,她被剥夺得太多了!”
“是,我虽然恨我妈,可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可我的力量太薄弱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办到?”
“你有啊,你们有条件补偿妈妈,我听说,你们家还有一个老字号?”
“你怎么知道?”
李智立即掩饰:“哦,我从报纸上看的,‘惟一堂’,我听说是你们家的。”
“对,那块招牌,一百多年了。”
“你们有恢复的打算吗?”
“根本就办不到。”
“为什么?如果有人肯出钱购买,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那可以让你妈妈有个幸福的晚年。”
“别提这件事,那是我们家的一个心结,我妈因为痛恨我爸,所以痛恨中医,甚至不让我哥继承祖业。我哥是个很有中医天赋的人,自己研究古书,都能把他岳父的腿治好,太神奇了。”
李智惊喜地说:“是吗?也许我可以帮助你哥哥实现理想。我在医疗界有很多人脉和机会给他。比如说,他可以作为‘惟一堂’的传人和别人合作,还可以……”
“没有什么可以,‘惟一堂’我妈说了算,她要带进坟墓。”
李智失落到底了。
紫苏的电话响了,再没心情继续谈下去了,半夏仍旧没找到新娘,紫苏立即站起来跟李智告别,她现在必须得去找新娘……
紫苏已经走远,李智还念念不忘地看着,赞叹着这孩子太直爽了,不怪蓝博喜欢她,她也喜欢。
紫苏焦急地走出酒店,半夏气急败坏地跑来,刚才在家和赵燕子吵了一架。他今天结婚啊,人一辈子就一次,可连新娘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