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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了?那个,我是说我爹如何了?”文箐叫了二十几年的“爸爸”,突然要叫一个陌生男子为“爹”,有多拗口和不乐意的情绪,可想而知。好不容易憋了出来。可是看文简那小子,他却有时又叫“爹”,有时也叫“阿爸”的,就是称呼周夫人,也是“母亲”、“妈”叫着,让刚到这个世界里她搞不明白到底该叫哪个称呼才合适,还是按照她所了解到的叫“爹”吧,其实是更多的不乐意,她想“爸爸”是自己真正的父亲的称呼,哪里能如此便宜地给了“别人”。
“老爷今儿个比前几日好多了,烧退了些,就是老反复。小少爷倒是彻底好了,明日里医生过来,再瞧瞧,就可以肯定了。”阿素语调有点轻松了。这里小少爷就是文简,文箐的弟弟,虚岁有四。
“哦。”文箐很没精神地应了声,“我,实在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儿了。这病一好后觉得天翻地覆了,全都不认得了。我们怎么到这儿来了?阿素……”
“小姐……你别多想,你想多了,又头痛发作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夫人呢。”阿素看小姐那模样,心里就发酸,眼泪也要掉下来了。眼下何尝不是一个短短时间内就天翻地覆的情境?
“那你说与我听听,到底发生什么了?”文箐把话题又转回来。
“小姐,那些个外院的事,自有夫人作主。有夫人在,小姐只需安心养好身体就好了。”阿素很是迟疑。小姐毕竟太小了,知道这些事只会不安。
“你还骗我?我身体如今都好了。你说与我知道,我也好放心。你要我自个儿猜,只怕头更痛了。前边可都吵上门来了,会不会打起来?”文箐知道阿素一直服侍自己,没有别的可要胁,只能开始耍赖了。
“那般子浑人,他敢!这里是驿站,老爷是官,他敢在这里撒野?再说,夫人自会去料理。小姐,阿素就陪你在这房子里,不去搭理那些。”阿素已经整理好床铺,拿小姐没办法,自己打小姐三岁后便不能奈何她,她总是有办法从自己嘴里套话来,可是眼下却又不能与小姐说得过多,只得端了盆子欲出门倒水去。
“你同我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我这成日里都昏昏沉沉地,昨天就想出个门,母亲都不让我动。阿素姐,我真的头痛了……”文箐揉揉额头,痛苦地道。
“好,好,小姐,这就说与你听。只是你别说是我说的。便是那船家一干人等不讲理,前几日我们都说好了,就是等钱从苏州过来后,一起付于他。如今却急急地隔两日又来闹上一回,生怕我们不认帐。”
“那要多少钱啊?”原来是上门要债来了。真是多事之秋啊。这一屋子病人,再加要债的,坏事全来了。
“原来说好的,就是沉的那船给他一百两银子,那可是很大一笔钱了,一万贯钞呢,这一般人家中便是有个一千贯都了不得了。可如今却变卦了,说要三百两。还说伤的人,死的人都要,狮子大开口呢,两个船家都合了口径过来。真是看着老爷病重没法主张,要不然告官,且都拘了去,也就安静了。”阿素很是气愤。
“那怎么不拘了去?”既然敢到官家门上来闹事,怎么没人管呢?文箐心里顿生好奇。虽然还不清楚一百两银具体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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