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页)
记在心坎上。为这个情报,二人曾掰开揉碎,翻来复去地研究过几次。他俩怎么研究,也觉得敌人的现有矛盾是有隙可乘的,当然,也就要捉摸利用这一缝隙搞它个大名堂。
“……根据近几天刘魁胜伤已痊愈,日走南关,夜进东门的规律,和夜袭队每次过南关车站怒目横眉找斜碴的劲头根据南关车站的敌情、地形和万士顺对群众敲诈勒索的罪行,以及老松田明后天去北平开会等情况,我觉得按照咱们研究的计划,可以在三五日内行动了!”听过小秃第五次去南关侦察回来的报告,魏强沉思了一大会,开始向刘文彬掏拿自己考虑的意见。他的手里虽然早拿起一支裹好的纸烟,却一直瞅望着、把玩着,并没有吸它。
“嗯!”对面坐着的刘文彬点点头。他那两只深思远虑的眼睛,一直望着面前的一堆大小不一、纸张不同而都写有密匝匝字的各地来的情报,双手来回抚摸自己的双腿接下去说:“眼下时机已经成熟,我同意你的意见,可以行动了!不过,执行这次从没有执行过的任务,对我们直接参加战斗的人说来,必须得掌握住:要装得像,一定得拿出个十分样,从言语到行动作派,丝毫也不能有一点差异;不然,馅儿一漏,完不成任务,还会吃个大亏!……”
“这一点,从我到去执行任务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学一学!”魏强赞同地点点头。
刘文彬将炕桌上的情报收敛起,继续说:“是,是得学!你们现在就学,我呢,马上也试验一下电话机;到时候,你们去那里,我就到刘守庙桥南头去等。”
行动决定了,跟着来了一阵忙碌。
冬天,太阳的光和热本来就微弱,当它溜到西南天空,离地皮一杆子高的时候,耀眼的光芒一点也不存在了,活像个滚圆的大鸡蛋黄儿,吊挂在那儿。
就在这日落黄昏以前,九辆自行车像九匹脱缰的奔马,从范村方向沿着高保公路疾驶过来。车上人们的穿戴非常特别:有穿一身青洋布棉裤袄的;有青棉袄外罩件驼色毛背心的;还有穿长袍的。他们头戴的有毡帽、礼帽、土耳其帽、三块瓦的黑皮帽。有的鼻上架副茶晶镜子;有的将雪白的口罩捂在嘴上。他们个个都明挎着一支机头张开的驳壳枪。身子骑在自行车上,双手稳扶车把,当啷当啷啷地按着铃铛,洋洋自得地摇晃着屁股,嘴里哼着肉麻的小曲,朝保定南关走去。一路上,来往行人听到铃铛的急响,就知道不是常人到来,忙急闪在道旁,就连身披“虎皮”、肩扛七斤半的伪军们,也都止住脚步紧忙让开路。
在接近一个小村子的时候,头前的一辆车子放慢了。头戴一顶烟色礼帽的贾正,扭过脸来压低了嗓门,冲着戴三块瓦皮帽子的魏强说:“没在村边上见到他!”
“没见到就进村!”魏强将下巴颏儿朝村里一扬,贾正脚下用力紧蹬了几下,伴同当啷当啷啷的铃声钻进了村子;魏强他们紧跟在后面,朝村里驶去。
“先生们,歇歇腿吧!”驶到十字路口,路南黄大门里,一个穿长袍戴帽盔的人,慌慌张张地朝魏强他们迎上来。魏强斜眼朝门口一望,那里挂着一块“刘家村保公所”的木牌子。家家关着大门。连见到生人就扑来狂吠的狗儿都夹起尾巴,躲在老远老远的地方乱汪汪。
“歇歇就歇歇!”魏强在这离保定城不到四里的村庄,想打听一下情况,顺手牵羊地跳下车来。迎上来的那个人一见魏强、贾正、赵庆田他们,个个都是满脸傲气,一付凶狠的模样,连连点头地说:“先生,我是这村的保长,刚才送走你们九位便衣弟兄,没想到后面……嘿嘿,慢怠你们啦!请原谅,原谅!”说着,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盒三塔牌的纸烟,双手哆哆嗦嗦地撕开个口儿,一支又一支地朝魏强他们递过去。“抽着吧!抽着吧!”旁边另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忙划着火柴。咔吧!魏强按着自己的打火机,随着,两股灰色的烟雾喷出了鼻孔,心想:“这一下算是走对门道儿了!”他知道保长说的那帮人是夜袭队,也是九个人,觉得真是太巧了。为了把估计的情况弄得更确切,又问保长:“刚过去的那九个弟兄,这会儿走出多远了?知道他们是哪一部分的?”
“他们眼下也不过走出一里多地。哪部分的可没敢问,听口气倒像是夜袭队的!”保长很谨慎地回答。“不论哪一部分,反正都是一抹子人!”末了,不笑强笑地嘿嘿了几声。
“是咱们夜袭队!不认识别人,还不认识刘队长?他长得跟您差不多,您乍进村时,让我猛一看,还以为是刘队长带着人又返回来哩!”那个划火柴点烟的中年人说完,也嘿嘿笑起来。
伪办公人把刘魁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