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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能见她一面。”我恳请普布那日去叫女儿出来。
普布那日于是勉强又去叫了一回,我和珍妮都不敢当面提起刘家生的事,就怕惹的普布那日一家人不开心。
次吉白玛终于梳洗了一下走了出来,她面容憔悴,淡妆遮掩不住泪痕,“道信,你怎么来了?有阿生的消息吗?”
“啊?”我和珍妮对视了一下,我本以为世界上只有次吉白玛知道刘家生去了哪里,可是她竟然也是浑然不知。
珍妮对我狡黠地眨了眨眼,意思是次吉白玛可能在撒谎。
我于是和次吉白玛说了警方对此案的密切关注以及最新进展,可是次吉白玛也是神色紧张,真情流露,并不像是在刻意隐瞒着我们。
“也许我们应该去刘家生住的地方看看。”珍妮建议说。
“他平时住哪里?”
“住在布达拉宫广场边的孔雀大酒店。工程队把整层酒店都包下来几个月了。”次吉白玛告诉我们。
“看来工程师的待遇不错嘛。”我善意地笑了笑,脑海里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孔雀大酒店?怎么又是孔雀?!
十三
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现代化的孔雀大酒店。从外面看倒是美伦美焕,绿色的窗户玻璃在阳光下反射出灼眼的光芒,楼顶天台上有一只开屏的斑斓孔雀的招牌,非常引入注目。
酒店一共有九层,而工程队租的就是价格最便宜的第九楼。九本来为至阳之数,可是当电梯到达第九楼后,我却发现这层楼黯然无光,楼层破旧。
“是楼顶的大孔雀遮住了阳光。”珍妮挖苦地说,“那只开屏的大孔雀雕像挡住了必要的阳光。”
“有些看起来很美好的东西其实却是多余的。”我一边说,一边朝九层的九号房走去。我从次吉白玛得知刘家生就住在九号房间,而且次吉白玛有他的房间钥匙,我们倒也避免了去服务台要钥匙的麻烦。
我们三人走在昏暗寂静的走廊里,木质的楼道只听到我们急促的脚步声,这层的房间好像都没有人居住,空气窒闷,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萌发。
这时靠近的八号房间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我们三人都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一个黄色的胳膊挥了出来,我临危不惧,一脚飞踢个正着。
“砰”的一声,那只手竟然被我踢断成两截,掉在地上。次吉白玛和珍妮又是一阵小题大做的尖叫。
“你们是谁?”对方同样用颤抖的声音害怕地问。
“老陈,怎么是你?”我这才发觉八号房里住的是老陈,而那只黄色的胳膊不过是一只打扫卫生用的扫把!
看来恐惧有时真的是来自人的内心而非外界。
“道信?”老陈和我有一面之交,“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为刘家生的事来的。”我开门见山地说。
“哎。”老陈的脸变得凝重起来,他拾起那只断为两截的扫把,努力想合成原样,却怎么也回不到原样了。老陈的眼眶里有闪烁的泪光。“这孩子,是我害了他……”
“为什么?”我脱口质问。次吉白玛也睁大了美丽的眼睛,难道老陈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他这么老实木讷的一个老人连我也不相信他会去害人。
“是我把他带到西藏来的。”老陈悲伤地说,我在大学里就是当杂工的,那天我在广告栏看到了教育部援藏的工作计划就告诉了他。笃信佛教的他对此非常感兴趣。于是我们就一起写了申请报告,千里迢迢赶到西藏来了。”老陈长吁短叹地说,“哎,要是那天我没看到那计划书的话,刘家生现在还应该是大学里一名普通的大学讲师,过着平平安安的生活……”
“这怎么能怪你呢。这就是人生的变化无常啊”。我轻声安慰失落的老陈。说了半天,原来老陈是在自责自己。
还是珍妮的问题击中要害,“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呢?”
“死的死,吓的吓,谁还敢住在‘杀人魔王’的隔壁呢?”老陈浑浊的眼泪落了下来,“小刘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后生,我怎么想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了那么多人?”他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我当时看傻眼了,直到现在我还一直以为是在做梦,报警的时候我不停地掐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可是是真的啊……死了那么多人……”老陈又沉浸在那悲伤的回忆里。
我转身看见次吉白玛的眼睛也是泪光滚滚,她对刘家生爱的太深,恐怕也是伤害最深的那个人了。
我不再多问老陈什么,只是用次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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