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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跟这人学点,跟那人学点,后果就是他的功夫非常庞杂,但根基浅,破绽多,甚至有很多属于江湖卖艺的把式,招式漂亮却毫无意义。
小刀原本不想收徒,除了因拓跋野生死未定而无心考虑此事之外,还有一个顾虑就是他的功夫完全是出于杀人的目的,而武亚这类富家子,所谓爱好武功,无非是想练个好身体,完全不必学这种以命搏命的武技,这种功夫一旦练成,出手就伤人性命,在安享太平的年景,学这种功夫没有任何好处,反倒是惹祸的根源。
可现在武亚立志要上战场,多教他一些就能让他多些本事保住小命儿,所以小刀终下了决心收他为徒,认真指点他的武功。收徒的时候他倒没想起说些什么,拓跋野却极郑重地把武亚叫到面前,极严肃地告诫他从此不得随便与人动手,不得妄杀无辜。武亚一边兴奋着,一边却没当回事,可当他被小刀操练几天后与手下动手比试之时,发现自己无意中竟差点失手杀人,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从此对自己师父的功夫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进而明白了王爷警告自己不得随意与人动手的原因。
拓跋野翻阅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已经将案头的折子看了个遍,局势比预想得要好得多,几天来博尔帖和肖天翼各自带队前后夹击不停骚扰,秦周军民通力合作,让南晋的军队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从最初的一天四十里,到后来的一天十几里,相信以后会越来越慢,照这样子拖延下去,半个月后他们能走到帝都城下就算不错。有这半个月时间,段小星等人练出来的新兵,也应该可以一战了。
拓跋野放下心事,盘膝团坐,手捏指诀,入定练功。真气在体内疾速转动,浩浩荡荡,再无一丝凝滞。周遭的一切,小到虫鸣窃语,大到马嘶犬吠,莫不清清楚楚映入脑际,沸沸汤汤却又一丝不乱。忽然客栈前院厅堂里的一阵喧哗引起了他的注意,心神凝注之际,那些人的议论之声听得一清二楚:“那是当然!打仗咱们不行,挖山翘石还不行吗,当时只听姬将军一声令下,满山的石头全都轰隆隆滚下山去,喜峰口那条路你们知道吧?四丈多宽的大道那一下就几乎被堆成了一座山,山底下压死的那些晋兵啊,就说不清有多少了,唉呀,惨了去了!”
“好!”“该!”“活该,砸死这群晋狗!”说不清多少人听到这里轰然叫好,又是一阵乱糟糟议论声,拓跋野正待放弃,忽然听到一个声音笑道:“惹翻了咱们公主,让他们这辈子吃不到盐!”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又有人接道:“无盐公主。。。。。。”
拓跋野一阵情绪波动,内息乱窜,胸口就是一阵剧痛,连忙稳定心神,引导内息归位收功,耳边清静了,心中却一阵阵难过,那位皎皎如星月的公主殿下因为自己被多少无知蠢汉讥笑谈论,蒙羞受侮。这份情义该如何才能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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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帖稳坐马背,得意地看着前面数不清的坑洞土堆儿,大手摸着下巴嘿嘿直乐,在他面前这片人工制造的土坑阵一眼看不到边儿,坑阵那边,遥遥相望的,是南晋的大队人马,盔甲闪亮,旗帜鲜明,近十万人马的庞大队伍,只能无奈地驻足在坑阵那边儿,布阵扎营,天色虽然尚早,但现在不扎营,一个坑一个坑地填下去,也走不了多远了。等到走到坑阵当中再扎营的话,那些土坑中说不定有什么埋伏,怕会被人偷了营。
这几天他玩儿得挺爽,带着儿郎们不时过去撩拨那些晋军,中周派来合作的将军姬得胜,是个年近四十的憨厚汉子,是个世袭的军职,这辈子都没上过战场,骑马骑得好,那是因为要在赌马比赛时获胜下了苦功练的,箭射得不怎么样,投壶倒投得挺准。虽然姬将军功夫不怎么样,但他酒量颇大,头次见面就和同样好酒的博尔帖喝了个尽兴,虽然自从两军接战之后博尔帖再不敢沾酒,没法儿继续在酒桌儿上加深感情,但这人脾气温和,对博尔帖言听计从,特别是对老狼的武艺及领军才能不住口地恭维,那种发自肺腑的佩服,拍得老狼浑身没一处不舒服。
在姬将军的协调下,各地官府极尽所能地配合支援,要粮给粮,要兵给兵,说要征民夫挖坑,一声令下来了近万人。小到十六七,大到四五十,中周的壮年男人们打仗不行,支援打仗的积极性却高涨万分。以博尔帖为首的全副武装的黑煞军们,骑着高头大马在那些人面前一闪而过时,那一双双钦佩崇拜的小眼神儿让这群家伙都忘了自己是哪国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95章
和得意洋洋的博尔帖相反,晋军主将李如风却忧心忡忡,心绪不宁。因怕受到责罚,为确保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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