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1/4 页)
拓跋野有些不明白这姑娘的思路,他知道小刀颇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下意识地看了眼靠坐身侧的人,继续认真地对蝶香解释道:“晋周必然要在帝都有一场大战,此战中周并无优势,一旦兵败,妇孺老弱便会任人宰割,性命难保。所以你们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蝶香并不满意,追问道:“为什么你们不留在这里?”
拓跋野依旧好脾气地解释这个显然有点多余的问题:“本王自然是要去帝都略尽绵薄之力。”
蝶香走到床边,低头俯视着他,看他清峻的面容神色不变,象牙般白晰细腻的肌肤让他的长眉更显得如浓墨描画,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光润亮泽,如黑曜石般华光内敛。尽管那晚也曾亲眼见过他钢刀在握,浴血满身,但不知为什么轩辕蝶香对他没有一丝的惧意。在这双摄人心魄的眸子注视下,她手指轻戳他薄衣覆盖之下的伤臂,兴味盎然地看着他眼神中泛起一丝痛楚,那条伤臂却毫不闪躲,由着自己恶趣味地戳弄,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在别人的传言中会被描述得那样可怕?看他这样无奈地容忍自己的“欺负”,真是让人兴奋莫名。
享受着这个人的宽容放纵,蜜糖般的幸福之中夹带着些微的苦涩,想到自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会被他这般区别对待的人之一,又暗暗高兴着,嘴角就挑起了一丝笑意,春葱样的手指依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点着他的伤处。“你当我不知道吗?你这伤没个二三个月好不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能上得了战场?略尽绵薄之力,你连床都下不了,能尽什么力?”
语带讥讽和挑衅,可也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要说危险,你这模样的去得,本少自然也能去得,若你留在矾城,本少便留在矾城,不然,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别忘了,你诊金还没付呢!” 想来这丫头平日里在落花谷一副少爷打扮,行为作事也是一派少爷风气,可如今换了女装摆出这么这蛮不讲理的样儿,还真让人不容易适应。
日子处得久了,人们才发现这丫头除了一张脸和略显波澜的身材,从上到下就没个象姑娘的地方。轩辕鸿飞这位神医,哪里是在养孙女,他分明是养了个孙子兼徒弟。
这丫头向下戳点的手被人握在半空,小刀用拇指在蝶香手背上轻轻抚摸,温和地笑道:“愿意跟就跟着吧,这细皮嫩肉儿的,等到围城断粮的时候,还可以煮了吃。”
蝶香一惊,用力甩开他的掌握,退后一步,还没等她说什么,小刀笑着又说:“女人和孩子被人煮了吃倒也不算什么,怕的是万一城破,那些乱兵见了女人,可不管是姑娘还是婆子,一概都是扒了衣服当街办事,好几个。。。。”
“甲一。”拓跋野低哑的声音打断了他,小刀笑笑,看着轩辕蝶香变幻的神色,凑近了她说:“我可不是吓唬你,打仗的时候,可不只是见见血,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蝶香看看拓跋野,看看小刀,她不怕见血,也不怕死人,她想跟着他们去帝都,她想着自己医术精湛,在战场上,多少也能出一分力,并不会成为别人的拖累,可这位甲一大人所说的事情,她却从未想过,打仗,无非死伤,可若是发生那种龌龊的事,却是比死还要恐怖。
小刀站起身来,笑着来到她身边,温和地将人搂在怀里,慢慢带出房去,边走边温声细语地安慰:“别担心,等我的伤好了,就去取你的诊金。我保证连周文瑞脑袋上的一根头发都不会少地给你送过来,由你来处置,好不好?”
送走轩辕蝶香,回转身体,看到拓跋野默默地盯着自己看,挑眉笑了笑:“担心了?担心你就说出来,让哥哥听听心里也欢喜。”
拓跋野淡淡说道:“周文瑞身边也不都是废物,想杀他哪有那么容易。”
小刀嘻笑着坐回床头,紧盯着那双黑沉沉的漂亮眼睛,轻轻将额头与对方相抵,温暖、宁静,心中一片平和。许久,才淡淡说道:“不就是杀个人嘛,这人想活是不容易,可若是想死,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是啊,想要一个人死,可不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么?在这个问题上,这两个以杀人为生的人很轻易地达成了一致。
象往常一样,拓跋野在李成梁的精心服侍下用过晚饭便靠坐在床榻上翻看送来的军情邸报,小刀则溜了出去,指点武亚的武功。武珊瑚等人到达落花谷之后,为他的王子举办了一个非常隆重的拜师仪式,小刀也终于正式承认了这个徒弟,为了避免这小子以后辱没了刀大人的名声,从拜师那天开始刀大人就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摧残和蹂躏。武亚过去虽然好武成性,却并未正式拜在武学门派之下系统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