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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气,而伤者最多只是皮肉受苦,轻易不会危及性命。
就这么一个嫡子,拓跋静心很是担心,这带兵的人,长此下去,难免被人怀恨在心,说不得哪天会被人在战场上使黑手害了。刚刚府门外那阵嘈杂,不用说又是守门的哪个兵士惹了这阎王。又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又一次道:“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当心被人下手害了。”
拓跋锐眼底眉梢掩不住的嚣张,漫不经心地一笑,“谁敢?借他个胆子!”
拓跋静心摇摇头,终于不再劝说,点手招他近到前来,指点着案上的地图“你看,从永安到定远这条路,一共三百里,适合大部队埋伏的地方一共也就这么两处。这一处,离永安八十五里,饮马河边,是车队扎营歇息之所。可这里有个缺点就是离城太近,一旦僵持不下,永安城内的援军很快能至,以碧眼狐的小心,定然不会选择在这里下手。而另一处,就是这野鸡岭,位于两城之间,而且两山夹一谷。正是打劫埋伏的好去处,这头狐狸,极有可能会在这里下手。我要你今夜子时悄悄带五千骑兵提前埋伏在东边这座山岭上,见到哪里狼烟或者听到哨响,急速出击反抄那狐狸的后路,这一仗,定要全歼这股盗匪,厘清边境,日后兵发草原才能得以无后顾之忧。”
拓跋锐仔细看着地图,“他若不来。。。。。”
“一定会来,就算他不缺粮食,那几车药草也是他非抢可,不然,再过几日,他那些牛马可就活不成了。就算他不在野鸡岭下手,有你的五千骑兵在山岭之上,哪里发生战斗也可以迅速驰援,只要车队能坚守一阵,定可以里外合围捉了那头狡猾的碧眼儿狐。”
拓跋锐抬眼看了看他爹,笑了“大伯这招可真够狠毒,逼得那老狐狸非出手不可,可那头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会这么轻易中招?”
“所以我要你现在就带兵去山上埋伏,现在车队未发,他再狡猾也想不到我们提前就埋伏到了山上,他定然会盯住车队,然后再提前查探前路,只要你藏得好,断不会兜不住这头狐。”
天羽终究没有跟着军队来,而是跟随着运送药草的车队回乡了,看着他郁郁不乐的样子,天翼心底十分不安,他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执意留在军队,仅仅是因为保护弟弟的念头?天羽情急的一番话刺痛天翼的同时也让他狠心审视自己,向往金戈铁马的战场,渴望成为一个万人景仰的英雄是每个男孩子心底的梦想,自己执意从军把弟弟留在家中,到底是无私还是自私?因着自己的英雄梦就扼杀了弟弟的梦想,自己这个哥哥是不是霸道得有些残忍?
天翼沉默着完成自己做为小队长的职责,作为校尉大人的得力助手,维持秩序,安排休息和警戒。经过三天的跋涉,这一营少年兵赶着装满粮食药草和军用物资的牛车进入了永安城。
和身处后方的平凉不同,作为西秦曾经的西部边关重镇,永安是个坚固的大城,军营在城内占据了相当大的部分,自从秦厉王力排众议在永安以西以凭空修建了平远,定远,宁远三座军事堡垒之后,硬生生将蛮族势力逼退了三百多里,而永安则成为西秦相对稳定的后方,成为各族贸易往来的场所而日趋繁荣,城里市集林立,汉蛮各族人等往来不绝,热闹非凡。
在街边一座酒楼上,二楼临街的窗边包厢里,坐着几个衣着阔绰的蛮族男子,细细观察着正从城外赶着牛车鱼贯而入的又一营少年兵,其中一个样貌粗豪的壮汉惬意地将手中的一大碗酒一饮而尽,抬起袖子擦净嘴角的酒渍,粗声道:“不用看了,这次的药草定然是够了,长生天在上,部落里的牛羊可算有救了。”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黑瘦汉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壮汉神色一滞,看看周围同伴幸灾乐祸的眼神,嘟囔道:“我这声音不大,再说整座酒楼都被咱们包了,怕他个甚。”
看了看对方,又嘟囔道:“还不是二哥您说的,这是汉人们设下的陷阱,故意让咱们看,咱们也得让汉人们知道咱们看见了不是。所以就算昂沁嗓门儿大些,被人听到也没关系,是不是?”
黑瘦的汉子却没理会他,只是细细观察着默默行进中的少年们,果然与以往一样,为了引诱自己上当,秦人依然会派遣战力不强的少年兵来运送粮草,可就算是陷阱,秦人也算准了自己一定会跳,不抢这些药草,部落里那些得了瘟疫的牛马羊就要成批死掉了,他毫不怀疑治疗瘟疫的药方是秦人故意透露,他甚至猜测着这次瘟疫都是秦人故意传播,不惜以他们自己的牛马牲畜大批死亡,让这该死的瘟疫在草原上传播。可这种损失,作为有强大而稳固后方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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