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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愉满是疲惫地靠坐在椅上,拿起桌上酒杯,一杯又一杯。空气中满是烈酒的味道,有些刺鼻。
“吱嘎——”门开了,于聆风步入房中,眉头紧皱,跑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杯。
“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喝酒。”她心疼的模样,是真心为元愉着想。
“无妨,把酒杯还给我。”元愉有些不耐烦,不过只是想一醉方休,为何总是这样难。
“你……”于聆风紧攥着手中的酒杯,“你为了穆榕榕这般糟践自己,值得吗?”
元愉一怔,半眯了眼看于聆风,“不用你管!”兀自拿起酒壶喝起来,转眼整壶酒就见了底,几滴烈酒顺着他的嘴角溢了出来撒到了衣上。
于聆风见状,连忙去抢,却被元愉一把推开,于聆风一个不稳踉跄退了几步跌到地上。
“元愉,你就这般狠心,这般冷漠!”于聆风已满眼是泪,坐在地上直直看着他。
元愉原本只是想推开她,不曾料想竟将她推倒,有些抱歉地想去扶她一把,却不知怎的并没有上前。或许,他真的就是一个冷漠的人。
于聆风自嘲地笑着,“我原本以为,你此次回来,是老天爷见我们娘儿俩可怜,终于肯眷顾我们了,却不知只是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悲哀。凭什么穆榕榕她就可以得到你的爱,而我……却连一点点关怀都不曾分享。”她的眸中落下泪来,伤心欲绝。
“风儿,对不起,其实你并不比榕儿差,甚至拥有许多她身上不曾有的有点,你美丽睿智有才华,可是榕儿……她先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我……无法自拔。”元愉深知这些话会刺痛于聆风,可这却是最坦白的真相。
于聆风站起身来,吸了吸鼻子,“她先我一步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可是你却不知道,你已经在我心里住了十几年,你根本不知道!”她声音嘶哑,浸满了悲伤。
“十几年?”元愉有些惊异,“皇兄赐婚予你我至今不过几年,怎会有十几年之说?”
☆、【下部】人生若初时5
于聆风自嘲一笑,满是悲凉,陷入回忆中。
“那一年我八岁,京城还在旧都平城,那一日先皇宴请百官,我与姐姐也同父亲一道去赴宴,那时先皇已有意将姐姐立为太子妃。宴上我吵着要姐姐带我去瞧那时还身为太子的皇上,于是我们姐妹二人便在宴中去了花园。”
于聆风顿了顿,似乎回到了那一日的场景中,“那时正值冬日,我与姐姐忽闻有人叫救命,这才看清一个小女孩正在荷花池中挣扎,岸上有个男孩在拼命磕头喊着饶命,那一旁负手站立冷漠看着这一切的,竟是还身为太子的皇上。”
“什么?”元愉想起来了,那不就是十几年前他救起穆榕榕的那一次,于聆风所说的溺水小女孩不就是穆榕榕,那岸边磕头的不就是陆凌?难道那一日,于聆风也在场?
“我和姐姐那时还小,都吓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几乎要以为那个女孩会就此送命之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纵身跃下塘中,救起了那个女孩子。这些……你应该不曾忘记吧?”于聆风看向元愉。
元愉轻叹,点了点头。只是不曾想到,就在那一日,自己也与于聆风相遇擦肩。
“那个人正直、勇敢,只是那一瞥,我便记住了那个人的样子,记住了他叫做愉。我同姐姐还在闺中之时就约定好,她嫁给皇上,我要嫁给京兆王。”于聆风眸中无声落下几滴泪来,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烛火,“从那时候起,我每每同父亲一同进宫,都会在角落中注视那个人,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我的心头。为了能配得上做他的王妃,我苦练琴棋书画,想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女子才配得上他的才华,我打听他的喜好,偷偷去看他练武骑马,去学习他爱的事物,还缠着哥哥们去学骑马射箭,甚至偷偷在夜里溜进父亲的书房苦读兵书,为了就是有一天可以与他并肩驰骋……”
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
☆、【下部】人生若初时6
元愉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自己与于聆风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冯太后宫中,那时穆榕榕已经进宫被元恪封为婕妤。却未曾没想到于聆风却是一直在注视他,那么多年为何他竟一点也未曾察觉?还是他真的目中无人?他想要过去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聆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唇角一抹自嘲的笑。
“不要说你先认识她,不要对我说你先爱上她。我……才是最早的那个人……”她手中紧攥的酒杯哐当落地,碎成几片。伸出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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