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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的亲爹;这要是倒霉了;自己就彻底死老娘裤裆里了;只要自己咬住了;太后自然会想法救自己。
想到此,一咬牙:“是奴才听崔庆说起这个青精饭;多方扫听,知道可用青石脂代替;因怕韩子章不信,这才说是从承恩公府里得来的法子;奴才只听说古时好些贵人都吃此物;以为这是求长生的好东西;并不知其他。”
柳海几句话把事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太后跟承恩公同时松了口气;太后道:“你不过一个奴才,又不是太医;不知也情有可原;好在哀家并未食用太多;却,你这奴才如此胡来,也不得不严惩……”
正要开口,却听皇上厉声道:“好个大胆的奴才;找来此种毒物;分明是想谋害太后,谋害朕;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巧言推卸,来人,把这奴才压下去,交于慎刑司严加审问。”
皇上一句话,上来数个侍卫;没等柳海喊呢;就堵嘴拖了下去。
太后脸色一变:“皇上这是作甚?柳海刚不是说了;他并不知此物有害。”
“母后,这些奴才的话怎可信;这青精饭岂是寻常人能找来的;更何况,他一个宫里的奴才;如何有这样的人脉;这奴才身后不定藏着什么是人;意图谋害太后,谋害朕;若不把此人揪出来;朕如何能心安;母后宽心,朕定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望着皇上阴狠的目光;太后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皇上伸手扶住她:“母后保重。”
太后一把推开他;呵呵冷笑数声 :“皇上倒真是孝顺;今儿这寿宴,怕哀家无福消受了;回宫。”转身匆匆而去。
“恭送母后;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这一走;柳海也进了慎刑司;就剩下韩子章了。
皇上颇厌恶的看了韩子章一眼:“韩子章欺君,十恶不赦;打入天牢论罪问斩;其徒弟党羽俱抓捕归案;家产抄没。”
韩子章两眼一翻,晕死过去;被侍卫拖死尸一样拖了下去。
皇上看向安然:“朕颇欣赏安大厨的厨艺;不知安大厨可愿入宫进御膳房供职?”
安然:“蒙圣上大恩;民妇本不该推辞;只民妇如今已嫁做人妇;不适宜留在宫中。”
皇上笑着点点头:“朕倒真有些羡慕安家;有你这样的大厨;朕的御膳房都比不上了;不过,朕也不用羡慕太久;你那个厨艺学院;朕颇为期待;希望安大厨能尽快教出跟你一般的大厨;到时候朕与这天下百姓都能尽享美食了。”
林兴:“皇上既已为学院赐了安记二字;不若连招牌也顺道提了;这御笔亲题;方能彰显万岁的圣意 。”说着,已经吩咐小太监备下了文房四宝。
安然愣了愣;林杏儿胆子也太大了;真把皇上当成那些好糊弄的男人了吗;这可是玩火。
皇上侧头看了她一眼;伸手过去;林杏儿忙把笔递了过来;还颇狗腿的拉住了皇上宽大的袍袖;以免粘上香墨;皇上挥毫泼墨,并未写安记,而是写了五个字,天下第一厨。
之后方是正式的宫宴。
太后走了;寿宴却仍要继续;这些朝廷大员还罢了;只要不罢职;总有机会参加宫宴;可外头那些厨子却不一样;好容易有了这么个见识的机会;虽说离的远,瞧不清天颜;好歹也进了一回宫;这往后出去一说,祖宗八代都跟着有光彩。
太后在不在跟他们这些人也没干系;反而,因为有这些厨子;格外热闹。
安然两口子却未留下;安然不大喜欢宫里;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笑不是笑;哭不是哭;说出的话每一句都在心里过好几遍;对方说的话,也要琢磨有没有别的意思;实在累得慌。
而且,也实在有些累了;不是因为做菜;而是因为这番心机;哪怕安然不喜欢;但对付有太后撑腰的韩子章跟柳海,也必须打起精神;不能有丝毫闪失,她果真不适合勾心斗角。
出了宫,安然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安嘉慕见她神色有些不对;轻声道:“想什么呢?”
安然摇摇头:“只是觉得,明明这么热闹的宫宴;为什么却如此冷清呢。”
安嘉慕明白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这里头就是个大戏台;里头这些人粉墨登场;各有各的心思;各演各的角色;热闹也是虚热闹;自然冷清。”
安然侧头看着他:“我倒是想起咱们在齐州的小院了;虽不大却总会惦记着。”
安嘉慕笑了起来:“这还不容易;等得了空;咱们去住些日子也就是了;只是你要开厨艺学院;怕一时半会儿不得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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