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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妇人一听儿子说抓药去了,顿时一急:“你哪来的钱;莫不是偷了人家的……”说着,激烈的咳嗽了起来;左右找了找,从旁边抽了跟柴火棍;指着儿子:“你倒是说,怎么来的钱;你这是要气死娘不成……”
安然这会儿也看清了妇人的儿子;不禁愕然;竟是自己没追上的那个小偷;那小子看见安然;脸色大变;还以为安然找他家来要钱的;钱还给她倒不怕;只怕气坏了娘;娘的病可禁不得气。
想到此,不免哀求的望着安然;安然这会儿倒明白了;这小子不是坏孩子;只是因为家里头的日子艰难;想给他娘抓药治病;弄不来钱;便只能偷了;虽说不对;却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份孝心难得。
更何况,这小子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知道什么好歹;便道:“嫂子何必如此生气;他小孩子家一片孝心;给嫂子抓药;这钱自然不是偷的;我说的可是?”
那小子忙点头:“不是偷的;不是偷的;是我去城外的护城河里捉了两条鱼卖了;换了钱。”
那小子一句话,不想倒更惹了他娘;举起棍子一顿抽:“谁让你去河里捉鱼了?那护城河的水多深;哪年不溺死几个;你倒是活腻了不成;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娘,狗子以后不敢了;您打就打;狗子皮糙肉厚不怕打;你千万别生气;大夫说娘的病最怕生气……”狗子几句话说的她娘再下不去手;丢了柴火棍一把抱住儿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俩抱在一起哭;哭的安然心里酸酸的难过;或许自己能帮他们;顺便也给自己赚些钱;想到此,便道:“若是狗子不怕累;不如,以后给我当个帮手;我照月头给狗子工钱,如何?”
狗子一听,眼睛都亮了;却又有些害怕安然倒前账;磕磕巴巴的道:“你;你要俺当什么帮手?”
安然笑道:“既然不能当厨子;就卖些吃食吧。”
狗子娘:“姑娘想卖什么吃食?”
安然:“今儿从城门哪儿过来;瞧见好多拉脚的在哪儿买炊饼充饥;炊饼再好也没有肉香;我倒是有个收拾猪头的法儿;想来能卖得出去。”娘俩面面相觑。
安然说干就干;第二天叫狗子去帮她买了窗户纸;不止自己赁的西边两间屋;连娘俩的屋子也重新糊了一边儿;眼瞅就到冬天了;齐州可冷;四下撒气漏风还不冻死啊。
狗子虽说对安然还有些戒备;倒也听话;知道安然赁了自家的屋子以后;安然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转过天,安然又给他钱;让他去买了些香料;调料;一一置办齐了便让他去买猪头。
炖猪头只掌握好火候便能炖的酥烂;收拾干净;冒了血水;把香料酱汁儿调料跟猪头一起放进大锅里;用小火慢慢闷炖;;如此小半天既成。
安然把火掩小慢慢炖着;自己出去,刚说有些口渴;一碗热水便端到了跟前;狗子颇有几分别扭的道:“那个;喝水。”
安然笑了,这小子还真是别扭;侧头看了眼正屋;就听狗子道:“娘刚吃了药睡了。”
安然点点头;搬了个板凳坐在井台边儿上;瞧着里头的井水;仔细听仿佛有泉水涌动的声音;狗子家这眼泉水的水质极好;有股子甘甜的味道;烹茶好;酿酒最妙;回头想想爷爷酿酒的方子;酿几坛子试试;便自己不喝;也能分给左邻右舍啊;这条街上的人都是好人;邻里间互帮互助;有浓浓的人情味。
安然正想着,忽见狗子蹭了过来;低声道:“你怎么没跟娘说?”
安然看了他一眼;见他小脸通红;颇有些心虚;典型犯了错的孩子;想了想:“我爷爷跟我说过;,人要学会在逆境中生存;那怕再苦再难的境地;也要守住自己的原则才行;你偷钱是为了给你娘抓药;这是你的孝心;是对的;但你偷钱却又是错的;哪怕为了给你娘抓药,也不该犯这样的错。你本来是孝心;却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偷钱被人抓到;送到衙门里怎么办?你娘知道了;不用你抓药;估计也要气死了;再有,即便一次侥幸得手;你能保证次次侥幸吗。”
“我;我知道不该偷人家的钱;我爹活着的时候,常跟我说;要活得堂堂正正;才是人。”
安然点点头:“你爹说的是。”
狗子瞄了她一眼:“那个,我偷你的那些钱;能不能从我的工钱里扣?”
安然侧头看着他;忽的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
狗子顿时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忽又开口:“你;你真是厨子啊?”
安然挑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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